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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跟哪儿啊?
怎么突然就提到认干爹了?!
他前世一个爹、现在一个爹,如果再认下焦大,那岂不就成了三姓家奴?
来顺当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焦大,没好气道:“老头你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怎么还想占我便宜呢?要不是看你一把岁数,我现在就能啐你一脸,你信不?”
焦大也抬头看向来顺,四目相对凝视半晌,老脸上突然又好似春风化雨,释然的笑了起来。
而看着他那古怪的笑容,来顺心下却冒出一个念头:
这老头……
该不会是要老年痴呆了吧?
“你小子这又是怎的了?”
焦大看的是莫名其妙,就刚才扯的那几句闲篇,有什么可高兴的?
来顺收住脚步看向焦大,想着这老头也算是帮了自己个大忙,也是避实就虚的透了些口风:“我弄了个小玩意儿,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说着,又对焦大咧嘴一笑:“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到时候说不准咱俩就一起脱离苦海了。”
说完这话,来顺心下莫名又有些遗憾——如果这苦海指的不是锅炉房,而是整个荣国府就好了。
等他把那小小的忧郁镇压在心底,却现焦大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
这回轮到来顺好奇了。
“没什么。”
焦大这才晃过神来,摇头道:“就是刚才那话,听着有些耳熟。”
说着,老头又轻蔑的一笑:“不过你但凡有人家半点儿本事,也不会沦落到这锅炉房来。”
“你这话说的!”
来顺把胸脯一拔:“常言道‘英雄不问出处,流氓别问岁数’,宁国公和荣国公早年间,不也曾在太祖家里扛过长活儿么?”
焦大听的哈哈一笑,显然没把来顺的‘豪言壮语’当回事。
而来顺见他笑的开怀,忍不住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说起宁国公来,我听说你不但跟着他上过战场,还曾经救过他的命?就凭这情分,又赶上刚开国的好时候,你怎就没托他弄个一官半职的呢?”
来顺也只是随口一问,怎料焦大的脸却陡然冷了下来,目光凌厉的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惊一乍的!
要搁在刚认识的时候,来顺没准还真会被他吓一跳。
如今却只是挑眉骂道:“你这老东西属狗的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顿了顿,又忍不住调侃:“该不会是被我戳中痛脚了吧——莫非你跟宁国公提过这事儿,人家却压根没搭理你?”
焦大一言不,就那么死死盯着来顺,直到把来顺看毛了,这才挤出一句:“留在国公府又有什么不好?”
“好?”
来顺偏头看看他棉袄上的破洞,在看看他乌漆嘛黑的鞋子,最后摊手道:“但凡有一点好,你也不会沦落到这锅炉房来。”
顿了顿,又忍不住吐槽道:“就算再得宠的奴才,又怎么比得上做官?要依着我说,就算当个平头百姓,也强过给人家做奴才!”
这话一出,焦大那张老脸又起了些微妙的变化,但却并未开口反驳来顺。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老头。”
来顺奇道:“刚才我那话,不会真戳到你的痛处了吧?”
然而焦大默然半晌,却突然反问:“你小子是不是想脱籍?”
“呃……”
来顺没想到自己一时高兴,和焦大多扯了几句闲篇,竟然就被他窥破了心思!
不过这等事儿,来顺肯定是不会亲口承认的,于是讪笑着想敷衍过去。
谁知焦大不等他回应,又来了一句:“要说老子有什么痛处,那就是至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是想说什么?
来顺正觉得莫名其妙,谁知焦大竟又抛出了一个荒诞的提议:“咱们爷俩也算投脾气,要不你干脆认我做干爹吧。”
来顺:“……”
这哪跟哪儿啊?
怎么突然就提到认干爹了?!
他前世一个爹、现在一个爹,如果再认下焦大,那岂不就成了三姓家奴?
来顺当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焦大,没好气道:“老头你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怎么还想占我便宜呢?要不是看你一把岁数,我现在就能啐你一脸,你信不?”
焦大也抬头看向来顺,四目相对凝视半晌,老脸上突然又好似春风化雨,释然的笑了起来。
而看着他那古怪的笑容,来顺心下却冒出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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