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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忙脚乱的帮她擦干，说：&1dquo;要快点啊，不然贝贝会生病的。”

  她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两个小手捧住我的脸，两只眼睛闪闪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1dquo;妈妈，对不起，谢谢你。”

  虽然不很明白她在说什么，但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不知道她为何突这样的感慨，她变幻莫测，聪慧异常，我一直无法懂她。可就是这短暂的幸福，即使无法使任何人动容，却深深打动了我自己。

  这就是我可爱的孩子啊，我天真的纯净的孩子，我的一部分，我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另一个生命。

  第八十九章诡言异行（1）

  次日清晨，帮贝贝穿戴整齐送她去幼儿园，我的手指被她书包上的一个金属卡通装饰划了一个口。

  一个血珠凝结在手指上，如同一颗圆圆的红豆。贝贝一把抓过去，猛吸了几下，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粉的了白，我摸摸贝贝的头说：&1dquo;乖。谁告诉你的，唾液可以止血消毒？”

  &1dquo;我不知道。”她嘴角带着一丝满足。

  &1dquo;不知道？”

  &1dquo;我只是觉得血真的很好盒。”

  &1dquo;说什么呢！”我拍一下她的小脑袋，她抬头看着我，咧嘴一笑，&1dquo;是真的。”

  现在的孩子无时无刻要显示自己很厉害，进来她不知道哪里找来了几本恐怖漫画，一个人看的津津有味。

  &1dquo;你想变吸血鬼啊！”我说：&1dquo;以后不准看恐怖漫画了，再让妈妈现，统统没收！”

  她抿嘴一笑，不与我理论。

  送贝贝到了幼儿园门口，看她昂着小脑袋进了大门，骄傲的像个小小女王，旁边的小朋友都跟紧几步，试图想跟她套近乎，她淡淡的表情让我担忧，不知道过去的事情对孩子的影响是什么，只是希望她还能多保留些天真可爱，不要过于成熟冷漠。

  这天晚上她的表现就更加让我摸不着头脑。

  晚上跟童义信和碧月一起吃饭，童义信盯着贝贝看了好久，说道：&1dquo;你跟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贝贝说：&1dquo;不，也有地方象我爸。”

  &1dquo;你记得他？”童义信小心翼翼的问。

  &1dquo;记得。我妈说他神经才会出问题。”

  碧月和童义信都看向我，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异常燥热，我并不记得这样鄙俗的教育过孩子，成人们的世界是复杂的，但没必要污染孩子的心灵。

  碧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不知道是哪个人令她不快，她骂道：&1dquo;他妈的。”

  贝贝抬脸看了一眼碧月，小声的跟着学这个词，念念有声：&1dquo;他妈的。”然后又问碧月，：&1dquo;什么意思？”

  &1dquo;就是，就是。。。。。。很不错的意思。”碧月歉意的看着我，咧嘴笑笑，胡乱解释道。

  贝贝立在餐桌前，个子还不到桌子齐，她说：&1dquo;我早知道什么意思，你们总想骗我。”童义信隔着桌亲切的俯下身去，勾起食指挂一下她的小鼻子说：&1dquo;你这个机灵鬼。”

  贝贝也不管他们，一个人认真的吃着小碗里的东西，看似懒得介入我们成人们的谈话，偶尔却低头偷笑，一切都听在耳朵里。她忽然抬起头问童义信：&1dquo;你多大？”

  童义信说：&1dquo;三十二。”

  &1dquo;晤，你很年轻，但是，也该结婚了。”

  &1dquo;是的，你说的很对。”童义信认真的回答。

  听着他俩的谈话有点离谱，我不得不提醒童义信说：&1dquo;她还不到三岁。”

  &1dquo;她自己可不这么认为。”童义信笑笑说。

  贝贝一征，不出声，像是全都听懂了，眼光还看着别处，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第九十章诡言异行（2）

  接下来的日子，贝贝更加特立独行，有时候别人叫也不理。象在专注的倾听什么声音，侧着头，竖着耳朵，眼睛转来转去的搜寻。说话都是用一些复杂的句子，词不达意，答非所问的。听起来又高深莫测的句子，让人心惊胆战。

  她真像一个谜，虽是我生，我却永远找不到谜底。

  有时她喜欢一个人独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我起初不知道，每次进房间开灯总是被她吓一跳，她说：&1dquo;妈妈，我喜欢黑色。”

  黑色？黑色！万色之总，万恶之。

  她又极有主见，过马路不肯伸手给任何人牵着，幼儿园老师教她过马路过红绿灯的歌谣她背的比谁都好，可一看到人行红灯亮起，她就开始乱跑乱冲，车子总是来个急刹，司机探出头来要杀人的样子，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骂个遍。

  我把她抱到路边，不知道如何教训她才好，她却说：&1dquo;妈妈看不到的，我能看的到。”

  一时间我心如刀割，总怕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控制了贝贝，或者她总在追逐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带她去小店喝一杯汽水，她把吸管在手指上绕，直勒的指尖失血白，又将纸杯一片片咬下来，吐的满桌子碎片，像是有满腹的心事不愿意与人诉说。

  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孩子的模样和习惯，手臂和腿都是一节节莲藕一般，粉白粉白的。有时看她表现正常又乖巧，便一把搂在怀里，夸她&1dquo;贝贝乖，贝贝最乖了”。她似乎不理解乖是什么意思，指着桌子上的番茄和茶杯说：&1dquo;我比西红柿乖，我比茶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