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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无决不允许他身边的人,对他存有异心。”
无歌那俊俏的容貌此时却是因为疼痛而狰狞,却离猛的拔出匕首,只见深红色的血液直流,浸透了他的衣衫,沾满了地上的野草。
却离,在这皇宫之中,我最敬慕,最信赖的人,只有你啊。
想说这句话,却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轻缓闭上双眼,气息渐断,身子重重的垂落在地上。
清冷的风吹下几片桃花瓣,落在深红色的血液上,竟是分不得清楚。
桃花依旧,笑着人世苍凉。
却离轻扬唇角,些许苦涩染上眼角,似是喃喃自语道,
“再也不能有谁,背叛他。”
忽然,只听得身后一记玉碎之声,却离惊得转过身,那站在不远处,木然的睁大着双眸的人,恰是韶言。
11
粘粘的风吹愁在清涩绿叶上,些许朝露迎风而落,滴在枣泥的沙土间。
清晨初阳,自东边而下,带着几分艳红,倒是如夕阳余毁那般。
昙景之站在后门别院外,凝着那沉重紧锁的大门,昔日那人愁色颤音,仍是历历在目,萦绕在在耳,
当日,那人便是站在这里,低垂着目,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说不尽的哀伤绝望,他目光牢牢的锁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父皇,你出来啊,父皇,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见一见我啊。”
从起先的祈求渴望到后头的喃喃自语,从原先满是希望,到后头的逐渐绝望,那人,心已凉。
风,扬起他的长发,吹去黄土尘埃,却是吹不去满目萧条,愁思,恰是愁思。
昙景之站在不远处的树边,望着那木然而立的人,俊美华丽的容貌,却是苍白憔悴,竟比初见他时还来的更甚。
那时,他已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正是登基在继的新帝,贺流凤。
恍惚之际,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昙景之敏锐的转过身,那人恰是温若清。
“先生。”
恭敬的行了礼,见得那人云轻一笑,昙景之也逐渐回过了神。
“怎么,又想起当年的事了?”
温若清也是明白人,怎会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昙景之倒不隐瞒,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温若清望了一眼那扇大门,眉头也是一皱,苦涩一笑,无奈道,
“当初贺流凤在这里不吃不喝,等了足足三天,也未等到那人,之后,恐怕也是再不抱希望了。”
“不抱希望了吗,回到皇宫,自生自灭?”
温若清闻言,恰是一笑道,
“那时他还未及弱冠,朝廷大权由监国把持,想来,也是确实是如此。”
昙景之嘲讽一笑道,
“圣上猝死,皇辅失踪,太子即位,亲王监国,接连不断的事,倒是直到这些年,才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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