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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是说我不像一个妈妈？那我象什么？”我问。

  &1dquo;你像一个女巫，你手里抓着解除困惑的魔咒。”

  贝贝一听到女巫，眼睛就放亮了，拿出无所不知的神态说：&1dquo;动画片里有女巫。”

  她跳下凳子，站在我们面前表演起来，弯着腰托起背，把小身子完成一把弓的样子。我拉住她和叶恒永歉疚的笑笑：&1dquo;这孩子大病过后，总显得有些过于活泼。”贝贝意犹未尽的说：&1dquo;我妈妈可不是女巫。”我打岔：&1dquo;贝贝理解的女巫是满脸皱纹，没有牙齿，指甲又细又长，笑起来震天响地，是吧？”&1dquo;不是”贝贝说。&1dquo;那妈妈为什么不是？”叶恒永问。&1dquo;妈妈没有斗篷和扫把，不能飞呀。”贝贝眨眨眼睛。

  他刚轻松了片刻，眼神又凝重起来，语气也沉甸甸的：&1dquo;不要再说什么女巫了，这是个血淋淋残酷的现实社会。”

  &1dquo;那么您就只说了吧，兜圈子让我头疼。”

  &1dquo;我拼命要抓住手中的棋子，未料我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如果我手中的棋子可以打败控制我的那颗棋子，我就能解脱了。”

  &1dquo;我还是听不懂。”我陷入了迷魂阵。

  刚刚只顾了说话，没有注意到贝贝去了哪里，忽然听见她大叫：&1dquo;妈妈。妈妈，外面有人！”声音是带了受惊吓以后的哭腔，她趴在落地窗边，指着外面喊。

  老陈跑进来，俯下身子在叶恒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叶恒永听着，眼神就有了些变化，他扯下桌上的餐巾抹抹嘴，忽然对我说：&1dquo;今天晚餐先到这里吧，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他站起来，歉意的拍拍我的背，送我们走出铁大门，说：&1dquo;其实，我准备了那么久还没想好怎么向你开口，我不知道怎样解释你才能接受一点。”

  我真担心叶恒永这样脱离群体，会不会被寂寥和荒漠吞噬，在自筑的心灵城堡中作茧自缚。

  上了车，转头看叶恒永孤独的矗立在大门前，旁边站着直的老陈，面无表情。在夜色中，他站立的那么怵目惊心，而他身后那白色的房子，仿佛是一个住着活人的坟墓。

  不知道贝贝看到窗外的人是谁，或者有什么重要人物来访，他必须先把我遣走才好安排。夜已经深了，望车外只见一片荒凉萧条的街道，那一刻，我的心微微有些震撼，也生出许多同情。

  第八十八章幸福时光

  一切又按照原路返回了，先是半山别墅，私家府邸，然后寂寥的郊区，最后回到了热闹拥挤的市区，仿佛穿越隧道返回人间，我心里生出一些亲切感。

  终于回到家，很累，头又开始痛，跟母亲打了招呼，拉着贝贝去帮她洗澡，很久很久以来，都是母亲在做这个工作。

  我把贝贝脱光光，抱进大澡盆里。

  用天使来形容孩子一点也不错，特别是赤裸的孩子，美丽的孩子，已经跟天使无异。

  一边洗一边跟她闲聊，从她的谈话中，知道她是喜欢幼儿园的。

  &1dquo;贝贝，外婆看你很辛苦，平时要听外婆的话呀。”我把温水洒到她光洁的小小的背上。

  &1dquo;她很怕我，是不是她太老了？”她看着我，有点闷闷不乐的。

  &1dquo;小孩子说话要有礼貌，不能说老了，要说外婆年纪大了。”她被我碰到腋窝，呵呵的笑起来。我问：&1dquo;外婆为什么怕你？”

  &1dquo;不知道！”她实话实说。也许是贝贝小时候作恶多端的阴影还留在妈妈那里，那段日子，惶惑不安的也不止只有母亲一人。我问贝贝：&1dquo;很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1dquo;

  &1dquo;不记得。”

  &1dquo;那妈妈有没有打过你？”

  &1dquo;打过！”

  &1dquo;不是说不记得吗？”我假装生气，&1dquo;当时为什么打你？”

  &1dquo;咬了小龙哥哥的耳朵，妈妈打我。”

  我吃了一惊，把她从水里提溜起来，认真问道：&1dquo;怎么可能，那时你才一岁多。”

  &1dquo;妈妈让我记得。”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告诉她：&1dquo;把妈妈打你的事情忘掉吧。”

  &1dquo;好！”她玩着盆里的小鸭子，又想起刚学过的小鸭子，便对着小鸭子唱道：&1dquo;小鸭子，再见了，我要上学了。”

  &1dquo;妈妈打过你吗？”我再次试探的问。

  &1dquo;打过。”

  &1dquo;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

  &1dquo;等我5岁的时候再忘。”

  &1dquo;那你现在几岁了？”

  &1dquo;忘记了。”她不怀好意的对我笑。

  &1dquo;妈妈打得很疼吧？”

  &1dquo;嗯，很疼。”她说。

  &1dquo;其实啊，妈妈打你的时候，你疼，妈妈比你更疼。”我说。

  她听了，懂了，看着我，说道：&1dquo;我长大了，会养你。”我一征，还有没有明白过来，她已经恢复了天真调皮，光着身子，双手撑在澡盆边上，翘起小屁股一蹬一蹬的玩水，我对着她嫩嫩的小屁股咬了一口，两人呵呵的笑个不停。

  母亲听到了便在外面喊：&1dquo;快点洗吧，别着凉了！”随后又嗔怪道：&1dquo;一大一小两个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