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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如今手不能提,縱然她真的將他給賣了,他也不能做什麼。
只得忍耐。
後半響聽到她把罐子給埋放回去的聲音了,掀開眼皮子看,那堆銀錢還摞在小方桌子上。
不多時,阿瀅埋好了。
她看著這堆攢了許久的積蓄,分了一些放在家中,到底是出門去了,撿來的男人沒有身份對牌,怕出問題,阿瀅只好孤身出門去。
她居然還落了鎖,是擔心他跑掉,還是擔心她留在家中的銀子被人給順走?
就這麼家徒四壁的地方,難不成還有盜賊光顧麼?
阿瀅帶夠了錢,又到了上次借馬的地方,那馬販子見到她喜笑顏開迎她,樂呵呵說道,「姑娘,又來借馬吶?」
上次那匹跑丟的馬叫阿瀅賠了半個月的銀錢,心疼死了。
她說,「嗯吶,來借馬。」怕一來一回,時辰過長,那個男人撐不住,萬一死了,唉。
「姑娘來看,我這的馬匹多呢,上次你借的黑馬也有,同一窩生得,跑得快又聽話,保證不顛人。」
阿瀅的目光掃過那匹黑馬,她湊近了看,怎麼那般像上次她借走跑丟的那一匹,難不成自己跑回來了,馬販坑了她?
「這馬怎麼...」
「哎,是不是跟上次姑娘借的那一匹一樣?一窩生得咧,就要這匹罷?我給姑娘牽出來,看在姑娘是常客,就給姑娘少些錢,這次就要姑娘三十文罷。」
且不說是不是那一匹,見到黑馬她就來氣,阿瀅可不敢貪這十文錢,若是這馬跟先前那匹一樣的倔脾氣,半道給她跑了,又得賠錢!
「我不要,我要換一匹。」她指了指一旁的紅棕馬。
這一去一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跟著來的郎中,要了好高的出診費,阿瀅才鼓起來的荷包瞬間就癟了下去,她都快要心疼死了。
阿瀅還算是機靈的,郎中請到家後,先叫在外頭等了等,她進來給男人臉上抹了點塵土,瞧不出原本的樣子了,這才將郎中給帶進來。
「這原是我的哥哥,前些日出去採買糧食,半道遇上了禍事,被傷著了。」
郎中乍見男子的傷勢險些不敢把脈,就怕是什麼人,要犯之類的,尋常人家哪裡就能傷成這樣了。
阿瀅年紀雖小,倒是很會周全。
郎中聽了她的話,倒是放心了不少,掏出脈枕給男人把脈。
感受到被手被人搭上來,又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拿錢是給他請郎中了?
為什麼這麼好心,瞧著她好捨不得錢財,竟然給她花銷。
難不成如她所說,是兄妹。
不對,縱然他腦子記不清了,也有稀薄的感知在,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無比的陌生,這名女子他從未見過。
她那套說辭,應當就是糊弄郎中所言。
「氣息紊亂,內傷嚴重。」郎中掏出銀針給男人針灸,吊住他的氣,幫他接斷掉的經脈。
「這得敷藥吃藥,細細養著。」
阿瀅心裡盤算著銀子,「多久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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