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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步走过去将他的脑袋摁在地上,砸出了声音,宋听雨痛苦地“啊”了一声,我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这样才叫和我一起疼。”
宋听雨努力想要回头看我,他说,“小迟,哥哥和你一起疼,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我又摁着他的头砸在地上,血从他的额头缓慢流下,顺着弧度完美的鼻梁滴在有些发白的嘴唇上,将漂亮的薄唇染成欲滴的殷红。
宋听雨的相貌很出众,即使在这样狼狈的场景下那张脸依旧叫人移不开眼。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我,嘴里还喊着,“小迟……”
我松开手将他扔到一旁,拿出塑料袋里没用完的药品,将侧缩着的意识还不太清醒的人翻过来,给他上药。
上完额头的药宋听雨才从震荡中回过神,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创可贴,对我说,“谢谢。”
我感到好笑,他竟然在对一个施暴者道谢。
我抬起他的脚踝看了看,宋听雨应该是卯足了力气去用指甲抠肿起来的肉,竟然真的被他抠掉了一块,裸露在皮肤中的血肉看起来那样鲜活,要是再挖的深一点,就可以看到下面的白骨。
在处理伤口前我给宋听雨接好脚踝,他这一次叫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大声,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我没有管他,继续拿绷带给他包扎好。
宋听雨在黑色大衣上蜷成一团,他不哭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红,我收拾东西时瞥到被他放在一旁的饭盒,眼神顿了一下,饭盒里全是肉丝,宋听雨将青椒全吃完了。
我收回目光,折腾了这么久打算赶紧睡觉,原本去关灯的脚步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我转身走到宋听雨面前,蹲下来,宋听雨红着眼看我,我掐住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近乎暴虐的吻。
宋听雨被我吻的很痛,不住地往后躲,我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口水从宋听雨的口中流出来,他两只手原本抵在我胸前,但他摸到了我胸口的伤口,于是缩回手。忽然间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去主动迎合这个疼痛的、肆虐的、血腥的吻。
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嘴里是水还是血,宋听雨被我吻的快要窒息,但他还是坚持抬起头任由我侵略,我放开他,他喘了一会儿,又缠上来想要亲我,我用虎口掐住他的脸,“哥,你硬了。”
宋听雨眼神有些迷离,他其实原本是没有反应的,宋听雨是个异性恋,他不可能会对同性起反应,我在接吻的时候顺着他的小腹摸下去,他才硬了起来。
他本能地夹住我的手去蹭,嘴里发出性感的低喘,“小迟……哥哥难受。”
我无动于衷地任由他猥亵我的手,看他几秒,忽然笑了,“哥,杨可知道你对亲弟弟也能硬起来吗?”
闻言,宋听雨的动作僵住了,他从欲海中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像是为我说的话感到错愕。我从他的腿间抽出手,抽出来的时候还蹭到了底下的硬物,宋听雨很明显抖了一下。
他缓缓坐起身,仰头看我,“小迟,你为什么要提杨可?”
我冷漠地看着他,宋听雨咬唇,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问我,“你真的喜欢她,是不是?”
我没再看他,走到门口关了灯,躺下来阖眼睡觉。
这一晚宋听雨都没再开口说过话。
法地一下又一下印上来,呼吸粗重,这个行为看起来怪异极了,就像一个犯毒瘾的瘾君子。
宋听雨难耐地舔我下巴上的痣,在他想亲上来时我又躲开,他只蹭到了嘴角,但这一点似有若无的触碰似乎已经让他食髓知味,他终于忍不住把一天的憋屈释放出来,湿着眼睫道,“小迟,求你了,亲亲我,我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亲我一下……”
我冷冷看他,“不是说自己没病吗。”
“我有!我有,我生病了,小迟,你救救我……”宋听雨快要濒临崩溃,他紧紧搂住我,像求主人抚摸的猫一样讨好地用脑袋蹭我的颈间。
我不为所动,“嗯,你生病了,所以你也要跑。”
“我没有!!!”宋听雨被逼的冲我吼起来,吼完他又懊恼地将脸埋在我胸前,软下来的声音里还带着未尽的怒气,“我真的没有要跑!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藏……刀是因为、因为我怕你杀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也没有要离开这里!我走不了我也不想走!我就想留在你身边,小迟,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
我垂眼看他,洗发水的清香淡淡地萦绕在被我和宋听雨压缩的空气中,潮湿又粘腻。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雨声包裹着只有呼吸声的仓库,让这逼仄的一方空间显得格外静谧。
宋听雨忽然喘的很急,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我冷冷道,“张嘴。”
宋听雨听话地分开唇瓣,我伸进去两根手指,搅弄夹紧他的舌头,“舔。”
于是啧啧的水声在仓库里回荡,宋听雨舔的津津有味,看起来像在品尝什么极品美味,我模拟性交的动作开始在他喉间抽插,宋听雨忍不住干呕,却还是在卖力地含吮我的手指。等他舔的差不多,我抽出手向下隔着裤子探入他的臀间,宋听雨被激的一抖,下意识夹紧我的腿,他柔柔地叫,“小迟……嗯……”
我扒掉他的裤子,两指掰开臀缝,穴口立马有液体流出,我愣了一下,笑道,“还夹着我的精液啊,哥。”
说是“液体”其实不太恰当,精液在宋听雨的肠道待了一天,早已凝固成黏液。我伸进一根手指去扣内壁上的黏状物,耳边宋听雨的喘声很轻,他抬起下巴想要接吻,这次我没再躲,但也紧闭着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我将内壁上的异物扣干净,然后再伸进去的鼓点。大风呼啸过雨水,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打斗声,偶有树杈砸在铁窗栏杆上。
窗外电闪雷鸣,夜黑得阴沉。
我躺在床上,听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窣声,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背上,几乎是气声的一句,“小迟,会不会热?”
安静几秒,我睁开眼,转过身正对着宋听雨,我感受到他呼吸一滞,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一阵无言后,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往我怀里靠了几厘米,随后完全不敢有所动作地僵持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又过去几分钟,他才伸出手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口。
等了一会儿,确定我没有什么反应,宋听雨才缓缓呼出之前的紧张和害怕。
“你还在发烧吗?”宋听雨问得很轻,仿佛怕再大声一点就会敲碎对彼此来说过于不真实的当下。
我嗓音里的情绪很淡,“刚才出过汗了。”
现在反而是宋听雨的身体更烫一点。
我们在浴室里做了两个小时,宋听雨到最后已经射不出什么,即便如此性瘾也只是稍有消退的迹象,直到现在,他的性器还处于半硬的状态。
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宋听雨在高潮的同时完全失禁了,淡黄色的尿液滴沥在地上,被打开的淋浴冲入地漏。他的身体微微发抖,深蓝的瞳孔失焦,这种程度对性瘾来说算不了什么,至少再做两三次都没有问题。
但宋听雨却在勃起后哑着嗓子对我说,“小迟,不做了好不好?你喝了酒,继续做明天会头疼的。”
做爱时卫生间里到处都是水,原先的衣服被弄湿到不能穿,他身上又换了一件我的短袖,长度刚好能盖住屁股,所以宋听雨底下没穿裤子,只有一条棉质内裤。
他身上的热意沿着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像在暴雨如注的夏夜抱了一个暖炉,内薪取之不尽,一如他演技很烂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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