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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檀身形骤然落空,只觉耳旁风声凛冽,强风刮得他睁不开眼。
不等他想出应对之策,身下便撞上硬物,大力冲撞得他险些气血逆转,一口血堵在咽喉,猩红海水则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将他团团包围。
沈月檀视野沁了满目血红,波涛汹涌之中,森冷杀气急促逼近,刺得肌肤生疼。变生肘腋,他仓促间只来得及取出一枚玉符力捏碎,顿时一道温暖符力扩散到了身周寸许之处,散起极为淡薄柔和的温润白光。
密密麻麻的怪鱼群集结而来,仿佛凝结于血水中数不尽的深红血块汇聚成云,眨眼就近在眼前,沈月檀连那怪鱼满口黄的利齿也看的清清楚楚,个头虽然不过大则尺余长、小则不足一个巴掌,然而数量数以万计、行动迅捷如蜂群,若是群起难,仍是令人难以招架。
沈月檀不免心中一阵寒,然而那怪鱼群却对眼前的鲜美人肉视而不见,只焦虑梭游,寻找先前落入海中之物。靠近沈月檀时,便自转个弯绕开去,自身却浑然不觉。
沈月檀先前捏碎的玉符是沈雁州往日所赠,名为摩利支天隐形印,摩利支天乃云神,又是隐匿行踪之神,传闻其神力动时,“日天月天不见彼,彼可见日月。”
这符印自然功力大打折扣,难以连日月天神也蒙蔽,然而要蒙骗这些低等水妖却不在话下。除非黄金魔兽亲临,无人能看破其行踪。
沈月檀略略松口气,却仍是不敢大意,稍稍动了动手脚,任凭先前落海的坠力扯着身子持续下沉。那净味盘连气味也能隔绝,如今自然形成保护层包裹周身,故而连衣衫也半点未曾湿透。他屏住呼吸,运转道力,只觉脐轮处隐隐生热,隐约进入修炼入定的静谧之中。
如此沉了片刻,他自下方摆脱包围,便仰头看了看那群兀自不肯死心,盘旋如乌云的怪鱼群,一时间心中生出怪异又兴奋之感来。
他自幼被父母视作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连沈氏弟子幼年必经的历练,也有下属全程追随跟从,未曾经历过波折起伏。
如今险象环生、步步危机,稍有不测就要落入绝地,虽然恐惧战栗如影随形,却反倒令他生出了两世都极其稀少的激扬战意。
二者孰是孰非、孰优孰劣,连沈月檀自己也无从分辨。他索性收敛繁杂思绪,只仰头打量。
鱼群在头顶猩红血水中,如鸟雀盘旋,仍是不死心搜寻猎物痕迹,沈月檀却无声无息、渐渐远离,海底原就黯淡的光芒便愈光影稀薄,摩利支天隐形印的隐约白光反倒成了照明的光源。
沈月檀道力均匀和缓运转,闭气憋闷感也随之消散,四周沉静无声,唯有头顶传来水波层层轻响。鱼群依赖水流搜捕猎物,是以沈月檀不敢轻举妄动,只舒展四肢,在水底愈沉愈深。
中途只觉身形被水流一卷,改下沉为横移,沈月檀稍稍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应当是遇到了海底潜流。这却是个意外之喜,只需顺着水流漂移,便能不惊扰鱼群而顺利脱身。
他修炼根基扎实,道力绵长平稳,能在水下屏住呼吸数日,兼之摩利支天印妥善可靠,一时倒并无性命之忧。那刘氏兄弟不见了踪影,也只得待他脱离眼下困境之后再做打算。
沈月檀主意一定,静下心来,神智也分外清明,旋即便现了异常。
潜流无声无息奔涌,离怪鱼群愈远,然而寒气却也愈来愈重,宛如正在流向极寒之地。且这一股潜流颜色也愈往前流愈转淡薄,渐渐澄澈清莹,与寻常水流无异。
沈月檀隐约记得这景象似曾相识,心中微微一动,然则事关重大,还需确证,便动了动手脚,往前加游去。
又游了小半日,果然见四周红水中隐隐泛着晶莹光泽,又有更多汇聚成流的清澈水体,与沈月檀所在的这一条流往同一个方向。仿佛数根水晶蛛丝自深红雾霾中露出端倪,或是交错、或是并行,却俱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奔涌。
沈月檀只觉胸口猛然一阵狂跳,时间之桥断裂,茫茫血海、要寻叶凤持便当真是大海捞针,然则若他所料不错——若是他能抓住眼前这机遇,不仅寻到叶凤持易如反掌、即使要击败那六脉轮的顶尖强者也不在话下。
沈月檀忙加快道力运转,身形如离弦之箭,顺着水流飞驰向前。
又行了许久,周遭的清澈水流条条贯通,与血红海水泾渭分明,仿佛无数根须、又好似交错纵横联结成一张通天彻地的巨大蛛网。而所有潜流的最终归宿之地都是同一处。
那处尽头终究浮现在沈月檀眼前,白光莹莹,占据了深海中极为广阔的一片区域,无数水流自四面八方灌入其中,不见踪影。
沈月檀才看分明,便觉包裹他的水流度突然加快,风驰电掣般往终点处奔涌。难以抗拒的巨大压力顿时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摩利支天隐形印本就是强弩之末,一经挤压,顿时四分五裂,碎成了粉末。
好在这终点附近魔兽极为极少,且水流激荡,难以察觉,一头足有小山大小的海蜇如罩顶乌云般自他头顶飘过,也不过稍稍停下来,摆了摆几根触手,寻不到那点异常水波的源头,便迟迟疑疑地漂向了别处。
沈月檀才松口气,便觉周围压力一松,身形再度骤然坠落,摔进了一片温香软玉的织物之中。
水流消失不见踪影,他却置身于大殿之中,这大殿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金漆顶、朱漆柱、各色宝石镶嵌的壁画七彩斑斓,摔倒之处绵软熏香,都是上好的绸缎软垫。
沈月檀手忙脚乱自软垫之中站起身来,往四周看去,殿中垂着及地的浅碧纱帘,随着不知何处灌入的清风娉婷摇摆,令人有心旷神怡、翩然欲仙之感。且也遮挡了视线,令他无从判断。
然而纱帘挡得住视线,却挡不住声响,一声声压抑过的低吟时有时无,自不远处传来,又似痛楚、又似欢愉,竟是分外撩人。
沈月檀早就心神激荡难抑,自然不将这点动静的暧昧放在心上。盖因他如今已全然确认,正如六道书中所记载一样,此地是万年难遇的界灵诞生之地。
六道书虽然乍看满篇胡言乱语,惊世骇俗,然则自当初召请食香神成功伊始,沈月檀便不再看轻其中所载之内容。
譬如与沈月檀平日里所学截然相反,六道书曾记载,万物有灵,意即剑有剑灵、器有器灵,就连六界亦有界灵。
界灵者,一界之意志。是以掌界灵者,如掌一界,若掌控了修罗界界灵,便能凌驾于四位阿修罗王之上,说是权倾天下也不为过。而眼前这处,则应当是第九关独立界域的界灵诞生地。
界灵诞生之地,由界域无数光脉孕育。沈月檀先前所见的潜流,便是其中一类光脉。盖因红水关俱是海水,因此光脉入水,化为潜流,却仍是保持了纯粹清澈的本质,与猩红血水区分开来,将一界之中的道力精粹源源不绝运送到诞生地之内。
只是先前沈月檀在水流中半点未曾察觉到有道力存在,竟与当初潜入地狱界类似,只怕光脉所运送的充沛能量并非道力,而是转换成了修罗众无从察觉、无从运用的一类神秘之力。
沈月檀一面推断前因后果,一面放缓了步伐,轻轻撩起纱帘,往动静传来处靠近。
那明显是个男子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喘息得令人平白生出燥热不安来,然而响在这至关重要的场所,便愈显得诡异。
沈月檀接连穿过几层纱帘,便进入一道被纱帘隔出的空间,宽一仗、纵深两丈有余,一名男子静默立在纱帘入口处,见沈月檀靠近,也只是从容一笑,只竖起食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人沈月檀先前在十绝关中枢里见过,是与叶凤持一样,光明正大连闯了八关的三人之一。看外貌年纪约莫三十上下,生得五官平平,寻常得近乎模糊不清,叫人一转头就能忘却。
沈月檀戒备之心不减,不过见他神态友善,并无恶意,自然也不为难人,便略略颔,在距离此人极远的另一个角落站了下来,往纱帘围出的尽头看去。
尽头处靠着纱帘摆放有桌椅软榻,隐约有书房的模样,此时正有个一身着靛蓝袍服的人影,将另一人压制在宽大软榻之上狠命耕耘。
这其间并无任何遮挡,沈月檀目力极好,待那人稍稍后撤,将同伴翻过身来时,便将二人相貌看得清楚,不禁倒抽口冷气,后背骤然生出寒意。
那二人极为年轻,清俊锐利的容貌如镜里镜外倒影一般神似,正是与他一道意外坠落血海的刘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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