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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同事啊。”余非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领口,还顺手整理了一下头,心道不能给魏秋岁丢脸。
三楼是家私房菜馆。
余非跟着魏秋岁走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现这家店是个什么瓷文化餐厅。
听起来雅,但进门了之后俗得格外辣眼。清一色的青花瓷器,插着大红牡丹,穿着饱和度奇高颜色旗袍的服务员来迎接他们,带他们走过了一长溜的仿瓷色铺的地砖的长廊,然后落坐到了一个位置上。
于是杯碗瓢盆都是清一色的蓝白青花瓷。
周围还似乎还秉持着又多又贵就是好的各色装饰,什么蟾蜍白菜一色地堆在桌边,余非看得目瞪口呆:“……这他妈是哪个官儿开着洗钱的吧。”
魏秋岁看了他一眼,把外套脱了。余非只好闭了嘴,旁边的旗袍姐姐给他倒上了茶,告诉他:“人生如茶,饮完这一杯人生茶……”
“姐姐。”余非受不了这磨磨唧唧的做作仪式,一把把茶端到自己桌上,“可以了可以了,我自己来。”
看见这环境,余非在心里给魏秋岁这位朋友定了个四十朝上油腻大叔的定位,毕竟只有这样的人可能会比较欣赏这种格调。默默喝了口茶。忽然听见一个语颇快又干脆利落的女声:“魏队,来挺快啊。”
余非抬起眼,就看见了从外面走进来个大长腿短美女,愣了愣,把杯子一放腰杆子都挺直了。
短美人看了一眼余非,挑了挑眉:“这位是?”
魏秋岁站起来给她拉开椅子,余非跟着站起来对她点了点头:“你好,我叫余非。”
“啊,你好你好。”美人笑着坐下来,毫不客气地先吞了一杯子水,“妈呀渴死我了。”
魏秋岁喊人来点单,美人手撑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余非:“我叫何甜,黑溪市刑侦支队的……警花!”
余非“哦!~”了一声,非常配合地正色道:“我是白津第二中学的……校草。”
魏秋岁旁边站着微笑着的旗袍服务员,听他们一个校草一个警花的头疼,点完菜本来想重让他们介绍一下彼此,却看他俩已经聊得不可开交。
“何甜,黑溪市局刑侦组技术室的,这是余非,我朋友。”
魏秋岁还是重介绍了一下他们,和何甜道:“好久不见,本来应该好好请你吃一顿饭,但是事出紧急,我可能在黑溪待不了多久。”
“嗯,看出来你紧急了。”何甜翻开她的大名牌背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档案袋,“你和我提起之后,我整理了一下,大多数的档案后来被白津那边调走了,留下的不多,但是我给你找的这些你还是仔细看看。”
何甜说正经事情的时候,那张平日里说笑的脸就变得严肃。她从袋子里双指夹出一张照片放到魏秋岁的面前。
魏秋岁和余非一齐看向那张照片,双目骤然大睁,眉头锁紧,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直冲头顶。
那照片竟然是那张黑入公安系统的少女绑架照!
“这是津溪公路案绑匪最早往公安局中的照片。”何甜手指点了点,“这张图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来的……系统里删得干干净净了!”
余非把头往前凑了凑,看得都快对眼儿了,一把抓住魏秋岁的手机,摁了两下想起来这是对方手机不能自己解锁,连忙道:“快快快快解锁了,你手机里不是存着吗?这照片好像不太对。”
魏秋岁其实也看出来了些,不确定的情况下从手机中调出了当时那张少女腿部的照片。果不其然,这两张图虽然形式和内容一模一样,都是少女的腿部,用血写着一行大字“下次不是血这么简单”。
“见过这个吗?”魏秋岁把手机举到何甜的面前。
“没有,这两张照片好像啊。”何甜道。
“模仿犯罪?”余非把魏秋岁的手机并排放在你张照片的旁边,魏秋岁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目光来回在两张照片上扫动。
“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你上高中,而津溪公路的这起命案生在五年前,时间对不上,所以模仿犯罪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魏秋岁说道。
何甜看他们俩一脸严肃,腮帮子里鼓鼓塞着饭,眼睛眨着看两人。余非怕她无聊,想人家大美女费心费力给人挖线索,就给她的碗里夹了点菜:“不好意思哈,请你吃个饭让你跑一趟还要听案情分析。”
“不会啊。”何甜啃着香喷喷的鱼骨头,“我喜欢听这些东西,而且真的能和你安安静静坐这儿吃顿饭的魏秋岁我还不习惯呢。”
“你不知道啊。”何甜吐了鱼骨头,“魏秋岁那时候刚来黑溪市的时候,在局里谁都不敢和他说话,觉得他是好冷酷的帅哥哦。当时和魏队一起出任务,他坐在那尸体旁吃盒饭的样子我至今记忆犹。”何甜对着余非比划着,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圈:“这么大的绿头苍蝇飞啊,魏秋岁还能吃得下去,我就觉得这人绝对以后是个人才。”
余非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跟着笑两声,魏秋岁看了一半实在无奈地抬头:“听她胡说。”
“对啦。”何甜从包里拿出一个耳机放在桌上,“我们革的二代监听耳机,估计普及到白津市还要有点时间,先拿给你尝尝鲜呗,音质更流畅!仿佛犯人在你耳边说话~”
“……”余非拿起来把玩了一下,“那还挺吓人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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