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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学长只是抱著他,一样固执地重覆著,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雄哥抬起头来,他发现我整个眼眶都是泪水,红得像苹果一样。我用擦丹柰的毛巾擦乾眼泪,但泪水流到襟口来,我只好用手抹去。雄哥冷漠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凑了过来,越过丹柰的身子,竟然吻去我颊上的泪光,我一时愣住了:「雄哥」
「你不必哭,他不值得你哭。」
他抿了抿唇,替丹柰拔去导尿管,倒掉尿桶,换上新的,动作熟练,像在摆弄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然後他替丹柰穿上长裤,又坐下来,拿起水果刀,默默地削起苹果。或许照顾丹柰对他而言,就像是削苹果一样,单调而无意义:
「他不值得任何人哭也不希望任何人为他哭。」
这天晚上,我一夜失眠,医生在许小姐的要求下,命令我尝试新药,虽然那也只是另一种表演而已,但做为白色巨塔中的演员,我也只得从命。新药的副作用让我眼压升高,一整晚都头痛。我在病房里辗转难眠,彷佛看见丹柰站在我床前,一身的鲜血,而他的咽喉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漠然对我说:『你不要哭。』
隔天早上,许小姐带著午餐来看我时,我对她说:
「我想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去那里?」
「央太高中。」我说,那是雄哥曾告诉我的,丹柰念过那所学校的名字。
「央太?为什麽要去那里?」许小姐很惊讶。
「没什麽,只是想随便走走。」我淡淡地说。
许小姐最後还是同意带我去了,她说我这种病,到处走走看看,或许会好得快一些。我坐上许小姐的助手席,听她的说法,央太高中就在这附近,是这里的明星高中,因为校地很大,环境不错,所以假日也有不少人去打球。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许小姐把我留在中庭,嘱咐我不要乱跑,然後便跑去学校附近买午餐。
我确认许小姐消失在视线范围後,便一溜烟地跑到地图前,找到了校友室的位置。那在中栋三楼的边间,我推开门,里头冷气很强,角落办公桌坐著一位办事员,看见我走进来,头也不抬地问:「有什麽事吗?」
「我我是校友,但我的毕业纪念册弄丢了,我想要找我们同班同学的名字,所以想说这里会不会有保存。」我撒著谎。
办事员终於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虚,因为我脖子上还挂著脑科病房的病患识别证,只把衣服换成寻常的衬衫,我怕他看出什麽端倪,下意识地捂住名牌,但办事员大哥很快又低下头,手朝旁边的玻璃柜一挥:
「旁边那些都是,你自己找你要的出来吧,不要带走就好了!」
我大大松了口气,道了声谢後马上便凑到玻璃柜前,找到了丹柰毕业的年份,把他抽了出来。听雄哥说,丹柰是三年诚班的学生,我在罗列的学生照片中找到了丹柰,是彩色照片,令我惊讶的是,丹柰变了好多,照片里的他看起来没那麽美,和现在的白雪公主有些差距,但笑得开怀。我看著那张照片,不知道为什麽,心底一阵阵刺痛起来,彷佛有人拿针扎在那里似的。
我放下那本毕册,又去找丹柰学长的照片,那学长大丹柰一届,据雄哥的说法,他也是三年诚班毕业,和丹柰同座号,是所谓的直属学长。
我循著座号找去,却吓了一跳,因为在那照片的空格上,竟是横七八竖的刀痕。好像非杀之而後快不可,我似乎可以见到有人拿著美工刀,站在这本毕册之前,用最大的力气,在学长脸上挥舞的模样。由於被戳得面目全非,连名字都模糊不清了。
我「碰」地一声阖上毕册,心中砰砰乱跳,到底是谁?为什麽要把学长的照片割成这样?他和学长有什麽深仇大恨吗?我又想到,会不会因为丹柰的缘故,丹柰和学长之间,後来又发生了什麽事?我的心塞满了问号,恨不得立时冲回医院问个清楚。
我归还毕册,走下楼梯时,许小姐先是惊讶地瞪著我,随即风一般朝我扑来:
「吓死我了!」
她搂紧了我,像妈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我几乎无法呼吸:
「你忽然说要出来玩,又忽然消失,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喔,你这个让人操心的死孩子!」许小姐半怒半嗔地说。
「对不起。」我说。过了一会儿,我不自觉又脱口:
「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许小姐是慈善中心派来的看护,像我这样无亲无故的病人,全靠她的照顾才能活下去,我没有付她一毛钱,但她却为了我失踪而担心。许小姐愕然,半晌像是怪罪我怎麽会问这麽奇怪的问题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她又抱紧我:
「为什麽我不能对你好?」
「『为什麽我不能对你好?』」
我像风一般卷入丹柰的病房时,雄哥正在整理堆积如山的烂苹果。他被苹果埋得没有地方走路,像住在苹果王国里一样。他彷佛早知我要问些什麽,连眼睛也不抬,把苹果往脚边一踢,接续著学长和丹柰的故事:
「这是学长和小柰说过的话。」
「『为什麽我不能对你好』吗?」
雄哥用力把苹果蒂切除,把红澄澄的苹果搁在膝上。他继续说,自从那次学长救了丹柰後,学长就一直跟著丹柰,只要同班同学想欺负他,学长就会挺身而出。那些恶少看见学长,便彷佛冒牌货见了正主儿,只能摇旗败退。
「大家都认为,『替被害人报仇』是社会大众应有的权利,也是应有的义务。」
雄哥开始切起手上的苹果,一层一层地,一道一道地,整齐的像机器一般,
「所以每当邻里出了小偷,左邻右舍都会追著打,也不管被偷的是不是自己家。而每回杀人犯回到现场做模拟时,总会挤满围观的人群,杀人犯演绎残忍的虐杀过程时,观众甚至会群情激愤,拿起手边的东西就砸,而且砸得理直气壮:『谁叫他这麽残忍,人渣!』、『人人得以诛之!』一点也不会觉得愧疚。」
「可是」
「但是『被害人』不同。」
雄哥在我有机会插口前,又接著说下去:
「『被害人』如果原谅了凶手或是被害人家属原谅他的时候,大众的反应却微妙起来。如果殴打凶手真是为了正义,真是社会的权利,那麽被害人反应如何,应该都与自己无关才对,不是吗?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
他说,学长不单只是维护丹柰,丹柰的母亲忙於工作,学长於是每天送丹柰上下学,丹柰的胃不好,吃东西经常呕吐,学长就替丹柰作便当,便当里全是有益健康的菜,还把丹柰带到安静的地方,亲自看著他把便当吃光。假日的时候,学长还去丹柰家找他,把他带到运动场去,陪他打球,丹柰喜欢看书,学长有时也陪它一道逛书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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