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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她来到这个世界其实已经快一个月了，放到之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和喻宁栖会展成这种关系。

  刚穿书时那种震惊的情绪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

  喻宁栖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她，但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们之间，还隔着许多。

  那句“喜欢”在舌尖滚了一圈又被6霜降咽了下去。

  “在想什么？”喻宁栖看向她。

  这一刻，6霜降突然产生一种把一切都告诉对方的冲动。

  无论是她的来历，还是书中的剧情。

  全部坦露在喻宁栖面前。

  可是……应该怎么开口？

  6霜降指尖微蜷：“如果你现你只是生活在一本书里你会怎样想？”

  喻宁栖听她这样问，似是觉得有些奇妙，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来。

  她轻轻呷了一口酒，还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没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吗？”6霜降重复道。

  “嗯……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也就意味着这是一个虚幻世界，而非真实，我明白你的意思，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和思维，当逻辑崩塌可能这个人也就崩溃了，那么当这个人现自己生活了数年的世界是假的，可能就会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是真是假。”

  6霜降屏住呼吸。

  喻宁栖见她紧张的模样好像察觉出了什么。

  她轻轻笑了笑：“霜降，你是想说——这个世界是假的吗？”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

  6霜降没想到她带上了“如果”这个前提都会被喻宁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深层含义。

  她下意识摇头：“没有，我只是假设一下……”

  喻宁栖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和她对上视线。

  被她的视线感染，6霜降不由自主地收了声音。

  喻宁栖看向她，神色不见忐忑和张皇，十分认真：“我可能并不是很在意这种真实和虚幻。”

  餐桌下，狐狸尾巴再次攀上6霜降的小腿，带了些许别的意味。

  “因为……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话音落下，6霜降和喻宁栖交换了一个视线，心照不宣地放下手中的餐具，准备返回别墅。

  这个聊天涉及到的内容已经不能在外面说了，起码不能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

  她们现在需要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

  但等回到别墅。

  6霜降也没急着询问。

  她先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能量波动后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

  喻宁栖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在海边餐厅时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