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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去,街上行人稀少。
一辆宽大的马车穿过晨雾缓缓前行,车轮的辚辚声,马蹄的嘚嘚声,在静谧的清晨听来分外清晰。车门左右各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雕刻着日照松林的图徽。
马车内,程昭头戴白玉冠,穿着一身月白素面广袖直裾,端的是一身文人风流。坐在他身旁的刘姝则穿着一身莹白的云纹广袖直裾。他们之间仅一臂之隔,那月白的广袖垂落在莹白的广袖之上,倒有几分亲近之意。
刘姝是第一次和儿郎在狭小的空间内共处,心内不免有些紧张。车窗紧闭,马车内没有任何饰物,她的目光都不知该落在何处。
程昭昨夜未睡好,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车内光线昏暗,刘姝虽看不清程昭的面容,但也感觉到了他的疲倦。她关心问道:“太尉昨夜未睡好?”
程昭放下手来,他垂着眼,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昨夜有一故人入梦。”
刘姝看着他的侧脸,略想了想说:“想来太尉不愿见那故人。”
程昭是因昨日在婚仪上瞧见了谢泠鸢,故而想起许多往事来,甚至梦见了许久未梦见的人。他转头看向刘姝,他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轻声说:“不,是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刘姝眨了眨眼,她猜想着问道:“那故人是前丞相谢清吗?”
对于她的话程昭并不感到意外,他看着她勾唇笑了笑,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公主倒是聪慧。”
刘姝没想到他会夸赞自己,心中倒有些欣喜,弯唇笑了起来。
程昭抬起右手推开了车窗,清冷的空气随着天光一起涌了进来。他觉得舒服些了,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看着街道旁的商铺楼舍说:“公主,路上无聊,不如我来讲个故事。”他说着转头看向刘姝。
刘姝微讶,她不认为程昭是会讲故事给别人听的人,而现在他却要讲故事给自己听。惊讶过后她又感到好奇,她勾了勾唇说:“太尉请讲。”
程昭又转头看向车窗外,他语气淡淡地开口道:“二十八年前在青州齐郡出生了一个男婴,那男婴落地后并未哭泣,许多人甚至那男婴的母亲都以为他活不下来。可那男婴却并未夭折,反倒是健康平安地长大了。”
“只是他性子清冷,不愿与人多交往。他从来不哭不闹,他的母亲认为他怪异,不愿与他亲近。但他的父亲却对他极好,说他性子沉稳,是可塑之才。他跟在父亲身边读书习字,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可他十四岁那年却生了变故。那年正值太后寿诞,各地官员商贾都想方设法地寻宝进献。青州物产丰饶,有一官宦子弟寻到了齐郡。他的父亲当时是齐郡太守,便接待了那官宦子弟。”
“可谁知那畜生贪淫好色,竟无所顾忌地到一书生家中,以书生的妻子淫乐,竟还杀了那书生和那书生的父母。此事被那太守知晓,当即缉拿了那畜牲。”
“可那畜牲是丞相之子,那青州牧是丞相门生,如何不设法营救。那畜牲被放了出来,可他怀恨在心竟然设计把那三条人命栽赃到了那太守身上。父亲一生清正廉明,到头来却受此屈辱!”
程昭的语气一直很平静,只是这最后一句话却有着无限的悲痛。他停下来,回头看向刘姝。
刘姝怎会不知程昭口中的男婴便是他自己,那畜牲便是前丞相谢清之子谢羽。她也明白为何他会把太后的寿诞记得那样清楚,原来便是在那一年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所有的平安喜乐。
程昭看着刘姝那沉重的神色淡淡地笑了笑,他又继续说:“没有人敢帮那太守,他为了保住妻儿子女认下了莫须有的罪名。那少年亲眼看到那锃亮的大刀砍下了他父亲的头颅。”
他顿住,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令他痛心的一幕。他父亲那惨白的面容被飞溅的鲜血所淹没,最后只剩下滚落在地的头颅。
刘姝心中也是一痛,她红了眼,脱口而出道:“你看到了!”他闻言转头看向她,她双手紧握望着他的眼睛哀痛道:“那该有多痛!”
程昭看着她那悲痛的神色,沉声说:“公主不必可怜我。”他的神色变得阴沉可怖,他勾唇又道:“他们所承受的痛苦比我多千百倍!”
地狱修罗,刘姝看着此刻的程昭心里冒出了这四个字。可她却并不觉得害怕,若异地而处她只会比他做得更狠。对于害了自己亲人的人,她会让他们每日每日地活在地狱之中,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程昭看着刘姝眼眸中的仇恨他觉得有趣,她竟然会因为自己而生出仇恨来。可她的那双明眸,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他手由心动,抬起手掌轻轻地合上了她的眼睛。
刘姝闭着眼,她感受到了眼睛上的温热,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异样的、陌生的感觉如狂风一般将仇恨吹散,并久久地盘旋在她的身体内。
细腻的肌肤、扇动的睫毛让程昭的手掌心变得酥麻起来,他急忙收回手,却若无其事地说:“公主的这双眼睛很美,最不该让仇恨沾染。”他勾了勾唇,又问道:“公主不想知晓后来生了何事吗?”
刘姝心绪还未平复,她垂着眼轻声说:“想。”
“家道虽中落,可温饱却不需愁。但那十四岁的少年却觉得度日艰难,每日耳边听到的都是啼哭之声,有母亲的,也有妹妹的。他觉得自己太弱小了,他想要变强大,想要报仇,想要把那些害死他父亲的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因而,他不顾母亲地反对入了军营。”
“青州沿海,海盗猖獗,许多官兵将士都死在海盗手中。他入军营不到三月,便遇到了海盗袭扰。那一夜,是他第一次杀人,幸运的是他杀的是一个海盗头领,还救下了卫海营主将。他也因此一战成名,得到了许多人的赏识。他在青州的卫海营呆了四年,他那清冷的性子也被那些粗犷的兵士给改变。”
“他十八岁那年,丞相谢清代天子巡视路过青州,他知晓复仇的机会来了。在他的设计下,丞相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丞相爱才惜才对他悉心教导,并将他带回京都举荐给了陛下。丞相于那少年而言亦师亦友,可那少年却不能停下复仇的脚步。”
这时,马车到了宫门前,程昭停下话语将车窗关上了。
宫门前的宿卫看着那日照松林的图徽便知是太尉府的马车,因而未加阻拦查验,马车畅通无阻地进了宫城。
“想来此后的事,公主有所耳闻。”程昭闭上了眼,又道:“待会儿免不了有一番争论,我养养神,公主自便。”
后来的事,刘姝确实有所耳闻。
景宁八年春,身为羽林中郎将的程昭将谢羽多年来的罪状递于廷尉府,并当堂指证,此案轰动一时。而那受理此案的是丞相谢清之弟廷尉谢澈,在君臣百姓的注目下谢澈岂敢循私,依法处置了谢羽。丞相谢清在案结后便告老致仕,几月之后便病故了。
谢清一生清正廉明,受人敬仰,唯一的错处便是没教养好儿子谢羽,致使抱憾终天。
刘姝心里在想着程昭对那谢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她觉得应当是遗憾惋惜的,但唯独不会有愧疚,他那样的人不论面对谁都不会认为自己那样做是错的。
可她却想错了。谢清是唯一一个让程昭感到愧疚的人,毕竟那是他敬重的老师和朋友!可他却欺骗了他,利用了他,最后害他未能实现毕生之心愿,他又怎能不愧疚呢?
刘姝深深地看着程昭,从他沉静的面容到劲瘦的腰身。她从他身上同时看到了诗书世家的文人风骨和身经百战的军人气魄。她有些不明白,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怎会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还毫不违和,好像他生来便是如此,既能吟诗作画,也能舞刀弄枪。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马车外恭敬道:“太尉、公主,御乾宫到了。”
程昭一下睁开眼来,他与打量着他的刘姝目光相撞,他含笑打趣说:“我就这般好看,公主看得都移不开眼。”
刘姝红了脸正想开口辩解,程昭却已经起身推开车门出去了。刘姝无奈,只得稳了稳心绪出了车门,扶着苏荷的手下了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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