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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应要写给艾锋的歌，歌词难产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折在歌词上，但他就是写不出来。

  他觉得这歌可以是他俩感情的写照，也可以当成他写给艾锋的情书，但无论怎么写，那感觉都不对味。

  有的版本他觉得太肤浅太片面，他和艾锋的感情这么深，这么值得大书特书，怎么能是三言两语几句话就能表达完整的？有的版本好不容易憋出来几句自己还算满意的，可自己试着唱一遍，哪怕只是在心里默默唱一遍，也会觉得莫名羞耻。

  因此他毙掉了好几版歌词，没有任何一版是有勇气先唱给艾锋听听的。

  现在艾锋又在视频里问起他歌词的事儿，他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搪塞了，只能支支吾吾：“还没写完呢，总是不太满意，只有两三句自认为还不错的。”

  “那就先把那两三句唱给我听听呗。”

  “还是先保密，到时候演出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吧。”

  “先听两句嘛。要不就先听一句，一句也行。”

  江云野拗不过他，只好清清嗓子准备唱一句，却在即将开口的时候忽然埋头一笑，然后双手捂脸：“哎呀我唱不出来……我……我害羞……”

  艾锋望着手机屏幕看呆了。

  那一低头的娇羞，那肉眼可见的面红耳赤，那双手都捂不住的笑意和爱意……

  真想立马将他拽过来啃两口。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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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m市演出那天，江云野不仅给艾锋留了位置绝佳的内场票，还送了票给梅景夫妇。至于要不要请赵嘉屹看自己的演出，他很是犹豫了一番。

  他原本是不想请他的，哪怕显得厚此薄彼他也不想请，但一想自己要在演出中唱那写给艾锋的歌，又觉得就该唱给赵嘉屹听听。

  于是最终艾锋、赵嘉屹和梅景夫妇一起去了现场。

  肖芒是第一个亮相的，而江云野则是最后一个出场。。

  到江云野上场的时候，整个内场和看台爆出的尖叫和欢呼声让赵嘉屹忍不住捂了耳朵，跟艾锋笑道：“妈呀这百分之九十的观众都是冲着他来的吧？他有这么火吗？”

  一旁梅景的妻子有些自豪地说：“我跟你们说了一路，说他现在级火你们还不信。”

  “我一直都信啊。”艾锋插嘴道，其实心里也颇有些意外，他知道江云野现在很红，但这红的程度还是有些出了他的意料。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他俩不信。”

  艾锋没再接茬，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

  江云野上台的时候往他这个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粲然一笑，他深信他这个笑容是只给他一个人的。

  像这种拼盘演唱会，一个歌手大概是唱两三歌，但江云野跟台下的观众说他今晚要唱五歌，显然星熠公司真的是把他当一哥来培养的。

  前四已经算是脍炙人口的歌了，比赛中的《鹿港小镇上的一块红布开始让我鬼迷心窍》《朽木》《在路上，在路旁》以及出古典诗词专辑里的《青玉案·元夕》。

  唱完这四，他借着跟观众说话的机会喘口气：“接下来还有最后一歌……”

  粉丝们都在大喊着他们想听的歌的名字，其中呼声最高的似乎是《这个冬天》。艾锋一听到歌名心里就是一紧。他当然知道江云野最后一歌是要唱写给自己的那歌，但这么多人喜欢《这个冬天》，他总觉得有点儿不放心。

  梅景妻子说：“他应该不会唱《这个冬天》的，他现场演出的时候很少唱这歌。”

  “为什么？”梅景问。

  “不知道啊。这歌特别受欢迎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唱。”

  这时江云野在台上说：“接下来是歌，今天这是第一次在演出的时候唱，希望大家喜欢。”

  赵嘉屹再次被粉丝们爆出的尖叫、欢呼和口哨声吓了一跳，坐直身子说：“我倒要好好听听他这歌到底有多好。”

  艾锋只是笑而不语，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台上那个人。

  音乐声响起，先是钢琴独奏，进而才是江云野不紧不慢的低声哼唱。

  真的是哼唱，完全听不出他在唱什么。

  这个过程持续了挺长时间，赵嘉屹在一旁满是疑惑：“这前奏怎么这么长？”

  只有听过曲子的艾锋知道，这歌其实过了三分之一的长度了，怎么还没开始出现歌词？

  现场乐队的声音响起后，江云野的浅吟低唱也跟着变得慷慨激昂，但依然没人能听清他唱的是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唱歌词！

  “什么玩意儿？”赵嘉屹惊诧地问，“一开始嗯嗯啊啊，后来哼哼哈哈，到现在开始吱哇乱叫了，这到底什么歌啊？不会就这么一直不知所云地唱下去吧？”

  艾锋不用扭头都能想象出赵嘉屹满头雾水一脸懵逼的样子，想着这歌的长度已经过半，想必真的就是一无字歌吧。

  难怪他前些日子总是不肯唱给他听，他还一直以为他是要等着今晚给他惊喜，结果他压根就没——写——歌——词！

  虽然这歌没有歌词也相当好听，但他还是很想听听他会在歌里怎样描述他们的感情啊，这没有歌词的歌不知算不算是一种缺憾美。

  江云野果真到最后都没唱过明确的歌词，唱完之后还跟台下笑道：“这是一无字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然后又补充道：“这是专门为一个朋友而写的歌，希望给他的是惊喜而不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