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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突然胡闹，还有好几场专场演出，怎么能中途离开？一周左右就回了，究竟有什么事，或者你现在说。”

  十音忽然哭得凶了：&1dquo;孟冬，我要和你分手。”

  他骂她皮痒，是不是被夸昏了头。

  十音抹抹泪，努力让声音平静：&1dquo;孟冬，对不起，我是深思熟虑的，我们分手。我知道特别对不起你，但我们&he11ip;&he11ip;就这样吧。”

  电话那端陷入长久的沉默，十音舍不得挂，她知道每一句，都有可能是这辈子最后的交谈。心上如有钝刃在磨，一刀一刀，比凌迟更狠。

  &1dquo;加加，”隔了许久，她听见孟冬的声音，&1dquo;是不是太累了？无论如何，你等我回来。”

  十音没说话。

  **

  此刻，梁孟冬弹完了暴二最末的那个低音。

  孟冬的琴好，细微泛音久久在话筒间回荡。

  &1dquo;暴三弹那么投入，为什么说自己没练琴？”他在电话那头低哼，&1dquo;小骗子。”

  她身上有他安的监听装置？

  没这种可能。孟冬不做暗事，何况十音对细微音频的敏感度近乎变态，身上被安了这种东西，不可能没觉察。

  &1dquo;对别人的妹妹那么好，”梁孟冬似在挑拨，&1dquo;哼，转头就把你卖了。”

  原来是云旗，十音又惊又喜：&1dquo;江岩厉害了，说服云旗加了你微信？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她偷录了给你的？”

  &1dquo;我骗来的。”

  &1dquo;&he11ip;&he11ip;你别欺负她。”

  &1dquo;我爱盯着一个人欺负，”他低笑，&1dquo;对欺负别人没兴。”

  ！

  十音问：&1dquo;云旗自己的演奏你了么？视频还是录音？”

  &1dquo;来挨骂？”他哼笑，又客观说，&1dquo;了录音，是可以教，不过还是得重头来。谁给启的蒙？”

  十音顿了顿：&1dquo;&he11ip;&he11ip;她哥。”

  &1dquo;还行。”梁孟冬居然这么评价，&1dquo;声音比我料想的要好，想象力是优点，有些处理出人意料，总体不错。”

  十音感激得想哭：&1dquo;真的么。”

  &1dquo;不过我告诉江岩，让她先做好被骂哭一千次的准备。”

  &1dquo;好的，好的。”十音应着，&1dquo;微信上，她敢问问题，也敢和你交谈，是不是？你能不能多鼓励她，这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缺自信，我先谢谢梁老师！”

  他不大高兴：&1dquo;为谁谢我？”

  &1dquo;为云旗。我自己十多岁时，也有过那种心境，想遇良师。但很不同，在南照，这种机会特别难求；我只是过得去，而云旗是你这种&he11ip;&he11ip;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