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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因为拿走信用卡的人恰恰是我老婆。”丹尼尔斯说，&1dquo;这就是里冯威尔和布鲁斯特嘲笑我的原因。这就是我的推论。她拿走了我的信用卡，用它取出了几百美元，那是我挣的钱；这张信用卡现在却拿在一个叫做雷蒙的乳臭未干的家伙手里。难怪他们要笑我。”

  雷蒙想说，求求你别害我，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他使劲儿地说着，却连一个音符也不出来。他的宝贝儿在缩小，一直缩小到像一只内藏式活塞。

  大个子警察向雷蒙弯下腰，离得那么近，雷蒙甚至能够清楚地闻到他呼出的烟味和苏格兰威士忌味儿。

  &1dquo;既然我都跟你分享了，你也得跟我分享。”摩擦停止了，他粗壮的手指穿过薄薄的棉麻裤绕在雷蒙的睾丸上。他那直挺挺的阴茎清清楚楚地暴露在警察的手上，它看上去就像在棒球公园的礼品摊上能买到的一种玩具蝙蝠。雷蒙感受到那只手的力量。

  &1dquo;雷蒙，你应该跟我分享好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

  雷蒙毫无知觉地摇着头。他觉得好像自己的身体上被人安装了一个热水器，他全身上下都在散着水蒸气。

  丹尼尔斯伸开拿着网球的右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然后突然合上手，恶毒地一使劲儿，只听到极其短促的一声，噗，球破了。

  &1dquo;我还能用左手做一次，”丹尼尔斯说，&1dquo;你相信吗？”

  雷蒙想说相信，但觉自己仍旧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点了点头。

  &1dquo;你得记住。”

  雷蒙又点了点头。

  &1dquo;现在听好，雷蒙，要你告诉我航是什么。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长着道钉的公牛屁股，根本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也可能你年轻时还想过干你的亲妈，不过每次只是在你的想象中做那种事。你回家后现，你的那位曾经誓要爱你、尊重你，还他妈的顺从你的可爱的妻子，却拿着你的信用卡跑了，你会怎么想？你现她用那张卡付了该死的旅行费，然后她把它塞进长途汽车站的垃圾箱里，好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找到，你会有什么感觉？”

  &1dquo;感觉不太好。”雷蒙低声说，”&1dquo;我打赌那种感觉并不好，请你不要伤害我，警官先生，求你不要&he11ip;&he11ip;”

  丹尼尔斯慢慢地攥紧了拳头，攥得直到手腕上的青筋像吉他弦一样突起。一阵痛苦的巨浪像液态铅一般沉重地卷入了雷蒙的腹部，他试图尖叫，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到类似马的喷气声。

  &1dquo;感觉不太好？”丹尼尔斯对着他的脸轻轻说。他的鼻子里往外喷着醉醺醺的、有烟味的热气。&1dquo;你所能做到的就是这些吗？你他妈的真是个榆木脑袋！不过，这种回答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对。”

  那只拳头松开了，只是松开了一点点。雷蒙的腹部极度痛苦，但他的阴茎依然坚挺如初。他猜想那是因为警察的手限制了那里面血液的流动。

  &1dquo;他们就在那里嘲笑我，”警察用下巴冲着街对面那座盖的警察商店指了指，&1dquo;他们就这么笑我，对呀，结实魁梧的诺曼·丹尼尔斯，你猜怎么着，他老婆离家出走了&he11ip;&he11ip;不过她走以前还从容不迫地拿走了一些她想要拿的东西。”

  丹尼尔斯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声，那是一种只有在动物园里才能听到的动静，又使劲捏了一把雷蒙的睾丸。疼痛已使雷蒙不堪忍受，他弯下腰，在两只膝盖之间呕吐起来。丹尼尔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专心注视着露天体育馆的上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1dquo;如果让他们围着你跳舞，嘲笑的人难道会更多吗叩他问道，&1dquo;他们在政府办公大楼里能像在警察局里一样放声大笑吗？恐怕不行吧。”

  他转过身，看着雷蒙的眼睛笑了。他的笑容使雷蒙直想尖叫。

  &1dquo;有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警察说，&1dquo;如果你撒谎，我就扯掉你的阴囊，让你吃下去。”

  丹尼尔斯又开始捏他的两腿分叉处，雷蒙的眼前一片黑。他竭力挣扎着才没有倒下。假如他晕倒在地，那警察一定会恼羞成怒地杀了他。

  &1dquo;听懂我的话了吗？”

  &1dquo;听懂了！”雷蒙哭泣着，&1dquo;是的！听懂了！”

  &1dquo;你在长途汽车站看见她往垃圾箱里扔信用卡，这些事我都知道。我想知道在这之后她去哪儿了？”

  雷蒙差点儿因为感到宽慰而又哭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幸运，他凑巧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他曾经跟在那女人后面，想知道她是否回过头看见了自己，五分钟以后，当他把绿色塑料信用卡塞进钱包以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头上戴着红色饰物，很容易被他的目光捕捉到。

  &1dquo;她去了售票窗口！”雷蒙在将要被黑暗无情地吞没之前终于喊出了声音。

  这一努力得到的回报便是被更加野蛮地捏了一把。雷蒙感到阴囊已经被撕破，伤口处流淌着浅色的液体，而且燃烧起来了。

  &1dquo;我知道她到售票窗口去了！”丹尼尔斯对他一半冷笑，一半尖叫着，&1dquo;如果她没有乘汽车去别的什么地方，她去长途汽车站还能干些什么？难道对你这种人进行社会调查吗？哪个售票窗口，这才是我想知道的，他妈的哪个窗口，几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