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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气盛,何简不怕惹事,站起来就反击,分毫不让。
时承景从施乐雅撇开他上了何简的车,从听到云末在后排跟同事小声说的话,俩人在两个池子里绵长的对视,时承景的脸已经黑透了。
同学,同桌,暗恋!
施乐雅可以不理他,可以折腾他,可以诅咒他。甚至她实在气不过,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解不了恨,他可以亲自给她递上一把刀,让她往他身上扎。
但唯独这个不行!
两个人从池子里,直打到池子外。池边盛着泉水的玻璃容器打碎在坚硬的石头地板上,愤怒得红了眼,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何简握了地上打碎的容器口,将锋利如刃的一面朝着时承景身上就划了去。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见血了,虽然打架是双方相互的,但从监控上看,是何简先靠近的时承景,说他用语言挑衅也合情合理。于是他先用言语挑衅时承景动手,再以牙还牙,于打斗过程中故意打碎玻璃容器,然后再用玻璃容器故意伤害对方。
这一套流程有监控为证,事实清楚,无从辩驳。
庆幸的是伤情不太严重,所以只要当事人原谅,事情也是可以大事化小事的。
否则,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最高可以处2o日以下拘留。
*
伤者的代表律师走了,何简被拘在了派出所,施乐雅站在酒店高层的一间套房门外,好半晌才总算抬起手来摁响了门铃。
门里听不到一点声音,但门立刻被打开了。
余北站在门里,“太……董事长正在里边换衣服,你先在沙上坐坐吧。”余北作了个请的手势,施乐雅走进去了,背后门扇轻轻的一声合上,施乐雅回头,余北已经不在。
柔软的地毯,不出一点走路的声音。客厅里没人,一道没有关的门里有轻微的窸窣声传出来。施乐雅走到客厅中央,立定,再没动。沙很柔软,沙上的枕头颜色漂亮,但施乐雅不愿意坐下来。
时承景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冷着一张脸的施乐雅。
“你去派出所和解吧。”
“我为什么要和解?”
“何简说你,他说你明明可以躲开,你……”施乐雅愤愤地转脸,“他说你是故意的。”
时承景皱眉,皱得很深,皱完就立刻抬脚直走到施乐雅跟前,手指麻利地开始解身上衬衫的扣子。
一道从身体上散出来的温热气氤氲过过来,施乐雅不明所以,慌慌地往后退。时承景嘴角破了,有一条结痂的血迹,也有点肿,来自于何简。
“你干什么?”
施乐雅在后退,时承景受伤的脸绷着气愤,抬眼看着施乐雅,手上继续解着扣子朝她抵近。施乐雅直退到了沙边,后背贴上墙壁。时承景衬衫已经解开,胸膛上伤处贴着的白色纱布露出来。
“要不要看看?”时承景扯着干净的衣襟,露出胸膛。
施乐雅一下侧开脸去,长睫毛颤巍巍的。
时承景垂在身侧的右手筹措了半晌还是抬起来,还没举到施乐雅漂亮的脸颊边,人家已经快把脸贴墙上了。时承景手掌一把压在了施乐雅脸颊边的墙壁上,和她挺出面部的鼻尖隔着一个节指的距离。
时承景衬衫袖子上滑,手腕上曾经被咬破的疤痕清楚地露出来。
大山里,装修精致的套房,灯光静谧,没有任何嘈杂声。
“我也是人,还……做过你的男人。怎么就对我这么狠呢?”
“你……”施乐雅退无可退,“你说和解我才上来的,你到底去不去和解。”
“和解也行。答应我一件事。”
施乐雅睫毛颤得更厉害,猛地转过了脸来,时承景的眼睛已经近在咫尺,他略附着身,伤了的嘴角在近前。施乐雅没有退开,也退不开,一边是沙,一边是时承景的胳膊。她看着人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敌意,像是时承景会提出什么龌龊的要求。
时承景看得清楚。
他要想硬对她干什么,还用等到今天。就差低声下气,低三下四了,他还能干什么。
时承景下颌动了动,抛出答案,“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
施乐雅薄薄的眼皮颤着,没说话。
时承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你干什么我都不插手,只要你高兴。唯独这个,不行。”
施乐雅眼皮颤着颤着就浸出了眼泪来,“所以何简说的没错,你是故意的,你太过份了,你太过份了!”分明什么事都可以没有,分明任何人都可以好好的。
施乐雅气得抖,被连带着抖的衣摆就在时承景眼底。施乐雅的一口一个何简,也足以让时承景也气得抖。
时承景压在墙壁上的手猛地一把捉了施乐雅的手掌,掀开已经解了扣子的衬衫,将她的手掌一把摁在贴着纱布的胸膛上。
“是,我是故意。但这也是肉,肉底下有血,有神经。”
施乐雅恐惧地看着突然拔高了声音的时承景。时承景已经很久没有对施乐雅露出过这种狠的样子,施乐雅心跳加,想抽走自己的手。
她手下其实只是柔软的纱布,指腹贴着的只是时承景温热的皮肤,但她像是手掌下有针在扎,一刻也不肯妥协。
施乐雅挣扎,时承景不放,自然就牵扯到了纱布下的伤口。时承景额头上已经浸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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