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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大人,鹿小姐。”
杜归见鹿兰庭和鹿阮很快来了书房,忙和沈聪一起起身问候。
鹿兰庭和鹿阮分别看了一眼杜归和沈聪,没能从这两位大人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便按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等待着两位大人说出心里的所求所想。杜归理了理自己官袍的衣袖,似乎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而沈聪则还是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就跟从未听说过如诲的一番话一般。
书房里安静了一瞬,到底还是杜归先开口:“鹿大人奉旨查案,我们刑部主动配合本是理所应当,下官跟鹿大人实话实说,刚才那如诲说的咱们都听的仔细,若是只如诲一人查探得到了那些消息,或许真实与否还有待考证,可那是睿政王手下得来的消息,那位陇西王氏的长房嫡女王令烟,必定是凶手无疑了。”
“大人说这些,是何意?”
杜归听面前的鹿兰庭问的很是直接,有些讪讪,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思索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过于不要脸。可是没办法,把凶手是陇西王氏长房嫡女的事一捅出去,引起的后果他们实在难以承受。
“鹿大人,”见杜归脸上的难为情明显的让人一目了然,沈聪只好站出来做“恶人”:“若是这旧宅女尸案和陇西王氏有了直接联系,下官猜测,不止刑部会为难,就连鹿大人怕是也会难做。因此下官代表刑部想要请求鹿大人,能否给陛下书信一封,表明此案……”
后面的几个字,对沈聪来说实在是说不出口,不过,他没有把话说完,倒是有人贴心的帮他给补全了。
“就此作罢?”
接话的不是鹿兰庭,是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站着旁听的鹿阮。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或许是年龄太小,不知道“就此作罢”代表的后果是什么,沈聪这么想着,心里不自然的略过一丝不忍。
杜归和沈聪两个人表明心思后就一同沉默着,既是给鹿兰庭的思考留出时间,也是两个人自觉无颜面对鹿兰庭,需要时间好好平复一下思绪,说服一下自己的良心。鹿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桃花眼里好奇只留于表面,眼底是掩饰的很好的不甘和鄙夷。不甘是因为这案子注定要潦草结案,不会有真正的凶手俯认罪,鄙夷则是给杜归和沈聪的,没想到身为堂堂刑部的官员们,独善其身居然做的如此熟练轻巧。她怎么会不知道鹿兰庭上书“此案难以查明凶手,只能就此作罢”的后果是什么,是直接递给皇帝一个把柄,让皇帝能借这个把柄在天下人面前正大光明的斥责鹿兰庭,斥责他无能,斥责他遇到事情只会说不会做。
一个先是皇子们的老师,后来成为太子之师和帝师的人,从此以后给百姓留下的不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再是温文尔雅腹有诗书气自华,而是爱慕虚荣,遇事没有担当,被皇帝忍无可忍而三番两次斥责的草包一个!
鹿阮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心中悲痛难以自持,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把眼泪给逼回去,没有在杜归和沈聪面前露怯。她不是没见过不公平的事,也不是没有受过不能说明的委屈,只是她遭遇不公受些委屈没有什么,她能心大的一笑置之,但她不能接受她的家人遭到一点点的不公平,不能忍受她的至亲有一点点的委屈。鹿阮努力把情绪给压下去,即使她现在恨不得直接让人把杜归和沈聪扫地出门,也还是要顾及鹿兰庭的面子,要考虑不让鹿兰庭难做。毕竟,她是个不需要出府应酬的女儿家,鹿兰庭却还要跟这些“同僚”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好多年。
“二位大人,”鹿阮笑盈盈的看向杜归和沈聪:“二位大人是想让我父亲给陛下写信吗?”
听到鹿阮故作天真的话,杜归和沈聪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其实要回答也非常简单,说个“是”,鹿阮和鹿兰庭也不会怎么样,只不过是杜归和沈聪心虚,简单的一个“是”都无法坦荡的回答出来。鹿阮其实也没想让他们真的回答,不论“是”或“不是”,她听到耳朵里,都觉得是那两个人在给她添堵。
“父亲,”鹿阮转头又笑着看鹿兰庭,脸上是只有鹿兰庭才看得出的狡黠:“既然杜大人和沈大人需要父亲帮忙,那父亲怎么还不去帮助两位大人呢?父亲常教导阮儿"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父亲莫不是要拒绝这个举手之劳?”
好一句“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杜归和沈聪只觉得眼前由这个娇娇俏俏的雪团子说出来的话,恍若一道道利剑,毫不留情的朝他们刺去,又仿佛一个个凶狠的巴掌,扇的他们俩连头也抬不起来。也是杜归和沈聪内心并非真的怀揣恶意,不然不会只因为鹿阮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心生惭愧之意,可见杜归和沈聪推鹿兰庭出来做挡箭牌,实在是无奈之举。
“阮儿说得有理,”鹿兰庭认真的点点头,竟然真的起身迈步朝书桌前走去。“我这便写折子,到时候还请二位大人受累带进宫。”
“不敢不敢。”
杜归和沈聪忙躬身一礼,心头滋味更是复杂难明。
“父亲,阮儿帮你研墨!”
鹿阮此时跟寻常四五岁稚龄儿童没什么两样,她仿佛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积极主动的揽下了书童的职责,手脚很是麻利,脸上还因为能给父亲帮忙,带上了个骄傲自得的灿烂模样。见状,杜归和沈聪更是心头酸涩,若不是要等鹿兰庭把折子写好,他们简直连坐都坐不下去,只想边受着良心的谴责,边逃离现下这个难熬之地。
“父亲,您给陛下写信,陛下会看吗?”
鹿阮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引得杜归和沈聪不约而同的向鹿兰庭端坐的方向看去。鹿兰庭没说话,许是正在写东西,才一心不愿意二用。鹿阮没听到鹿兰庭的回答,也不气馁,像是早知道自己父亲不会回答,又再接再厉:“父亲跟睿政王的关系好,要是父亲的信陛下不看,父亲可不可以让睿政王帮忙求情?睿政王是长辈,即使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尊重长辈也是应该的吧?”
鹿兰庭听没听到鹿阮说的这番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番话被杜归和沈聪听了个一清二楚。说得对呀!怎么忘了还有个睿政王!杜归和沈聪……主要是杜归,脑子里不由得再次快的转了起来。睿政王和鹿兰庭关系好,这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睿政王性子冷,从不轻易和颜悦色的对待哪个官员,就连对着皇上这个亲侄儿,也是冷冷淡淡的生人勿近的模样。只除了一个人例外,便是曾以诗词画作令睿政王拍手称赞,后又主动结交为好友的鹿兰庭。况且,从睿政王请旨半路加入审查旧宅女尸案,还派了人手去查他们查不到的信息这几点上,就能看得出来,睿政王对鹿兰庭这个好友是真的好的没话可说。
就这么一小会儿,杜归便想了很多,他想到当今陛下对睿政王恭敬畏惧的态度,想到陛下迟迟都没有真的对鹿兰庭有什么实质性的惩处,不好说是不是看在睿政王的面子上,想到如诲说出的那些信息是睿政王暗许下才呈上来的……既然睿政王默认这些信息可以暴露在青天白日下,那是不是就说明,睿政王觉得陇西王氏长房的嫡女,是可以被审查问询,甚至安上一个凶手的罪名的?!
杜归心思百转间,鹿兰庭已经将奏禀的折子写好了,他的字苍劲有力,即使写的内容谦逊又不可避免带了些退让的安抚,可单单只看字,还以为是一篇杀伐果决的征战契文,没人敢因内容里的退避而嘲笑讽刺半分。
“杜大人,”鹿兰庭神情平淡的开口,他的嗓音温润,仿佛在问“今天花开的怎么样”,让人听了一丝一毫的恼意也生不出来,只有令人心折的温文尔雅:“折子写好了,还要辛苦杜大人和沈大人跑一趟,将折子给送上去。”
“不不不,”杜归回过神来,他果断拦住正要伸手的沈聪,当机立断的说道:“下官身为堂堂刑部吃朝廷俸禄的官员,为陛下分忧解难是分内之事,且残忍杀害嫣姐儿的凶手丧心病狂,放了她这一次,若纵的她大开杀戒,谋害其他无辜之人的性命,岂不是我等过失?”
杜归气势汹汹、言之凿凿、大义凛然,说的鹿兰庭和沈聪简直目瞪口呆,饶是两个人见惯不少大场面,也被说变脸就变脸的杜归给惊了一惊。在场唯一一个没什么大反应的,恐怕就只有一个鹿阮了。
不过还真不是鹿阮定力强,实在是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改变,是鹿阮事先就预料到的。在她想到睿政王,打定主意要利用睿政王这张虎皮拉大旗的时候,杜归的反复无常就在她的谋算中了。没办法,鹿阮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鹿兰庭写请罪的折子,也绝不愿意让鹿兰庭以丧失声誉的代价冒险赌一把,看是否会被皇帝斥责。既然她不愿意让鹿兰庭留把柄给皇帝,那就只能换别人拿前程赌一把了,要是赌成了,刑部的官员们被皇帝半真半假的称赞一番,扬刑部之威名;赌败了,不说别人,至少杜归这个在刑部说得上话掌实权的主事,说不定就要被皇帝厌弃了。
沈聪是个脑子聪明的,他一双清亮的鹰眼在鹿阮和杜归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想必是想通了某些事里的道理。鹿阮见沈聪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谋算的这些逃不过沈聪的鹰眼,她也没想着瞒过沈聪,她只是个有现代灵魂的珠宝设计师,有的只是比别人多出的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不是突飞猛进的智商,她不是个优秀的谋略家,自然比不得心有九窍、有谋会算的沈聪。鹿阮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祈祷希望沈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这次的这个拙劣的小计谋得以成功实施吧!
沈聪再次看了心中忐忑的鹿阮一眼,张了张嘴,在鹿阮心提到嗓子眼儿、准备调整心态以防算计失败而崩溃时,伸手拿起桌上倒好的茶,张嘴喝起了茶。鹿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聪,和沈聪锐利的鹰眼对了个正着。这是沈聪打算放她一马了,鹿阮心想,对沈聪生出了些感谢。不管沈聪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点破她的小九九,鹿阮都对沈聪心怀感激,她垂目也喝了口温度正好的冰糖梨水,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且放心,那案子一定会继续查下去。”
因绿云楼生意惨淡,与绿云楼不过一街之隔的留香楼生意倒是红火了不少。没到饭点,留香楼的包厢都已经订满,大堂里也同样座无虚席,三楼的独立大包厢里,包厢外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木牌子,木牌子上雕了一棵迎客松,包厢里,两个清俊的男子对坐,他们没有像其他包厢的客人那样招来姑娘弹琴跳舞助兴,只关了门,安安静静的自己斟茶闲语。
“秦妈妈,迎客松那间包厢可是最贵的,客人虽不招我们,我们主动一点凑过去,难不成凭华容姐姐的美貌和出众的琴艺,那客人还能把我们赶走不成?”
“你快闭嘴吧我的好姑娘!”
被众星拱月般围住的一个极有气质的美妇人出声轻叱,脸上少见的认真了几分:“迎客松的客人们也是你们能肖想的?别老想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别说华容,就是绿云楼的嫣姐儿,那位客人也不稀得看一眼!听妈妈一句话,别上赶着自讨没趣儿!”
这话说的就狠了,围住秦妈妈的几个姑娘脸上不自然了一瞬,个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饶。一个头半挽半放、容貌美艳却不落俗的少女倒是娇笑几声,好似没看清众人脸色一般,轻轻开口:“妈妈怎么嫌弃起我们来了,不过是姐妹们问一句,哪里就值当的让妈妈这样生气,惹了妈妈不快,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是呀是呀,是我们不好,还请妈妈不要生气。”
有美艳少女的话开头,剩下几个女孩子的求饶就好说多了,被围住的秦妈妈这才放下脸,话里也没了带着的刺儿:“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如华容会说话,要不是看在华容的面子上,我今日可真不一定能饶了你们!”
“是,妈妈别生气。”
“谢谢华容姐姐,我那里最近新得了块儿上好的玉佩,我瞧着颜色通透形状又讨人喜欢,正巧配华容姐姐,姐姐可别嫌弃,一会儿跟我回我屋里拿!”
一时间,秦妈妈身边又热闹起来,华容透过众人的髻,探究的视线投向挂着雕迎客松的木牌、紧闭着门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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