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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顯得自己的小氣，周傅川轉頭對喬其多說：「我兒子睡著了。」

喬其多瞪了他幾眼，接著搗鼓著自己的儀器，「這裡沒什麼事，我守著，你帶孩子去休息室睡。」

反正也是休假期間拉過來的，並不違反什麼。

周傅川嗯了一聲，抱著初一下去轉了兩三圈，看沒什麼情況才離開。

初一午覺睡的長，醒來的時候哼哼唧唧的，雙腳在床上蹬了蹬，迷糊睜開眼，就見面前出現好幾張臉，在看著他笑。

小孩沒被嚇到，下意識的打量他們，從左到右沒看見周傅川，側頭也沒看見爸爸，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初一揉了揉眼睛，撇了撇嘴，手放在自己蓋著小毯子的肚肚上。

小崽子在幾個身高平均185的大個子面前，顯得格外弱小。

不知道初一正在醞釀眼淚的幾人，這會子看到自家隊長的小崽子，覺得鮮的緊。

人類幼崽小小的一個，模樣完全沒有半點周傅川的兇悍，又萌又乖。

「我以後也想生個這樣的娃兒。」孟東憨憨的摸自己的後腦勺。

初一好似聽懂，又好像沒聽懂，搖了搖頭，「我是爸爸和媽媽的寶寶，不給別人。」

語氣奶乎乎的揪在一起，斷斷續續的，帶些緊張的泣音。

實在不怪他，兩歲半的娃能像他這樣完整的說出句子，已經很厲害了。

「那你知道自己的爸爸名字嗎？」喬其多笑著逗他。

初一隻會說媽媽的名字，聽到周傅川這三個字，知道是自己的爸爸。

但你讓他說出來，他是不會的。

小孩想了想，腦子裡冒出曾爺爺和奶奶常說的詞，對著幾人點了點頭。

「老二，爸爸叫老二。」

「......」休息室里安靜一會兒，哄然爆發出笑聲。

周老二此時剛從外面回來，一進門，房間裡的幾人瞬間看過來，臉上的笑憋都憋不住。

6斯南最甚，他知道自己笑點低，面對著牆壁，肩膀抖個不停。

周傅川看見初一醒了，沒管他們，往床邊走伸了伸手，「來，爸爸抱你去洗臉。」

初一扭扭捏捏的握著毯子，看見周傅川是真哭了。

「嗚爸爸我噓噓了。」小表情可憐的不行。

其他人都是一愣，初一罩著小毯子，什麼都看不出來。

周傅川失笑，收拾好床鋪，拿著一件常服給兒子換上，帶著他回家。

一路上看著悶悶不樂的小崽子，還不忘安慰他的自尊心，「沒事的，你是小朋友嘛。」

「小朋友小的時候都會尿褲子。」

初一彎了彎頭，問：「哥哥也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