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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们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他?我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身体居然燃起了火焰,几乎是一刹那间,那些黑色的东西便扑了上来,但是好像是引燃物一样,伴随着一阵爆鸣声,我们眼前刚刚还如同潮水般的怪物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
一切生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火焰的热量已经将我从呆滞中烘烤至残酷的现实,我看着面前肆意燃烧的大火,仿佛听到了那些刚刚追着我们的黑色人形生物在我耳边低语。
救救我......我想回家......
火焰渐渐扭曲成一张怪异的鬼脸,我被阿尘拍了一下,这才回头说道:“火势很快就会蔓延过来,刚刚那人说了,把这两个瓶子里的东西抹到脸上,咱们先分开行动,到时候再汇合,一定得小心。”说完,我把男人给我的瓶子给了于琛,因为大猿受伤不轻,所以我选择和他一起照顾他,而阿尘和于琛则先行一步,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抹到了脸上,去了通往古城上层机关房间的那个甬道。
“血。”阿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注意安全,观一。”
“咱们也走吧,妈的,这回好像够呛,我觉得那东西有毒。”大猿捂着被肠子缠过的那条胳膊,看得出来,他好像很是痛苦。
“嗯,咱们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甬道离我们两个的位置并不远,虽然甬道不宽,但是足够我们两个进去了,值得注意的是,就在我们两个走进的甬道旁边,居然还有一条甬道,但是这条甬道已经被青石板封死,只留下一个小到极致的入口,就算把我切成块也塞不进去,难道这地方原来有三条甬道?
甬道仍然是向下修建的趋势,里面并没有光源,我和大猿进了甬道之后,也没有着急赶路,而是赶紧坐了下来,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处理他的伤口。
”真倒霉,不过说来也真是够惭愧的,咱们的事,让一个外人白白搭了条命,虽然他已经早就死了吧,但是我这心里就是不痛快。“大猿的话有点不中听,但确实是事实,我打开那个男人给我的瓶子,确实和阿尘说的一样,里面装的是血,而且颜色看上去一片殷红,自从被牵扯进这个古怪的玛果真庙以来,我都快忘了正常血液是什么颜色了。
我把瓶子里的血分给大猿,他二话没说就往脸上乱糊,看上去和唱大戏的一样。“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咱们好像见过?”我一边往脸上涂血,一边对他说道。甬道里很黑,但是借着外面燃烧尚旺的火焰透进来的光亮,可以依稀看到,大猿正看着我出神。
“见过?他可是死人,你怎么可能见过?”
“但是他的心脏也被挖去了,你不觉得蹊跷吗?如果他是邪祟那一边的人,为什么也会被挖去心脏?而且......”我看向男人递给我的这个铜钱项链。“而且,我觉得咱们苦苦寻找的东西,就是这玩意。”
“这个?”大猿把铜钱拿过来,借着光亮翻弄了两下,说道:“你别说,我之前跟上家混的时候,也摸过不少这种东西,但是这种纹路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没有亲自见过。据说这种纹,是非常邪门的一种死纹,一般都是纹在身上不是纹在器具上的,如果是在器具上,那多半是用来压灵的大凶之物,但如果人脸上就不一样了。”
“你既然没有见过,怎么确定这是死纹?”
“很简单,死纹的图案很是特殊,先它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其次,这种纹路头尾不会相连,而且无论......”
“等等,那如果这种纹路在人身上呢?”
大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只是听说,据说驱鬼人身上有死纹的几万人里也没有一个,如果一旦有了这种纹路,可能代表着他体内有大凶邪物宿藏。“
“大凶邪物?有多厉害?”
“厉害?哼,不能用厉害来形容,只要有这个东西,那就是天下祸患。据说我上家祖辈也是干这个的,清末的时候,在四川曾经出过一个这种玩意儿,死了一座城的人。”
我没心情再听下去,只是觉得应该是个巧合,毕竟于琛到今年也没有多大,他和大哥的年龄相仿,绝不可能是死纹。
“哎?该说不说,这血真挺管用,刚抹完没多久,这手臂不疼不痒了,神血啊,还能治病?”
“如果我没猜错,这血是那个男人自己的血,他是十皇一族的人。”
“不可能吧?不过你这么说也......长老不是说过,十皇一族的血不是能破除古城的邪术吗?”大猿想了想说道。
“看来果然是他没错了,我刚看到他的脸就觉得熟悉,这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我只是看过他在祭香阁放着的石像,如此说来,造像的人真是鬼斧神工啊,神态五官居然一般无二。”
“石像?那到底是谁啊?”
“十皇廉风的父亲,十皇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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