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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握着手,由着那气息温度萦绕在彼此间。
“却离,有你在,真好……”
如此说着,不觉间,贺流凤已是安然入了睡。
却离不由一笑,满目温情。
小心的替那人盖好被子,自己也褪下外衣躺在他身边。
彼此的手仍是紧握着,也说不上来是谁握着谁。
回望着身边的人,却离唇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谁说人生太过复杂,对他而言,能伴那人身边,
此生,已是足已,
再无,其它苛求。
午后,贺流凤懒散的坐在亭子里吃着点心喝着茶水,身旁是齐秀翻阅着官员呈上的奏折。
一手环着贺流凤腰际,齐秀轻挑俊眉,望着前头禀告着立后之事的官员。
待那人退下,他才是捏了一把坐在一旁神情惬意却似是游离的贺流凤。
“疼啊。”
贺流凤虽是这么说着,脸上却仍是挂着一惯的笑。
齐秀也是习以为常,继续看着手里头的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抬头对着贺流凤道,
“边塞的战事已定,慕连春也已起程回都赶赴国宴。”
贺流凤似是并不在意,只专注得吃着手里头的藕花糕,那淡淡的藕花香恰是与他身子上的浑然融为一体。
“我说这场仗打的也是莫名其妙,他们既然要玉麒麟,给他们就好,何必劳民伤财的呢,军队是给赶出去了,可我们的将士也折损了不少。”
只是这么无心的话,在齐秀听来,却是刺耳的很。
“荒谬,这玉麒麟是圣品,怎能说给就给。”
贺流凤眯缝着眸子,恰是凝笑的望了齐秀一眼,随即转目移到那不远处的竹林间,似是怀念道,
“什么圣品不圣品的,小时候我们还拿着玩,好几次差点就摔个烂,你还记得吗?”
哪会不记得呢,那小小的玉麒麟,却是包含了他们所有的年少时光,那段回不去的过往,只有这玉麒麟,可以留做印证。
如此想着,齐秀却仍是不发一言,他深深的凝了贺流凤一眼,抽离开了手,站起身道,
“我先回府了,你这几日好生休息,大宴的事,我自会让人办的妥当。”
贺流凤吟笑着点点头,手间又拿起一块藕花糕,倒也不吃,只这么安然地望着齐秀转过身子,然后,离开。
纵然那玉麒麟能守住又如何,那些从前的过往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恰是一笑,把藕花糕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别是一番藕花香萦绕在唇舌间,是说不出的清淡之感。
这藕花糕确实是好味,但不知,那塞外漠口的莲花池,何时,才会盛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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