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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声都是。”
最后一句含着低哑的笑意。
如同他本身一般撞得沈韵心口麻。
他曾经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现在他在她的道上了。
像改变轨迹的蒸汽火车,跨过无数繁复的铁道,冒着白烟,嘟嘟嘟的往沈韵那条轨迹开。
……
沈韵一直在想楚川和旁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让她惦记了这么久想吃掉。
后来她明白了一件事。
野性。
就是野性。
楚川身上有一股旁人没有的野性,哪怕他在她面前极力掩藏。
他不是上流圈子里靠金钱堆砌起来的翩翩贵公子,他不儒雅,不温润,他是像只奔腾在草原上的美洲豹,会小心翼翼的匍匐潜藏,然后简单直接,呃人咽喉;也会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倦怠散漫的趴伏在阳光下,眼底却满是冷静。
黑沉的眼睛里满是桀骜与高傲。
跟她如出一辙。
能将这双眼睛搅得失控泛红,沈韵其实兴奋到颤栗。
真是难言的恶劣。
于是她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鸦睫,嗓音沙哑,“楚川,再来一次。”
-
沈韵身上不止一处纹身。
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小小的蛇,尾巴勾起,栩栩如生。
她的腰侧还有一条大大的蛇盘踞着,蜿蜒冷硬,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凑近它主人的男人。
沈韵已经累极,被楚川抱去清洗干净后懒散的躺在床上,海藻似的长铺了满枕头,像只靥足的猫科动物,舒展开在柔软且色彩华丽的床毯上。
楚川只在下半身穿了条灰色的休闲裤,半裸着上身,把多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鸡汤拿了过来,浓浓的香味溢满整个屋子,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沈韵腰侧,和那条蛇对视。
沈韵坐直身子接过碗,她挑了挑眉,用薄毯掩盖住了腰。
楚川想问的话在心底打了个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沈韵的腰侧,他触碰过每一个角落。
那条盘踞的蛇,从七寸到蛇尾,腹部的阴影不是阴影。
——是和她左手腕上的蛇眼一样的伤疤。
一条足足四寸的疤痕。
和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完全完全不同的触感。
和她养尊处优的生活完全不搭边的伤痕。
楚川半垂着眸子掩盖住眼底的神情,沈韵却仿佛已经在刚刚的对视间洞察到了他的想法。
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腰侧的蛇腹,扬了扬眉,挑明:“想问这条疤怎么来的?”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楚川淡声说。
沈韵勾住他的脖颈,缓缓说:“嗯,楚先生,我不告诉你。”
楚川失笑,他一只手指了指胸口丨交错的抓痕,故意讥讽道:“真是位无情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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