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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靳之突然笑出声：“我有这么吓人吗？要是旷一次课就重修，我们学校是不是得比现在多出好几个图书馆？”

  程沐则反应了一下，想起了他上大学的某一年。

  有那么一个期末，全校各系别的高数挂科率猛增，时值主校区的图书馆立项修建，就传出了学校想建图书馆，才提高了挂科率的说法。

  现在想想，也的确挺有意思的。

  秦逸微抬眼皮，看着笑的两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他缓缓起身，试探地看向沈靳之：“那——”

  沈靳之扬起嘴角：“检讨就不用了，我想你已经得到教训了，下不为例，去吧。”

  听见“去吧”两个字，秦逸脚上像是插上了火箭，光消失在办公室里。

  程沐则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沈靳之道：“实在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没别的事的话，我也先走了。”

  “等等。”

  程沐则因沈靳之的话顿住脚步。

  原本平躺在桌面上的手机俨然到了沈靳之手里，沈靳之点亮屏幕：“手机通讯录的号码备注，总不能一直写‘秦逸’的名字吧？”

  明白了沈靳之的暗示，程沐则向他伸出手：“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程沐则，是名职业摄影师。”

  沈靳之眼底微动，握住程沐则的手，声线里像是加上了十几克砝码，不甚明显地坠下来：“沈靳之。”

  松开手的那一刹那，程沐则脑子一热，抬声问道：“沈教授，如果某个喜欢您的人一直接近您，但是您对她没那个意思，您会怎么处理？”

  沈靳之忽而沉默下来。

  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程沐则正要岔开话题，沈靳之的答案却接踵而至。

  “明确拒绝。”

  “之后呢？”

  沈靳之话音微顿：“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没有。”程沐则下意识否认，“是我自己遇到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这种博闻强识的人罢了。”

  “你说的这个词太重了，我实在不敢当。而且在感情方面，我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经验可以分享给别人。”

  沈靳之说完，从桌面上取了张便签纸，写了一行数字递给程沐则：“银行卡的密码，当时处理事情，刚想起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程沐则才意识到那张银行卡还放在他这儿的事实。

  程沐则接过便签，递回沈靳之给他的外套，道谢后离开。

  楼下，秦逸一直等在门口，直到确认程沐则是一个人走出来的，才迎上去。

  “我天，我刚才都快吓死了。从你进去开始，我的心脏就一直在狂跳，嗓子眼都快弹废了。还好有你在，要不然真没法活了。”

  秦逸仍在持续输出，程沐则拿出钱包，找出那张深埋在夹层里的银行卡递给秦逸。

  秦逸顿时哑声，他看了看程沐则，又看了看自己：“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