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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丁侧妃的回信,6瑾娘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看了后6瑾娘就愣住了。
那位抢了6家生意,想要将6家赶尽杀绝的布政使小舅子,原来是丁侧妃的舅舅。丁侧妃的母亲和布政使大人的夫人是姐妹来着。在信里头丁侧妃问6瑾娘打听这些做什么?是不是想要做生意?如果是的话,丁侧妃提议她也可以参一股。
6瑾娘苦笑,原来丁侧妃的家世如此显赫,想来丁家在杭州城定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只是有了这层关系,6瑾娘也打消了继续找丁侧妃打听消息的念头。最好此事的真实情况也不要丁侧妃知道。毕竟她家二叔和丁侧妃的小舅舅算起来可是生意上的仇人。
6瑾娘忧心不已,不想眼睁睁让6家就这么衰败下去。权衡一番,6瑾娘就打算朝五王爷开口。
这一日,五王爷到沉香院歇息。五王爷是从衙门回来后,直接来了沉香院。顾忠传了晚膳,6瑾娘陪着五王爷一起用饭,小意伺候着。五王爷美人在怀,加上这些天政事顺利,没什么糟心事情,五王爷心情很不错。
6瑾娘夹了块脆皮鸭放在五王爷碗里,“王爷吃吃这个。厨房用了心做的,味道很不错。”
五王爷吃了脆皮鸭,点点头,“嗯,厨房的人果然是用了心的。”
6瑾娘笑了笑,又夹了块八珍豆腐给五王爷。五王爷吃的很开心,6瑾娘伺候的也很开心。等用过晚膳后,五王爷带着6瑾娘在院子里散步消食。6瑾娘落后一步,小心翼翼的跟着。走了两圈,五王爷突然对6瑾娘说道:“这院子倒是小了点。”
6瑾娘心头一颤,笑道:“王爷,这院子很大了。很合适。”
五王爷回头笑看了6瑾娘一眼,“瑾娘进王府这么久了,还是如此小心翼翼。”
6瑾娘不敢吭声,低着头,站在原地。
五王爷接着又道,“瑾娘如今还知道守着本分,本王很满意。”
6瑾娘手指头一抖,差点叫了出来。还好之前她没张狂,在王府生活,果然不能像罗侧妃那般。
“走吧,陪本王回去写几个字。”
6瑾娘陪着五王爷进了书房,五王爷要6瑾娘临摹字帖,五王爷就在一边指导。6瑾娘今日心思不在这上头,一直就想着如何开口才能将事情说出来,还不惹五王爷厌烦。一心二用,自然是频频出错。五王爷并不苛责6瑾娘,握着6瑾娘的右手,教6瑾娘写字。还一再指出6瑾娘字体中的不足之处。
6瑾娘红着脸,是不好意思的缘故。五王爷却是耐心十足,实在是不像是一个王爷会做的事情。
6瑾娘到最后,汗水都快下来了。苦着脸,说道:“王爷,奴今日心思不定,要不今日就不要写了。”
五王爷一脸严肃的看着6瑾娘,“难怪瑾娘今日写字水准不比以前,原来瑾娘是有心事。说说吧,究竟是何事?”
6瑾娘一脸忧郁担心,怯怯的看着五王爷。五王爷挑眉,不悦,“莫非还不能和本王说说?”
“不,不是。”6瑾娘一脸紧张无措,“奴是担心说出来后,会让王爷厌烦。”
五王爷笑了笑,“瑾娘都还不曾说是何事,又怎知本王会厌烦?嗯?”
6瑾娘怯怯的,“那奴便说与王爷听。”见五王爷没反对,6瑾娘便说起此事,“奴有个亲二叔,在杭州老家做点布匹生意。因为做了好些年,口碑不错,便与皇商朱家有了生意来往。外头人都说咱们6家富足,其实这都多亏了奴的二叔。二叔做生意十分操劳。只是去年的时候,杭州城的生意出了问题。朱家的生意被人抢了,那人来头极大,朱家不敢得罪。二叔的生意便没法子做了,求了许多人不得法,眼看着6家一家人生计艰难,奴,奴心里难安。就想着能不能为娘家出把力。”
6瑾娘说完,低着头不敢看五王爷,心里头忐忑不安,揣测着五王爷的心思。心想要是五王爷火,或者是根本不予理会的话,她又该如何应对。
五王爷轻笑出声,“瑾娘这一天神思不属的,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语气中带着调侃还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6瑾娘微微红了脸,这点事情对于五王爷来说的确是提都不值得提的小事。可是对于6瑾娘对于6家,却是天大的事情。6瑾娘心里稍有黯然,不过还是提起精神来,偷偷看了眼五王爷。五王爷眼中带着笑意,这给了6瑾娘某种暗示,或者说是鼓励。
6瑾娘鼓足了勇气,说道:“王爷,这事对奴来说,那就是天难地难的事情。王爷不知,那强抢生意的人来头很大,是浙江布政使大人的小舅子。我二叔秉着和气生财的道理,并不想得罪对方,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地方讨生活。只是对方要求太多,逼迫的咱们不得不找点别的法子。”
“哦?还是布政使的小舅子。”五王爷轻声一笑,“官商官商,果然官商一体才能赚钱。”五王爷心里头多了点别的心思,想到四王爷还有太子在江南频频动作,温家去年少了两万两银子,数目不大,却让五王爷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法子想要将四王爷的人赶出江南地界。只是一个温家,如今看来还不够。或许加一个6家会更好。
“瑾娘,你二叔做生意的本事如何?”
6瑾娘实话实说,不敢欺瞒,“回禀王爷,小时候瑾娘在杭州生活,对那时候还有印象。二叔在杭州城人缘不错,为人也算厚道。虽然身为商人,不过二叔一直恪守6家家规,不敢做那伤天害理,欺行霸市的事情。”
五王爷笑了,摸摸6瑾娘的脸颊,笑道:“瑾娘可真够傻的。”一个商人,若是一味厚道,怎么可能成功,早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不过听6瑾娘这么一说,五王爷倒是觉着6二老爷是个合适的裱糊匠。一边赚着银子,一边还能得个好名声。这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做到的。
“瑾娘老家就在杭州城?”五王爷一脸有的看着6瑾娘。
6瑾娘心急,很想知道五王爷的心意,但是她没胆子直接追问。只能按下心思小心的陪着五王爷闲聊。“回禀王爷,奴的老家在杭州临安。如今在临安,还有不少族人生活。不过二叔后来在杭州置办了宅子,族中有人在杭州讨生活,多半也将家当置办在杭州。奴从小是在临安老家长大,对杭州倒是不太熟悉。”
五王爷点点头,“这么说来你二叔对杭州很熟悉了?”
“正是。”6瑾娘不明白五王爷为什么要追问这些,只是想着五王爷既然问了,说不定6长春的事情也有了法子解决。心里头忐忑不安的同时,又有了希望。
“那你二叔既然是做布匹生意,想来江南地界都是走遍了吧。”五王爷笑着问道。
6瑾娘斟酌着回答,“奴记得小的时候,二叔时常不在家,经常在外奔波。想来在6家,最熟悉的江南的便是奴的二叔了。”6瑾娘说完,偷偷看了眼五王爷。可惜从五王爷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内容来。
五王爷拉着6瑾娘的手,亲了口。6瑾娘惊得差点将手缩回去。幸好6瑾娘理智,加上也逐渐习惯了五王爷私下里的某些习惯,这才没有惊动五王爷。
五王爷又接着问6瑾娘,“瑾娘上面有个哥哥?”
6瑾娘心中极为不安,又觉着这好事,只是琢磨不透五王爷为何今日对她娘家的事情感兴。“回禀王爷,奴的确有个哥哥。大哥是嫡长子,读书很是用功。”
“可有功名在身?”五王爷问道。
6瑾娘点头,露出笑容来,“大哥在前两年便考中了秀才。若是不出意外,今年秋闱就会下场考试。不过因为6家祖籍在杭州,大哥有可能五月就要出回杭州去。休整一段时间,便要准备下场”
五王爷笑了笑,“此事倒是不用麻烦,可以和顺天府商量一番,让你大哥借籍。”
所谓借籍,就是有学子常年生活在外地某个地方,读书也在此处。科举的时候,可以不用回原籍,在读书生活所在地直接参加考试,此为借籍。但是因为科举考试录取的人数有限,又与学子们的前途息息相关,若是被外地学子借籍占了名额,那么自然会损害本地学子的利益。也因此此事并不容易办。当然若是五王爷出面,要为一个秀才办一个借籍手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6瑾娘异常欣喜,“王爷?多谢王爷!”6瑾娘急忙拜谢,不管五王爷出于何种考虑,五王爷能出面办成此事,对6家对6可信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6瑾娘如何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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