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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年阿笙（第1页）

这是阿笙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久的似乎过了半生

你的人生里有没有你挥之不去的意难平

你又用什么方法弥补曾经的遗憾

车水马龙的街道，匆忙而过的电车，路边摇曳生姿走着猫步的旗袍美女们，无一不招显着老上海街道的文化气息，似乎这里的风都是有淡淡清香的。

阿笙有记忆时那是六七岁的回忆了吧！

依稀记得，从戴着珍珠项链烫着卷时髦的奶奶，从大大的房子院子。车水马龙的老上海。那时她永远被抱着放在奶奶腿上，从车里看外面的上海老街。很小就耳濡目染了东方明珠的耀眼璀璨。那是奶奶用温柔的声音教给她的知识一遍又一遍温柔的讲给阿笙。阿笙后来时常在想，是奶奶的谆谆教诲才造就出她这样性格的吧！

一瞬间记忆叠加。乡土气息浓重的村庄，奇奇怪怪没有见过的房子，有土做的房子，那时候记忆中好多年阿笙把瓦房叫三角形房子。

带着泥泞的乡村小路，坑洼不平，是现在大都市穿着高跟鞋无法下脚的路，阿笙不愿意脚沾地走路她没有办法接受泥弄脏她的小皮鞋，被妈妈训斥着不懂事。没有所谓的弟弟懂事。那时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家长火怒骂原来叫生气，原来这样就是生气啊！

只愿她以前被奶奶保护的太好像个易碎的娃娃。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被推着走在有泥的乡村小路上，走进她父母的家，也是她要住下来好几年的地方。一条小巷子巷子两边都是门对门的房子。那时代的老房子。房子上边还冒着烟。她那天的认知所见所闻都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电线杆旁边坐着揣着手的大人。

地上蹲着玩耍的小孩子，是一个小女孩，黑黑的皮肤，蹲在地上玩泥巴。看见阿笙妈妈高兴的跑过去“婶子这是不是就是城里接回来的妹妹，我能不能和她一起玩啊”。

阿笙推开了那个小女孩。很不礼貌的说“你弄脏了我的裙子，走开”

可能一个人的性格如果没有被打压被批评，被鼓励表扬溺爱长大的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吧！自信张扬明媚又立体。

在那一天，阿笙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挨打。她是不理解的，本以为女人都是像奶奶那样温暖的像向日葵一样的人，妈妈这个词本来就陌生，毕竟从出生到现在五六年第一次见到的人，阿笙是渴望母爱的。

奶奶护她爱她。从来都是温柔的和她说话。她在哪之前从来不会知道什么是挨打。她也从来不会知道什么是害怕。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可能不会打人。那时候啊笙天真的可怜。

似乎从那一天开始好多事情就变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破破烂烂的家里，天天被挨打，从学说话开始，不能再讲普通话，天天被妈妈骂装模作样，要学这里的家乡话，要和隔壁这些孩子玩耍。不能装清高。啊笙那时候知道什么是清高吗？三五不时的，不，应该说基本每天挨打最少一次是家常便饭了吧！

她很怀念和奶奶在一起的时光，奶奶给了她无上的宠爱，阿笙那时候的人生要用颜色来形容，那可能是，灰色的吧！

不公和愤怒天天装满了整个脑海。

对与错挨打的总是她，她亲眼看着弟弟永远不会挨打。不会被当成无缘无故情绪泄出气筒。那时候的时代。女孩子吃饭碗里都见不到肉的。仅有的一点点好吃的好喝的，都会被光明正大加菜到弟弟碗里。

阿笙的妈妈那时候怎么说的，男孩子将来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当家做主的男子汉。要好好长个子。要吃好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绵羊一样的阿笙，学会了冷漠，挨打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从来不掉眼泪了。不喊疼。不哭诉。不叫冤。心里的话谁也不去倾诉了。

那么小小的阿笙，她天天挨打完毕就会走到他们家房后面河边站着看一会儿星星。只有在仰着头时候，只有在没人时候，只有在夜晚时候。当很委屈就这样仰着头看星星眼泪流像开了闸一样止不住的流。那么小的阿笙眼睛里藏满了倔强。

后来她经常看河水。这时候的阿笙已经不会在一个人默默地流泪了。春夏秋冬不知道低着头看了多少次小河流水的样子。若当时有人问她在哪里干什么。她一定会回答。不知道跳下去会不会飘回有一个叫东方明珠的地方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奶奶。

那一年是夏天的考试，数学一百分，语文六十一分，在那个能吃饱穿暖的年代学生考试得零分，十几分那是普遍现象。大多数家长顾不上给孩子辅导作业，在那个年代考试六十分及格。老师不会批评的。

阿笙是学习拔尖的孩子，她拿着学校的奖状回家她是胆怯的。因为她知道语文没有考好。可能晚上又要加餐了。果不其然。在看见语文六十一分的成绩时。阿笙妈妈把她的卷子死掉扔在了她的脸上。“你怎么这样废物。”阿笙没有委屈为什么数学得一百分有奖状还没有被夸奖。可能是挨打习惯了吧！

她只是生气在那个没有胶水的年代，这个卷子拿回去家长看完，签字完了还要拿回去给老师交上去的。阿笙蹲在地上捡着一片片如落叶一样的试卷，“这次之后如果做不到优秀，不变得优秀，还天天挨打，那就死了算了。阿笙暗暗誓。”

她用浆糊粘好卷子，一遍遍把错误的题重新写在本子上。

三年级之后的每年学习哪怕是初中那么多科，每科学习都要拿一百分。那次不小心得了九十九分，她自己都会批评自己几句。哪怕是美术课，她都每次考试九十几分以上。当然毋庸置疑一直以来她都是优秀的班干部。老师眼睛里的好学生，别科老师嘴里叫的学习小天才。

可能是一次次学校开的家长会，啊笙的家长被叫去每次都是有奖学金领吧！也可能是老师没次对啊笙妈妈赞不绝口，夸她教出来学习这么好的孩子。总之从三年级之后的阿笙她的记忆里，不曾再有满脸是挨打的伤的记忆。在她记忆里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人和事能让她在乎吗。

不，是有的

是唯一苦涩的岁月里唯独有的那么一点点甜吧！那么一点点的光。温暖干净善良

是别人亲手送给啊笙希望

也许……

若没有希望，亦不会有所谓的后来的意难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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