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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件好事,结果却生了不愉快。
红烧肉让大家吃的又香又美,欲罢不能,毕竟每桌只有一盘,不能可着劲吃,其实也就是尝尝鲜。
谁知有人就不爽了。
从雪乡救回来的大黄突然大着嗓门嚷道:“这叫食物充足么?一大桌子人就给一盘红烧肉,这怎么吃?给我自己一盘子还差不多!”
跟他同桌的都是雪乡过来的人,几个女孩子听他一喊,小脸都变的通红,特别是看到周围的人全都看向他们那一桌子。
轩咳嗽了一声,对大黄说:“你闹什么?别的桌不也都只给一盘么?赶快坐下吃饭别闹了!”
可大黄不依不饶,他看了一眼别的桌子,理直气壮的说:“就给咱们这桌的菜码最小,你们看看他们自己人的盘子里那肉有多少?这是欺负咱们新来的!哼,哪都是这样,新来的就得受气,你们不敢说,我可无所谓!”
厨房负责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们从小区就开始一路共同拼杀过来的伙伴:白猪哥,此时他刚刚忙活完坐下扒了两口饭,一块肉还没吃过呢,听到大黄在那叫嚷,气得啪的摔了饭碗,站起来走到雪乡那一拨人的桌前,指着大黄气呼呼的骂道:“你少在那乱扣帽子!菜是我盛的,每个盘子都差不多,往桌上端的时候也没人刻意去数哪个盘子里肉多肉少,说这种话出来恶心谁呢?没见过象你这么鸡贼的人!什么玩意!”
除了白猪,负责做菜的还有大澎和二宝,他们也都急了,大澎性情火爆,粗声粗气的嚷着:“要饭的还嫌饭嗖!好心收留你们回来竟还这么多事?你当这是饭店点菜呢?还嫌多嫌少的!有得吃就不错了!没有你们这么多张嘴,那一盘肉还能给大伙多分个几块呢!”情急之下,他竟将这一桌人全都给拢了进去,雪乡的其他人顿时陷入尴尬之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变的很难看。
但他们都沉默着没说什么,几个女孩子低下头放下筷子,整桌人没有人再吃得下去。
我个人对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是很厌烦的,大黄出言不逊,我心里非常不舒服,这跟他是不是新加入的伙伴没有任何关系,他确实不该这么说负责分菜的人,但大澎的做法也不对,一码是一码,怎么可以一棍子打死一群人?
迦南和秦好运几个人过去拉走了白猪,大澎和二宝,我走过去的时候,大黄还在冲着那三人瞪眼睛,得理不饶人的意思,轩坐在那里一言不,脸色铁青,见我过去,竟没一人与我打声招呼。
“大澎刚才是失言而已,请你们不要介意,另外,我想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之前对你们说的,农场食物充足的意思。”我站在这桌人面前平静的说。
“农场有粮仓,你们看到了,后院还有个冷库,里面有冻蔬菜,这些食物够所有人至少一年的消耗,明年开春我们还打算在农场周围的田地种菜种粮。我指的食物充足,是这些,但我没说过来农场就可以大鱼大肉,养殖场的猪不能都食用,还要留着继续繁殖,所以只能偶尔杀头猪打打牙祭,要是我之前的话给大家造成误解,我向你们道歉,另外,咱们这些人有不少都是在来农场的路上后凑到一起的,大家没有先后之分,更不可能厚此薄彼,大黄这样的话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了,肉可以不吃,话不能乱说,伤了感情对谁都不好,造成矛盾后果更严重,希望大黄可以听得进去我的话。”我说完,紧紧的将大黄瞅着,看他什么反应。
事实上,我希望他能真正理解团结的重要性,而不是把目光放在一个菜盘子里。
可惜大黄似乎并没听得出我的诚意,兀自气囔囔的坐在那里,见大家都停了筷子,还奇怪的说:“怎么都不吃了?哦,都饱了?那我就把这盘红烧肉包了啦,没人有意见吧?”
没人理他,他竟真的将那盘肉拉到自己面前,扒着米饭呼呼的吃起来,眨眼的功夫那一盘肉就一块不剩。
那个雪乡的工作人员梦飞,低低的说了一句:“不够丢人的!”
另外几个女孩也都厌恶的瞥着大黄,虽然没说什么,也能看得出来对他的反感和不满。
自顾自吃饱的大黄,把碗和筷子一推,抹抹嘴冲着女孩们说了一句:“帮我洗碗呵!”就满足的离开了食堂。
我尴尬的看着这一桌子人,这是我出去主张救回来的,也应该照顾好她们的,可是生了这样的事,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个叫夏末的女孩见大黄走远了,才悄悄对我说:“其实,大黄这个人平时也不这样的,有时他还挺好的,他还冒着外面有丧尸的危险去雪场的医疗室给我找过哮喘药呢,说起来他挺奇怪的,有时说自己叫小白,有时非让我们叫他大黄,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都弄不明白他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
轩在旁边带着气说:“这人其实就是有点神经不正常,没别的,那股烦人劲上来,让人实在受不了,可是对人好的时候,又好的让人过意不去。”
其他几个人也都点着头,表示确实是这样,倒把我搞的一头雾水了。
我实在弄不懂那个一会叫小白一会叫大黄的怪青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对他似乎又厌恶又欣赏,不过目前我对这个人只有心烦,能计较盘子里的肉多了少了的人说真的实在太鸡贼了!
况且他还不管不顾别人自己把菜吃光,也亏了这些人宽容,还能说他几句好话!
除了弄不清本质的大黄还是小白神马的那个怪人,已经被正法的畜牲王老师,还有没在这里的阿丽博士和凉轻言,从雪乡带回来的人全在这里了,我正好想问那个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话说各位,那天从雪乡找到你们之前,到底是谁在休息站喝咖啡来着?好兴致哦!说真的如果不是那杯咖啡,我还真不知道雪乡里还有幸存者呢,你们可真要感谢一下那个爱喝咖啡的同伴才行呢!”
我的话音未落,几个人就指向了女孩莹莹,依依说:“除了这位咖啡师,还能有谁啊,宁可冒着风险也时不常溜出去到休息室煮咖啡喝,也不说给我们带回几杯分享。”
莹莹笑道:“咖啡要趁热喝,我拿杯子给你们端回去,就变成了冷咖啡,岂不是糟蹋东西!让你们跟我去喝热的,又不敢,尽笑话我为口嘴瘾不怕送命的是谁了?”
原来这个叫莹莹的女孩子是位咖啡师,她以前是在星巴克工作的,专门负责调各种口味的咖啡,是不折不扣的咖啡迷,即使在末世,也没放弃自己这唯一的爱好。
休息站员工入口的门钥匙是梦飞给她找到的,也是梦飞帮助她把休息站的正门在里面锁好并且搬了几张桌椅顶上的,这样只要莹莹去做咖啡喝的时候,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只要把员工入口的门在里面锁好,走的时候再从外面用钥匙锁上即可。
莹莹告诉我,只有当她独自在休息站的咖啡室中,坐在吧台里做着咖啡,才会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短暂的平静更胜过与这些伙伴共同猫在安全的别墅里。
我能告诉莹莹我真的欣赏她么?我也是一名狂热的咖啡爱好者啊!以前泡咖啡馆不是为了装小资,是真的去品尝现磨的美味咖啡啊!可现在,我也只能每天冲上一杯溶咖啡解解馋了!
莹莹终于见到志同道合者,兴奋不已,拉着我讲了好多关于咖啡的知识,她果然是专家级别!唯一的遗憾是,我们没有将雪乡的咖啡机和咖啡豆搬回来,不然她可以天天煮咖啡给我们喝了。
说到这个,我也颇有些后悔,不过当时正值逃命,哪里还能想到把雪乡的咖啡机顺走,莹莹说其实临走时她想着的,只是作为被营救者,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我们回去休息室帮她搬咖啡机,毕竟她的行为在其他幸存者眼里,一直都是没有意义的。
在大部分幸存者眼里,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莹莹最后跟我商量,如果我们再去雪乡附近,希望能把那台德国进口的咖啡机顺道带回来,最好能带她一起去,她知道都有哪些东西有用,哪些咖啡豆没过期。
我自然满口答应,一想到以后可能又会喝到醇香的现磨咖啡,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抗拒不了的癖好,我也是!
红烧肉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离开食堂的时候我单独找白猪哥三个聊了几句,特别批评了大澎,他也正后悔中,不该张嘴闭嘴“你们你们”的,伤了别人不怕,要是惹那几个标致的妹子伤心,他可还真心疼!
还好他们自己就消了气,不会再惹什么麻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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