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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啊……”陈臻没和人接过吻,不如说,这个算不算亲吻,他都不太清楚。但拨弄唇舌的东西足够兴奋,这里舔一舔,那里揉一揉,还深深探到喉头去攫取他的津液。陈臻抖了抖,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发白的指节抓住几张掉落的符纸,将它们揉皱。佛像、符纸、香火……都是些封印邪魔的东西,可现在它们都不起作用了。
更夸张的是,除了唇舌交缠,伏在上方的对方还有其他举动,比如抱住陈臻光溜溜的身体,反复摩挲,像是对他爱不释手。
陈臻被摸得情欲横流,本就受梦境影响而愈发敏感的部位,此时更加不容触碰,没几下就撑不住了,颤抖得不像话。
那东西还在低声夸赞:“你真好……”
他听了莫名来气,好什么好,光是这么碰,他只觉得到处都难受!香火味越来越淡,大约是烧没了,佛堂里的灯光也全部熄灭,一片昏黑,正如他的噩梦。寂静中,仅有他和未知的存在的动静,肉体纠缠,湿黏的水声夹在其中,令人耳根发热。
好重,好奇怪。
腹部的沉重感使陈臻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眯着眼睛,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腿间也挤进来大量粘稠的软物,随意搔动,逼得他连连漏出精水。对方还不满意,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尺寸惊人的玩意,又粗又壮,凉飕飕地抵在臀缝里。陈臻顿感不妙,像哀求又像咒骂般叫了几句,突然就转成了高亢的尖叫。
佛堂的空间很足,声音一大,就容易形成回音,陈臻又羞又气,听着自己的呻吟转一圈重新回到耳朵里,下意识要闭紧双唇。可挑弄舌根的东西不允许,非但不放开,反而上下顶着,要他一声一声地叫,叫得很清楚。虽然行动不便,但陈臻到底是个成年男人,气急了,兔子都会咬人——他使劲挣了几下,没挣开,不过对方体会到他的决心,放轻了动作,在身后作乱的一根也温柔了几分。
“疼啊……”陈臻无意识地骂道,“不要了……滚开……”
那东西察觉他的难受,一时间慌张了,收敛力度。或许同样没经验,它抽动了几下就感到不得劲,又试探地加重力气,专门对着湿热的甬道深处侵犯。低语声更为兴奋,扰乱了陈臻的判断,他只知道自己在被什么东西占有,但意识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自然也没办法使他果断反抗,唯有随着律动一边战栗一边承受。
没多久,也许是身体自顾自习惯了,疼痛有所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欢愉,像隔靴搔痒。陈臻闷闷喘息几口,攥紧手心,符纸彻底被他捏得粉碎,礼服下摆也翻开了一小半,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和粘在上面的黑色肢体。
对方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同,愣了一会,很快明白过来,立即带着强烈欲望地触碰他、讨好他,将他的嘴唇揉弄到散发出诱人的红色。
陈臻又清醒了几分,恍惚间,他想起仪式还在继续,外面的人走了吗?还没走吗?他们会听到这些羞耻的声音吗?他的身体已经脱力,唯有眼睛时不时动着,而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一直附着在他的腹部,身躯压在敏感位置,不断逗弄前后。他再次高潮,身后肌肉不自觉收缩,紧紧绞住硕物,对方被他咬得难受,用力地来来回回抽插,将陈臻刚生出的一丝不愿完全击溃。
还没结束吗……救命,不要了……
被裹挟着、卷入翻涌的情潮,陈臻的嗓子已经嘶哑,不知道自己正双腿大开,被肆无忌惮地索取,本不该被侵犯的地方变得柔软湿润,毫不费力就容纳了粗大的进入。太丢人了,他忍不住哭哭啼啼,手脚抽搐,幸好那东西还惦记着不能一次就弄坏了,最后关头谨慎起来,虽然动得快,但不痛,每一下都撞在敏感的狭长地带上。
“啊……啊啊啊……”陈臻感到了生理性的害怕,但内心无法抗拒,随着积累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被送上了巅峰,又骤然坠落。已经没什么流出来了,对方察觉到这一点,有些失落,但继续就着深深插入的姿势大肆掠夺,不一会,往里面倾吐大量浓稠的液体,十分冰冷,冻得陈臻又是一阵颤抖。
即使爽快了一回,对方还是不愿就此放过他,陈臻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头晕目眩,身前的重物还是不动弹,牢牢扎根。它只是伸长了“手”,许多只“手”,随处抚摸、揉弄,尽力延长这段愉悦的感觉。至于发泄过的一根,也还深埋在对方体内,它舍不得离开,保持着被吞没的姿态,小幅度地抽插。
陈臻的眼角、脸颊都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上的痕迹更多,在白的皮肤上衬得特别明显。他的理智已然流失,被强行进入的痛苦全部转为从未体验过的快乐,脆弱的心理防线被突破,嘴角勾起,偶尔还发出如同撒娇的哼声。那东西分外享受与他缠绵的感觉,冰凉的“手”一时爱抚双唇,一时按揉高高突起的乳尖,一时又在腰上滑来滑去,玩弄到他每一个细微的地方。
半晌,陈臻觉得身体里的东西又慢慢苏醒了,哆哆嗦嗦问道:“你,你是不是……又要吃我了……”在他的大脑里,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被吃”的真实反应。
对方不回答,黏糊糊地缠上来,很快,呻吟声、肉体碰撞声再次回荡在佛堂里。
……
陈臻被冷醒了,手脚还有点僵硬,转不开,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说话的人是刘姨。
她的语气是往上扬的,高兴,对医生指指点点:“一定要照顾好……难得能找到真正的容器。哎呀,你醒了?”她往床上看去。
最直观的感受是不舒服,腹部沉重,后方依旧有股被撑开的感觉,陈臻艰难地睁开眼睛,在他周围是一圈医护人员,为首的是刘姨。她的脸很尖,比最初看到的样子瘦了不知多少,眼圈也是黑的,但嘴边笑意明显:“小陈啊,这回你可立了大功劳,老板说,要好好地奖励你!”
他隐隐回忆起什么,一怔,随即不知所措地羞耻起来,急忙抬手去摸,趴在他肚皮上的东西很安静,又大,把他变成了将要临盆的妇人一般,双手托着才能坐起来。刘姨一改仪式当天的冷漠,曾拿过药剂的手,此时温柔地搭在床沿,想碰他,又不敢真的碰到。
她转过头,示意医护过来再检查一下。陈臻看着诸多仪器被摆开,做检查时,大家无一例外都隔着那件黏答答的、染上许多黑色水渍的礼服,没有真正触及皮肤。
他猛地颤了几下,大腿根发麻,想要合拢,却觉得有所阻滞。
“好了,没什么大碍。”刘姨还要做其他工作,叮嘱大家要照顾好陈臻,然后就走了。医护们也不久留,推着东西出去,房内只留下陈臻一个人。
“什么东西?”他有些怕,揪住礼服的下摆,慢慢向上掀开。只见一团模糊的、粘稠的黑色死死粘在他的腹部,活的,那些从对方躯体里伸出的细长物质像手臂抱着他,将自己固定住了。顺着躯体往下看,延伸到陈臻的身后,是一根粗壮如尾巴的特殊器官,此时还插在后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蠕动。
陈臻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果然,他不是做恶梦,而是真的被佛堂里的怪物侵犯,高潮了三四次,对方才罢休。他耳根通红,想要扯掉嵌在尴尬部位的东西,对方似乎明白了他的抗拒,从顺如流,乖乖地收缩回来,重新纳进绵软的身体里。这会陈臻终于松了一口气,浑身难受,缓缓地扶着床铺起身,打算去洗漱。
那东西依旧覆盖在腹部,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脚尖,犹如大腹便便的佛像,走动也极不方便。
他又突然想起老太太口中的“生佛”,以及刘姨刚刚脱口而出的“容器”,难道那尊佛像是为了压制藏在腹部的东西?如今,变成他和对方纠缠,撕扯不清……
陈臻越想越懊恼,早知道,他就学旁人那样离职,但凭刘姨的态度,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大概是逃不掉的。也许从进来的第一天起,疗养院的人就盯上他了,要他顶替木质的、死的佛像,成为活生生束缚着这只怪物的存在。
值得庆幸的是,那东西还算老实,除了偶尔探出“手”,扒住陈臻的乳头不放,捻捻揉揉,令他气喘吁吁,其他时候就安静待着。他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孕妇”,更说不准接下来疗养院的人还会做什么,只好按兵不动,趁机尝试和肚子上的东西交流。
刚开始,那东西好像不习惯和人说话,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含糊到听不清楚。陈臻不气馁,继续鼓起勇气,主动发起话题,没多久,对方就掌握了技巧,低声回答:“我不是……这里……被抓来……困住……很多年……”
“是老板,或者他的长辈?”陈臻努力拼凑真相,“他们把你抓起来干什么?”
对方迟疑片刻,紧接着,它似乎从久远的记忆里翻找出一点细节:“求我……很多很多东西……他们想要……”
陈臻紧皱眉头,求佛,还是求邪魔?怪不得老板一家以及疗养院的老人们如此看重礼佛,实际上,他们在通过佛像控制这只怪物吧?就像许多、影视作品里写的,不是求财富、权势,就是求寿命、运气,总之,弄这种歪门邪道的人,肯定没怀着好心思。而且听怪物的口吻,它是被抓住才不得不受困于此,也许仪式当天,它只是想逃离,偏偏碰上他……
当然,作为受害者之一,陈臻对怪物的观感十分复杂,一方面知道大概率不是它的错,另一方面又觉得怪物顺杆子往上爬,知道自己跑不掉,就黏在他身上占便宜。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他们一同逃出去——陈臻没把握对付疗养院的人,也无法掌控怪物的喜怒——他能想到的是,只能依靠对方的力量,尽早离开。
之后陈臻没得到任何解释,也没有新工作,刘姨每天都会看望他,偶尔老太太也坐着轮椅过来,老态的脸上露出夸张且幸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乖乖的啊,这里环境很好,你要休息多久都没关系。”
陈臻装作听话,又摆出一副沮丧的模样,旁敲侧击,从她们口中打探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原来怪物被佛像禁锢,为家族“服务”了许多年,包括“庇佑”他们不受侵袭。但随着时间流逝,封印松动,家族运势转衰,那些东西又开始胡闹,此时就不得不进行加固。
可接连更换了大量佛像,这种手段也逐渐失效,最终疗养院方面把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比如定期招聘岁数恰当的年轻人,带领他们上香、拜佛,和佛像近距离接触。刘姨等人会观察怪物的反应,从中挑选能够作为新容器的对象。
然而,这并非易事,在耗费了大量时间、佛像即将崩溃之际,陈臻自己找上门了,而怪物一改往日冷漠的模样,对他看护有加,这才让他躲开了疗养院中鬼魂的骚扰。
起初刘姨等人并未察觉他的特殊,依旧如计划行事,将可能有用的人搬进佛堂,例如女孩、发疯的护工等。但怪物避之不及,他们意识到错了,只好将人送走。之后又调查了一段时间,众人终于确定,真正的关键在陈臻身上——他生得好看,性子柔顺,刘姨还将他入职时填写的资料复印了一份给老板,知道他是孤儿,就更好操控了。
老板一家和家族里的长辈心里清楚,他们一直做的事情是在走钢丝,一时不慎就万劫不复,所以一旦出现了转机,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弃。所以陈臻不知不觉地掉进了他们精心设置的陷阱,被自己的好奇心牵扯,穿上礼服,成为了仪式的主角。
等房里又只剩下彼此,陈臻头皮发麻,无意识地抚摸着腹部鼓胀的一只。至于懒洋洋的怪物在脱离佛像桎梏后,也慢慢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还为陈臻补充了不少细节:“这里有其他……孽……反馈……这是代价……”
“其他什么?孽?”他不能细思,如果按照怪物所说,疗养院中一直流传的、更多的传闻,比如密密麻麻的人影、意外等,都是家族造下的“孽”,听起来着实有种因果报应的意味。那么后来连无辜的新员工也遭受劫难,是否证明,这些鬼物越来越猖狂了?
然而,继续深究也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脱,怪物说,由于陈臻的特殊体质,即便他能够困住怪物,也不像那尊佛像充斥着令它不适的压迫,而是更为柔软、能够商量的感觉。因此,它认为他们再接触一段时间,自己就不会再受抑制,并且没了它的庇佑,疗养院的老板和他的家族会立马遭到反噬,自然也没办法动用手上的力量囚禁他们。
陈臻听了,觉得它还挺聪明,居然考虑到后续,毕竟要和这么一个大家族抗衡,过去许多事情已经被对方压下去了,根本查不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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