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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趙弋早就知道了。這四百年來，6斂無數次被規則力量所傷，甚至有好幾次瀕死。雖然大多都是靠他自身恢復，但是也有一次是趙弋救回來的，也就是那次，趙弋發現了6斂身上的不對勁。

但是他跟6斂一樣，覺得既然死不了，又何必救？他樂得看6斂倒霉。有時候看著謝亦那閉著眼睛毫無聲息的模樣看氣起來，他還會在給6斂受傷時故意弄些加重疼痛的藥物，不過6斂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神色，趙弋也有些自覺沒。

此時，聽到6斂的話，趙弋一愣，隨後笑道：「你都知道了？」

他神色輕鬆戲謔，沒有半點作惡事被人發現慌張。

「你以為你那點手段能瞞得過我？」6斂平淡地說。

他的確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對趙弋有一種特殊的忍讓。以前，趙弋罵得每一句話，都生生扎在他心尖上，但是他卻很少制止。因為他知道，趙弋是謝亦非常在乎的人，趙弋對他的報復，好像是謝亦對他的懲罰，能讓他在過去數百年被愧疚和悔恨吞噬的時候，得到一點點的緩解。趙弋對他下藥同理。

「不說廢話了。」6斂說，「我雖然沒找到那東西，但也探查出了一些端倪，應是一種咒術或蠱術，這些東西你比較擅長，所以才叫你過來。」

「你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應該也有研究。」6斂又補充道。

「居然都被你說中了，我還以為我隱藏得挺好。」趙弋輕笑。

他確實在發現6斂心臟里可能有東西的時候就開始研究，雖然他樂得看見6斂倒霉，但如果這玩意兒致命，6斂死了倒是沒事，謝亦可就真的活不過來了。

「我發現那東西之後，就查閱了不少古籍，也仔細探查過那東西的情況。」趙弋說，「正如你所說，你身上拿東西應該是一種咒術或者蠱術，不過不知道出了什麼原因，它現在很虛弱，不能把你怎麼樣。它好像跟你對謝亦的情感有關係。你想他念他的時候，就會疼痛，對麼？」

6斂點頭。

這也是趙弋不點明的原因，他覺得這是一種對6斂的懲罰——6斂同樣這麼認為。

「這就會我知道的全部了，畢竟我以前也沒有條件仔細探查你的情況。」趙弋說。

「這就是我把你叫來的原因。」6斂抬頭看向他，鳳眸清冷。

趙弋向6斂伸手，說：「那你把刀給我，我來看看。」

趙弋往6斂的身體裡探入靈力，6斂身體中本來就是他的神力和規則之力在不斷抗衡，時時刻刻承受著莫大的疼痛。此時又加入了第三種力量，他為了讓趙弋的力量不被天地規則立刻絞殺，只能控制著神力阻止規則之力，疼痛加劇，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

趙弋卻很冷靜，他一邊探入靈力，一邊還在6斂即將癒合的傷口上又劃拉一刀。

正如6斂所說，他在這些旁門左道中的見聞可比6斂多太多了，有了機會這麼直面地探查，他也找出了不少端倪。

……

「應該是蠱術，而且是子母蠱，力量很古老，是一種上古秘術。」

「蠱術，不是用來害人，就是用來控制的。你這看起來除了讓你心痛之外，沒怎麼損害你，應該是一種起控制作用的蠱術……具體作用我還沒看出來。而且比起我第一次探查時，它似乎恢復了不少。」

「如果是子母蠱的話，找出母蠱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你儘量排查出下蠱之人。但是這人應該相當隱蔽，不易查出。得做好兩手準備，你讓人儘可能搜羅所有的上古遺卷，我可以試圖找出這蠱術的由來和解法。」

密室里，趙弋對6斂說著，此時，外面已經月落參橫，天色將明。

6斂聽完，平靜地點頭，說：「天亮了，阿謝要醒了，我先回去，晚上再繼續。」

說著，他催動神力，將胸口上的傷口快癒合。

看著他走後，趙弋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複雜。

……

謝亦恐怕是唯一一個狀況之外的人了，他一覺被自家咪咪壓醒。自從他醒來後，四百年來都沒怎麼變化的咪咪最近卻越來越胖了，還喜歡趴在他胸口，得虧謝亦現在已經金丹了，不然換個凡人經常被這七八斤胖貓壓，恐怕遭不住。

他一動，睡在他身邊的6斂也「醒」了，他神色不善地把貓抱到床下，冷聲說：「我覺得還是讓它睡在偏殿比較好。」

「偏殿那麼大，一隻貓呆在裡面多寂寞啊。」謝亦說著，揉了揉眼睛，「昨日瑾之說他曬了些茶，讓我今早去取，我等下要先去一趟。」

聞言，6斂神色更冷了：「……茶而已，何必跑一趟，讓吟霜她們去拿就是了。」

吟霜是他給謝亦安排的侍女。

「瑾之親自做的茶，是瑾之的一片心意，讓別人去拿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跟師兄說一聲，你今天早上還要去試結侶大典時要穿的衣服，忘了嗎？」6斂笑著說。

第3o章渣攻成了我的貓（3o）

雖然那天在6斂的說法下，謝亦最後還是讓吟霜她們去林瑾之哪兒拿茶了。但是6斂攔得了一次，卻沒辦法次次都攔住，謝亦還是隔三差五往林瑾之哪兒跑。

後來6斂好容易讓謝亦在主殿安分地呆了三四天，林瑾之又主動來找謝亦了。

畢竟是曾經對他有恩的師兄，6斂也不好直接趕人，只能讓林瑾之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