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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閃了閃眼眸，耳朵抖了抖，從林白手上拿過禮盒，笑出聲來：「我也沒聽到啊，澄澄向來講話聲音小。」說著，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林白頓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任由他拆開盒子上一看就是用心包裝的禮帶。

只是看一看，應該沒什麼吧。

整體是白色和粉色交織的包裝，禮帶是淡淡的粉色，就像月澄漂亮的眼睛一樣。

禮盒裡非常整齊地排放著一個個精緻的點心，林白大致掃了一眼，整體的色調也是粉色和白色，交叉著零零碎碎的裝飾，每一個都很可愛又精巧。

看起來是很合她的胃口的小甜點。

艾爾握著禮盒的手越來越用力，他抬起眼暗中瞥了眼林白的表情，接著便看到她蠢蠢欲動地舔了舔嘴唇。

手上的力道驟然鬆了很多。

他有些無力地扯了扯嘴，如果林白不喜歡這個禮物的話，他大可以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悄悄弄散裡面精緻的甜點。

可是...她喜歡。

艾爾垂下眼仔細看了遍盒子中的小糕點，暗中記下它們的模樣。接著收拾好表情，一臉輕快地把禮盒遞過去，撅了撅嘴：「給你，看起來賣相不錯。」

林白不由自主地輕笑一下，眉眼疏朗，從裡面捏起一個，送到艾爾嘴邊，「瞧你看得一副拔不下來眼的模樣，白姐姐給你一塊！」

艾爾：......

他氣鼓鼓地嘟了嘟嘴，晶瑩的綠眸映照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整個人勾勒出溫暖的氛圍。艾爾張大了嘴，就著林白的手「嗷嗚」一聲，狠狠一大口吞下。

手指上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舌尖划過的感覺從皮膚傳遞到大腦，林白顫了顫身子，黑眸變得幽深。

艾爾朝著她乖順一笑，奶油粘在嘴角上，隨著他咀嚼的動作一晃一晃的。他翠綠的眸子充斥著滿足，像流淌著星光。

他從盒子裡拿起一塊有著淡綠色裝飾的小甜點，學著林白的模樣遞到她嘴邊，因為嘴裡有東西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給你...」

林白莞爾一笑，從他手裡接過塞進嘴裡，還開口感嘆了一句，「應該謝謝月澄的，沒想到他手藝這麼好。」

正嚼著嘴裡的果肉，驀的，她突然感受到一股陰寒的視線凝滯在身上。

林白僵了僵，轉過身去。

月星臨正坐在角落，幾乎和身上的輪椅融為一體。他沉默地捻動把手，長長的劉海完全蓋住眼眸。林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十分明確地知道那道不適的目光就來自他。

嘴裡的甜味似乎都消散了很多。

林白靜止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轉動著輪椅一點點靠近。

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月星臨了。比起之前的印象，他似乎變得更加陰鬱和沉悶，周身寂寥艱澀的氣息更重。

擦肩而過時，又輕又澀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里。

「你在小齡星遇到的事，我都知道了。」

林白眯了眯眼，嘴裡的甜點軟軟的滑進喉嚨里。她看著月星臨顯得有些孱弱的背影，心裡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