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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消减不下的玫瑰印记。”
横滨美术馆。
倾洒的灯光落到彩色的木版画上。
静谧的环境里,仅有的几个游人分布在画廊四周,周围连脚步声都没有。
因为从小在孤儿院成长,还没有被浓郁的艺术气息包围过,中岛敦谨慎地站在大厅中央,一把抓住朝画廊走去的橘真夜,“橘先生,您该不会忘记我们是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橘真夜:“……”
橘真夜:“没有啊。”
看着心虚撇开目光的橘真夜,秒懂的中岛敦颓丧的塌下肩膀,“所以说,橘先生,这里都是珍贵的展品吧,委托要求的书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橘真夜点着下颌:“大概是这里除了展品之后,还有一个超过十万书册的巨大的藏书馆吧,在那边。除此之外,这里还有相关的藏品图书商店和休闲的咖啡厅,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买本书在咖啡厅里坐一天。”
中岛敦一边困惑于橘真夜对美术馆的熟悉,一边顺着示意看去,在分区的画廊往之上,确实还有一个单独开设的藏书馆,甚至因为藏书过多,做了几个分区,更远的咖啡厅里零星的坐着几个看书的游客——这么一圈看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中岛敦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美术馆里的人也太少,甚至连美术馆的管理人员都看不到。
等等,刚刚买票进门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看到管理人员。
迷茫的中岛敦转向橘真夜,“橘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啊。”
橘真夜也看着他,“奇怪?”
璀璨的金色眼睛眨了眨。
“嗯,人格外少呢。”
橘真夜看都没看,“大概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吧。”
平平无奇的工作日,美术馆这样休闲的地方人应该会少一点,中岛敦被说服了,橘真夜又提议分开搜寻,美术馆的范围太大,很难兼顾,中岛敦一开始并不同意,但看着毫无进展的委托,最终在橘真夜绝对不擅自离开美术馆的保证下,犹豫的同意了。
坚决表示服从的橘真夜目送着中岛敦走进藏书馆后,又过了片刻,才慢吞吞的转过身,转身的刹那,目光和不远处画作前的游客交汇,落到他翻折的领口上,随即又错开。
登上台阶,走进美术分类的藏书馆,静谧的气息扑面而来,橘真夜顺着书架往前走,走过浪漫主义绘画介绍时,还感兴趣的抽出一本,虽然漫不经心走进内部的查阅室。
夏日的暖光从窗边照入,成排的木制桌椅尽头,容易让人忽略的角落里,一身和服的京极夏彦勾起唇角,“好久不见了——快四年了吧,听说橘君你在找我?”
身后的门缓缓阖上,周围安静非常。
在第一排木桌入座,但橘真夜完全不在意地翻开手里的绘画介绍,“是哦,四年了。上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呢,京极先生真是让人难找,明明已经遵循着线索找到了体育馆,但还是被你用一个‘自
杀案件’拖住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橘君不也挺开心的吗?毕竟又见到了太宰君。”
听到太宰的名字,橘真夜抬起眼睛,和京极夏彦对视着。
“嘛,算是吧。相比于你们,我确实不擅长谋算,只能将计就计了。”
京极夏彦爽朗的笑起来:“这就算是夸奖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橘君还是这么喜欢观看绘画的书籍,是因为想要设计出一副完美的印记吗?”
“不,纯粹是因为没有上过学,想熏陶一下文化气息,这样的话,跟阿治站在一起会比较相配。”
京极夏彦:“……”
橘真夜笑出了声:“好吧,骗你的。反正在两年之前,你就已经对我的异能交换原理做出推测了吧——没错哦,我的异能名叫‘因果假论’,算是个窃贼技能吧,能够通过因果的原则,在一定时间一定范围内,使虚假的真理完全替代真正的世界运行的真理,代价就是代表生命力消耗的印记。”
听到了想听的话,京极夏彦的笑意不可遏止的加深,狭长的眼睛里,邪恶的意味萦绕而出。
“今天的橘君真是意外的坦诚啊。”
橘真夜耸了耸肩。
“还行吧。毕竟你第一次见面也很坦诚的邀请我加入犯罪队伍。”
“但是,我四年前的邀请仅仅是因为惋惜橘君生命力的消耗——我们都明白,越是强大的异能就存在越多的限制,绫辻君的严谨的‘死于非命’是这样,你的极富浪漫气息的‘因果假论’也是这样呢。”
极富浪漫气息,橘真夜笑了出来,“那么说,你有可以解决的办法了?”
京极夏彦没有回答,他微笑着。
橘真夜:“啊,我想起来了。你四年前跟我说过,是将异能剥离的办法吧,在触发特异点的情况下,灵魂会随着异能一起剥离身体,是这样吧?”
京极夏彦还是没有回答,他笑着说了另一句话,“橘君你这么执着的想要找到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成功的案例,那个案例是谁,不是吗?”
目光一凌,手中的绘画册猝然握紧,橘真夜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京极夏彦,不肯放过对方的任何一点反应,“那就是已经有成功案例了?”
京极夏彦:“这个暂且不提,其实我一直无法理解,在四年前,橘君明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为什么现在却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呢?是跟脖颈上始终无法消减下去的玫瑰印记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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