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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我救了你,”路款冬像小时候没分到糖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漏了他,“对不对?”
让余迢来回答余迢来说太困难了,他高中生活路款冬的影子真的太少了,摇头说:“就算真的有这一次,那又怎么样?”
“那么多次,你只占到了这一次,你渴望我因为这一次接受你的爱?”余迢笑笑,“你怎么想的啊?”
“而且他们从来没有放过我,每次都是安晗来找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余迢说到一半哽住。
“是什么?是不是我编的?”路款冬皱着眉,眼底透出不满、难过、悲愤,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意味不明的情绪,直白地传入余迢的眼睛里,“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他确实是想说这句话,但突然哽住的原因不是不忍心说出口,说了就说了,伤人就伤人,反正听的人是路款冬。
停顿是因为余迢捕捉到回忆的影子,路款冬说的应该是高一时某一天放学午后,那是余迢以为自己考上高中,脱离了曾经的地狱,但并不是的。
人总是格外期待未来的日子,所以得知未来破碎的那一天,让余迢印象深刻。
再次看到那几个人的脸庞,曾经一幕幕的噩梦再次浮现眼前。
那是高中第一次被恶意关起来,很想逃出去,他不窝囊,只是一直以来都太孤单了,没人帮他,蝼蚁能举起比自己重几百倍的东西,但也只是蝼蚁。
那天他被路款冬砸过来的石头吓到,但又想,是不是有人在附近,自己可以求助吗?于是凑近,透过门缝——原来看到的是路款冬的影子。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我、”路款冬发现自己不能诉苦,余迢可能会觉得他是编的,于是很脆弱地问,“我说了你会信吗。”
“那就别说了。”余迢干脆道。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路款冬说,“我也救过你,为什么不可以试着爱我?”
路款冬失心疯一样,说出的话不过脑:“你喜欢任安晗是因为他救了你,他对你好,这些我也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喜欢安晗是必然的,没有如果!”余迢说,“你有能力改变过去吗?没有的话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何况,当初救我的就算是你,你之后会对我怎么样?对我言语辱骂,明里暗里说我没用,你高高在上平等看不起所有人,会看的起我?”
“重点不是救不救你知道吗?如果是你救我,结局都一样,我还是会讨厌你,我讨厌你的羞辱,讨厌你的高傲,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那个时候的你根本不会喜欢上我的……”
他越说,路款冬信息素释放得就越多,余迢声音越来越轻,腿发软,没站稳,而后被路款冬接了个满怀。
“你不也总是以你的想法在定义我吗?”路款冬呵呵笑了一声,无措地放弃了挽回,“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
“我们两个都一样。”
腺体和胃同时刺痛起来,一时脱力,余迢咳嗽了两声,他现在确实很需要alpha的信息素,准确来说是路款冬的,高匹配度不是没有理由。
路款冬手机此时响了起来,一手揽过余迢,把人单手抱起来,手心没有碰到他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接电话:“到哪了?”
“你跑太快了,我们才到,你是怎么进来的?私闯民宅不太好吧。”楚瑞说是这样说,听筒里紧接着传来一阵碰撞的杂音,听这动静是直接开车闯进来了。
说完很认真地问了句很欠的话:“这车我不赔。”
“先把医生带上来。”路款冬直接挂断了电话,拍了拍余迢的侧脸,蹙眉说,“你太烫了。”
安抚着释放出一点信息素,余迢的呼吸渐渐平稳,路款冬看着他的唇,淡淡的肉色,更多是苍白。
医生带着紧急医药箱,先给余迢量了下体温,已经烧到389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得这么快,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吃过退烧药吗?”医生问。
余迢靠在路款冬胳膊上,意识是清醒的:“吃了的。”
“什么牌子,盒子给我看下,”医生“啧”了声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能乱吃退烧药,没用,没人和你说过吗?”
路款冬觉得私人医生语气有点凶,于是反问:“那吃什么有用。”
“伴侣的信息素对他最有用。”
“如果可以,你们之间最好进行完全标记,不然两个人都会受折磨,临时标记只抵一时,”医生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的腺体有点怪……”
余迢听到之后,立马皱眉说不要,不可能,除非他死了。再一次扎了路款冬的心。
“腺体痛成这样是不正常的啊,”医生朝楚瑞挥挥手,“刚才在车上给你的止痛药拿过来。”
楚瑞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盒药片递过来,手上缠着绷带。
太惹眼,路款冬接过问了句:“手怎么了。”
“切水果,不小心。”
很明显的敷衍,伤口在手心,又缠着厚厚绷带,这是切什么才能伤成这样。
他不想说路款冬也不会问,喂余迢喝了口热水,刚想把药喂进去,余迢自己伸手,拿走了杯子,咽下。
路款冬的手悬在半空,有些不解地委屈问了句:“就这么嫌弃我。”
“药效还得有一会才发作,”医生为他检查了一次腺体,有些无奈地愤怒,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术后状况怎么能糟糕成这样,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忄青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得到疏解,没找alpha帮忙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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