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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团结力量除旧岁 智勇无畏续新章(第1页)

连建军指挥部众十五万从两面夹击,逐渐缩小包围圈,消灭赤黎军志在必得。李成危这边每天与众将商议对策,想出一百种突围的计划,但评估下来胜算微乎其微。更要命的是粮草供应初现不足,一万五千多士兵人吃马喂消耗很大,又僵持半个月,所剩粮草仅够维系五天。“不要怕,一定有办法!”每到危难时刻总有人鼓舞三军。众将决定派人踹营搜集粮草。这项任务异常艰巨,非胆大心细、智勇双全者不能胜任。李成危环顾四周的老兄弟,舍不得任何一人冒险闯敌营,思来想去犹豫不决。军师骆足看事态紧急不能总拖着不办,跟李成危耳语几句后对众将说:“此事已有人选。”大伙围坐一圈聚精会神静静听着,只有游善存低着头藏在别人后面,心想:看见没,这牛鼻子老道怎么眼睛老往这边瞟啊,肯定又冒坏水呢,千万别点我头上,就我这三钩子半还不如给人垫马蹄儿呢。骆足扫视全员点道:“游善存。”游善存直嘬牙花子:“这儿呢。”“闯营打粮的任务交给你了。”游善存叉腰摆手说:“慢慢慢慢,大帅,军师,咱们赤黎军中猛将如云,何必让我这最没能耐的去呢?”骆足哈哈一笑:“猛将如云不假,但知计过人者非你莫属噢。你是福将,人送外号‘福禄寿星’,此去必能马到成功。”游善存纳闷:什么时候我得了这么个绰号啊,肯定是牛鼻子胡编的。他想到这辩解说:“老路你可别捧我了,能吃几两干饭自己还不清楚吗?”骆足登时颜色更变:“嘟!游善存,你要抗令不尊吗?赤黎军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神仙,想走就走吧。”游善存长叹一声:“唉,得得得,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都说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危哥,诸位!我老游可跟大伙儿永别了。”李成危深感为难,对骆足说:“军师,我看再给老游安排个副手吧。”没等骆足指派,下面人群中从后排站起一人举手答道:“末将愿陪同游将军前往!”众人顺声音观看,正是童子军领——小将高迎祥。老游很高兴,走过去拍拍高迎祥肩膀:“嘿他妈的,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样的!”

游善存和高迎祥二人没带一兵一卒,周身上下收拾的紧衬利落,手持兵器飞身上马奔东面而来。游善存不知从哪刨了把土,全都揣进袖口。沿路之上高迎祥夸赞游善存:“我参加赤黎军之前就听说您当年郭家岗收服齐鑫赵谏、小河镇大败狐假虎、余家湖劫营烧粮、三钩子半定十堰。后来随军长征,您又巧渡长江口,智取安康府,炮打观音山,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游善存听着心里舒服,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嘿嘿小子,这回知道你游叔的厉害了吧。今天咱爷俩再创造个奇迹,就叫闯连营运粮草——毫无伤。”

说话间,二人来到明军兵营前,只见一座帐篷挨着一座帐篷,到处都是高高飘扬的旗号。三声炮响,明军营前列阵,早有士卒往里通报,主将杨镐领兵出战。马打对头,杨镐高声断喝:“来将通名!”高迎祥刚要答话被游善存抬手拦住。“先别问我是谁,我先问问你。”“哼哼,某家豫中总兵杨镐是也!”“哦!你就是杨镐啊?”“怎么,你知道某的威名?”“哈哈没有,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我不想穿新鞋踩狗屎,你还是主动让开为好。”杨镐听完这个泄气呀,破口大骂:“匹夫,吃某一刀!”游善存摘下鹰嘴双钩接架相还,还是使用拿手三招半:“钩地主,挑乌纱,闹革命,破天荒!”几下下来忙活得杨镐通身是汗,这就叫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杨镐以为游善存是举世无双的虎将,虚晃一刀跳出圈外,招呼一声:“贼寇甚猛,快撤!”游善存和高迎祥拍马紧追,冲入明军的连营之中。军卒想上来堵住二人,但他们哪是这二人的对手,碰上死,挨上亡。进入第二层营寨,明军一员大将横刀立马拦住去路。游善存仔细辨认,看出是陕军中的孙传庭。孙传庭年轻气盛,拍马舞刀直取游善存。高迎祥也憋着一口气,手提镔铁刀与孙传庭斗在一处,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游善存在后面干着急使不上劲,心想不能在这耗费时间,否则一旦明军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围住就真交代了。他急中生智,大喝一声:“都住手!”高迎祥与孙传庭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纷纷收招立马观瞧。老游接着说:“姓孙的,我知道你是少壮派,有能力有胆识是条汉子。古人云君子不落井下石,你要是英雄就放我二人过去,反正后面还有明军拦截。如果你是狗熊,那咱们就继续战到底,大不了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激将法还真起了效果,孙传庭强撑英雄放二人通过。高迎祥偷乐说:“游叔你真行,两三句话就把孙传庭给打了。”老游把草包肚子一腆:“学吧小子,这叫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话音刚落,第三层连营已近在眼前,不等炮号射已有一队人马拦住去路。老游仔细一看顿时感觉头皮麻,对面敌将非是旁人,正是三军元帅连建军。他知道别人多多少少都好忽悠,只有连建军绝不可能上当受骗。不等二人靠近,连建军张口骂道:“杀不尽的毛贼草寇,还不下马受死!”游善存使眼色给高迎祥,意思让他从侧面偷袭连建军。连建军冷笑一声:“姓游的你甭玩这套,铁拐李,把眼儿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还使那三钩子半?没用,老老实实跪地受缚!”

游善存看是躲不过去了,大吼一声:“那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宇宙第一名将的厉害!”说罢,硬着头皮舞双钩来战连建军。高迎祥抡大刀从侧面夹攻。连建军入伍这些年功夫大有长进,以一敌二毫不费力。老游无心恋战虚晃一招驳马便走,见高迎祥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心里起急:“傻打什么,还不快跑!”高迎祥一听:对呃,我在这逞什么英雄?于是边战边退。连建军恨透了游善存,手提金顶枣阳槊紧紧追赶。老游杀散军兵,瞎猫碰死耗子居然闯出连营,回头一看连建军狞眉厉目任然紧追不舍,但高迎祥已不知去向。“站——住!”连建军边追边喊。老游用嘴对付:“谁听你的呀?我就不站住!”两匹马一前一后四蹄蹚开,穿树林顺山道左转右转不知不觉早已远离军营。游善存在马上坐着感觉大肚子蝈蝈红有点撑不住劲儿,顺着鬃毛滴滴答答直淌热汗。“老伙计诶,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否则咱两条小命都得交代!”连建军越追越近,举兵器都能扎到马屁股上。老游急得灵魂出窍,转身一扬袖子:“土炮!”刷啦一阵黄烟扑奔连建军。连建军以为是火药暗器吓得缩身趴在马背上,等抬头睁眼看好悬没把鼻子气歪喽,哪是什么火药啊,其实就是一把黄土。又追逐一阵,游善存回身甩手:“着法宝!”连建军侧身躲过,仔细一看是只鞋。没过一会儿还是“着法宝”,战靴也没能击中目标。连建军既生气又不屑:“还能扔什么,都抛出来!”“没了!”

话音刚落,大肚子蝈蝈红突然前腿软,噗通应声栽倒。游善存从马上折下来摔个狗啃屎,幸好皮糙肉厚只是擦伤。连建军大喜,举金钉枣阳槊就要砸。“等等!我有话说!”连建军心想:这人真是脸皮比城墙拐弯都厚,不过此处是深林之中无有外人,耽搁一会儿也跑不了他。“有话说,有屁放!”“你别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我现在就请一位神仙下来捉你。”“切,你真能夸口啊,吹牛不上税是吧。”“哎不信是吧,你敢不敢让我念句咒语?”“你念,念。我倒想看看神仙在哪。”老游哪会什么请神,完全是拖延时间瞎对付。他左看看右瞅瞅,开口说道:“天灵灵,地灵灵,佛光一点通,俺老游如今有了难,二十八宿下天空!”连建军屏气凝神环顾四周见什么都没生,轻蔑一笑:“哪呢?倒是来啊?”游善存又念一遍还是没有用。连建军忍耐不住,拔剑要下死手。老游这回可真急眼了,大喊一声:“慢!我再念最后一遍,若还是请不到神就甘愿领死!”连建军默许,勒马等待。“天灵灵,地灵灵,佛光一点通,俺老游如今有了难,二十八宿下天空。要敢听见不出现,我可要骂你的八辈祖宗!”话音刚落,从道旁的树上跳下一物,差点没把连建军吓死。青面獠牙、双眼突出、没鼻子、红嘴唇,半米长的舌头当啷在嘴外边,秃脑门飘着几根头,脸上到处都是血迹,三分不像人,七分好似鬼。连建军也没心思抓游善存了,驳马转身就跑。等他跑出老远,那物突然原地蹦跶两下转过身子面向游善存。老游本来心里还美呢,再一看这家伙的模样:“我滴个妈呀!”他差点没休克过去,刚想拍屁股逃跑被那人叫住:“游哥跑啥呀,是我。”游善存听声音耳熟扭回头仔细辨认,只见那人摘下鬼头套露出真容。“嗨呀,是老兄弟你啊,他妈吓死老子了!”来着非是旁人,乃是活宝王朝义。

王朝义在伍三海的建议下离开顺天府,只身一人来到南方寻找赤黎军,路上小心翼翼躲避政府盘查,近日听说赤黎军已经到达重庆西侧,马不停蹄也向这边赶来,今天恰巧解救了游善存。游善存大喜,告诉王朝义关于赤黎军的位置并猜测高迎祥被困在明军大营中,自己则去乡下购买粮草。王朝义与游善存分别悄悄摸进明军连营,干掉两名岗哨换好军衣号坎四下寻找,终于在一间帐篷里现了高迎祥。“换上衣服,快走!”俩人保持冷静左拐右拐顺利虎口脱险。回到赤黎军营,二人先遇到军师骆足。骆足见王朝义喜出望外,正是用人之际又多了一位好帮手。王朝义说:“军师放心,老游已经成功脱身去打粮了。欸,我大哥他们呢?”“他们进黄瓜山探路去喽。”

话分两头,等游善存和高迎祥走后,骆足对大家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咱们得做两手准备。刚得到消息,据本地向导说,黄瓜山中间虽然没有谷地通行,但山上有一股流寇,三位寨主统领,大概一千五百人左右。”泠寅道问:“什么成分?”“不抢男,不霸女,杀赃官,除恶霸,被本地百姓称为公道大王。”李成危说:“公道大王好,我们也是公道大王嘛,把他们争取过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李成危决定亲自前往游说。骆足提议说必须派一员大将陪同,若有个马高蹬短相互之间也好照应。“我去!”殿前香掐掉香烟霍然站起,“道哥身体有恙,年哥统领骑兵无人能替,让我去吧。”李成危点点头:“可以,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再挑十名战士,不带武器,只带诚意。”

一行十二人登山拜访,被站岗放哨的喽啰现押入寨中。“报寨主,山下现一行人,说是赤黎军的领,与我们有要事相商。”“嘶,来的好快啊。”再看山寨大厅正面有三把虎皮金交椅,上垂手这位中等身材,虎背熊腰,两道朱沙眉,一对环眼,狮子鼻,鲶鱼嘴,一口大黄牙,连鬓络腮的胡须,身穿青缎的扎巾箭袖,下绑鱼鳞裹腿。下垂手这位小个不高五短身材,三角眼,一字眉,鹰钩鼻子,棱角嘴,一撮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短衣襟小打扮透着精明强干。正中间这位身高八尺开外,肩宽背阔膀大腰圆,明眉烁目,鼻直口方,大耳朝怀,脑后系着蓝布头巾,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间佩剑手捋胡须,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让他们进来。”“是。”时间不大,李成危和殿前香被押入大厅,其余人捆在一旁。“松绑。”喽啰兵把二人绑绳解开,立于侧面密布刀枪。两相对视,李成危和殿前香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神圣不可侵犯。三位寨主嘴上不说,心中暗自佩服:罢了,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别看赤黎军深陷重围,还能稳如泰山,果然是英雄气概。李成危抱腕当胸:“在下赤黎元帅李成危,携大将殿前香特来拜会,敢问三位寨主尊姓大名。”大高个名叫不沾泥。小矬子名为可天飞,是个结巴嘴。大寨主名曰郝临庵。

郝临庵挥手说:“来的都是客,上迎宾礼!”喽啰兵领令行动,先站出二十人分为两组各拿鬼头刀迎面相举交叉对立,刀刃上抹着点燃的松油。李成危听游善存讲过这是黑道上的规矩,见面礼得过三关,第一关名曰上刀山。“走。”李成危拉着殿前香一前一后不慌不忙在刀山下从容走过。可天飞连击三下掌,第二关下火海已经准备就绪。喽啰兵们抬来一个十米长、五米宽的大水池,水池中间横架着一根平衡木。李成危和殿前香俯视观察见水面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再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不免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上。”二人一前一后小心谨慎顺利同行。不沾泥见前两关都没能难住二人,大喊一声:“端肉!”喽啰兵拿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一块生的方肉。不沾泥接着说:“二位,上刀山、下火海太累了,吃块肉缓缓好谈话。”话音未落,只见喽啰兵用牛耳尖刀插起方肉递到李成危嘴前。殿前香看是用刀喂嘴里吃,心想:万一突然捅嗓子想躲都躲不开,再说谁知道肉里有没有毒。想到这,他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把李成危护在身后,“老子饿了,我吃!”李成危拍拍殿前香肩膀把他让到一旁。“危哥我来!”李成危摆摆手,张嘴用牙叼住刀片使劲往后一褪,嚼吧嚼吧咽入肚中。

郝临庵问:“我山寨于贵军素无交往,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联合抗敌。”“哼哼,我兄弟占山为王确实与朝廷势同水火,但朝廷几次派兵进山围剿都无功而返。后来朝廷拿我们没办法就默许我们存在,因此目前谁是敌人还在两说吧。我只知道贵军是被撵的无处可走。”“寨主此言差矣,朝廷不是敌人,军队不是敌人,我们更不是敌人。”“哦,那谁是敌人?”“阶级,地主官僚和资产阶级是敌人,而你我都是无产阶级,是朋友。”“哦?有意思,我倒想听听。”“三位为何占山为王,我们为何革命造反,因为我们是工人,是农民,是底层知识分子,是被压榨剥削的穷苦人。穷苦人只有联合起来与阶级敌人作斗争,才能换来美好的生活……”没等李成危说完,不沾泥断喝道:“大哥,跟他们废什么话呀?弟兄们动手,把他们都宰喽!”喽啰兵各拉家伙准备动手。“慢,二弟你脾气太爆,听他们把话说完。”郝临庵转头又问:“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山寨里的一千多弟兄就靠劫富济贫也能有酒有肉,为什么要向赤黎军一样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的生活呢?”“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看当今中华敢于为人民群众革命者不下千万,但规模最宏大、斗争最激烈唯有赤黎军,因此朝廷的主要矛盾也是消灭我们。一旦赤黎军战败,其他革命组织或个人就会被朝廷各个击破。寨主虽有黄瓜山之险,但仅凭千人之力又能撑到几时呢?”“这……”三位寨主无言以对,郝临庵犹豫再三说:“二位将军言之有理,我们可以和赤黎军合作,但是我们想看看赤黎军有没有实力与朝廷继续对抗下去。”不沾泥豁然站起:“你敢跟我比试比试吗?”“怎么比?”“比游泳。”李成危不会水。殿前香会一点但也仅限于能游起来。“我和你比。”

不沾泥和殿前香比试游泳,先看谁游得度快。大伙移步后山来到水池旁聚精会神地观赛,都为自己人担心。大冬天气温正低,俩人脱个光膀子,一声令下跳入水中。殿前香刚沾上水就感到冰冷刺骨难以忍受,冻得四肢僵硬伸展不开,再看不沾泥像蛟龙一样已经窜出数米。坏了,这可如何是好?眼瞅差距越来越大,忽然殿前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托着自己,嗖嗖嗖如同离弦之箭霎那间反了不沾泥率先到达终点。两旁观众无不吃惊,没想到殿前香能反败为胜。不沾泥恼羞成怒,招呼一声:“给刀!”有喽啰兵把腰刀抛给不沾泥。不沾泥接刀在手,唰啦一转身直扑殿前香。殿前香左躲右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就要顶不住劲的时候,不沾泥突然被什么东西拽进水里。殿前香抓住时机,夺过不沾泥的腰刀将其制服。

郝临庵没料到不沾泥会战败,自己手舞双戟来战岸边的李成危。殿前香撇开不沾泥,噌噌两步上岸空手会斗郝临庵。6上作战郝临庵岂是殿前香的对手,十几个回合被殿前香上面一晃,下面一个扫堂腿踢翻在地。

可天飞看大哥、二哥全部战败,断喝一声:“姓钟的,你敢跟我比试轻功吗!”“某家不会,安能比试?”“不会就找打!”说时迟,那时快,可天飞左脚尖点右脚面腾空而起,一个云里翻身来蹬殿前香面门。殿前香双臂合十封住面门,被连环腿逼得步步后退。忽而空中闪过一道人影,直接撞向可天飞。可天飞躲闪不及,被蹬出两丈多远。“什么人!”可天飞鲤鱼打挺平视前方,只见一个身高八尺、体态轻盈,衣着湿漉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二弟!”“嘿嘿,大哥、香哥,小弟来也。”王朝义打完招呼,嘲讽三位寨主道:“哎呀呀,真是年年有饭桶,没有今年多啊,都是攒鸡毛凑掸子。那点能耐掐吧掐吧不够一碟,摁吧摁吧不够一碗。我劝你们被占山为王了,赶紧卷铺盖加入赤黎军。”

郝临庵看王朝义长得是机灵鬼儿,透亮崩儿,小金豆子不吃亏儿,知道是个不好对付得主,问道:“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是你捣的鬼吗?”“不错,正是在下。”“好小子,竟敢戏耍我们!弟兄们一起上,剁了他!”一声令下,三位寨主各抡兵器围攻王朝义。王朝义不慌不满笑曰:“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拉出子母电光拐加入战团。李成危和殿前香在后面看得清楚,三位寨主加一块也不是王朝义的对手。王朝义打一阵子母电光拐又甩出两只飞爪,如同老叟戏顽童,高来高去6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真是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这也叫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

三位寨主不是王朝义的对手最终同意和赤黎军合作,心服口服外带佩服。郝临庵把赤黎军全部接入寨中共享粮草又维持了半个多月,其间骆足数次派人打探游善存的消息但都杳无音讯,不过明军似乎也停止了继续缩小包围圈,只是围而不攻。李成危看着将士们面黄肌瘦,心中不忍又苦无对策。

十二月三十一日,山寨外出现一哨人马。军卒现正是游善存,后面跟着不少百姓和粮草车。赤黎众将和三位寨主下山相迎,把人马车辆全部接入寨中。游善存眉飞色舞对大家讲:“多亏了这些老乡,否则我老游还像没头苍蝇乱撞呢。”骆足问:“钱都照价给了吗?”老乡憨厚地摇摇手:“不用不用,这都是乡亲们自愿的。”“欸,那怎么行?买卖公平这是赤黎军的规矩,不能坑了老百姓呀。”有士兵取来银两照价付款。百姓激动万分。游善存说:“回来的时候我听见一个消息,说是明军围剿的主帅换人了。连建军现在是副手,主帅变成了朝廷左都御史杨鹤。这个人一向主张以抚为主。”正了解情况时,王朝义和可天飞急匆匆从后山下来走进大厅汇报:“诸位诸位,可喜可贺!”“何喜之有?”大家好像都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今天我们上后山探路,现半山腰有一个天然的溶洞。我二人往里走出一段,没想到越往里走空间越大根本看不到尽头。”李成危坚定说道:“今天晚上饱餐一顿,明天进溶洞上路!”军中有粮,人心大振。火头军们一展厨艺,给赤黎军领端上两盘硬菜。李成危十分不满:“不要搞特殊化,把肉菜都分给身体虚弱的战士。还有赤黎军的士兵和山寨的弟兄待遇要一律平等。”领们深入到群众之间与大家共进晚餐,单属游善存最新鲜。他把手里的黑面馍撕成两半,里面夹进几块土豆,乐呵呵对士兵们说:“还得是俺老游最会吃,看见没——大饼卷肉!”自内心的快乐如此简单。

公元一六零九年一月一日,透心凉的东风绵里藏针,寒白的晨光粘在一个个坚实的后背上,肩负理想与希望的人们抱着必胜的信念出了。溶洞口很隐蔽,若不是轻功好的二人根本觉不到。赤黎将士和山寨喽啰兵排成一路纵队6续走进溶洞,四下打量周围环境心潮澎湃百感交集。溶洞内到处都是互不相依、千姿百态的石柱,形成一个陡峭秀丽的仙境。有些溶洞充满石笋、石柱、石幔,如同镶嵌上千颗明珠。有些溶洞呈现出一幅幅奇妙的动物形象,如嬉戏的猴群,亦步亦趋的大象,逼真有趣,惟妙惟肖。“快走,跟上!”三军转过几个洞厅只觉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照射进来。脚下坑坑洼洼的路骤然变窄,侧平举都能触碰到两侧的岩壁,而脚下浮现出细细的暗河。所有人都谨慎起来,王朝义和不沾泥打开火折子在前面引路,每隔一段都有一人负责照明。哗啦啦,哗啦啦,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响,叽叽的虫鸣声越来越大,一股股寒气扑面而来。“小心,稳住!”前面是一段下坡,小路豁然开朗,眼前呈现出一片汪洋。“火折子都拿过来。”两百多人站在岸边如木雕泥塑般目瞪口呆,猜测不出这是方圆几米、纵深多少的水潭。后面的队伍相继停住,还不知道前面生了什么。“下去看看。”一名水性好的战士脱个精光扎入水中。“没事,水温合适,安全。呃,那是什么?啊!”伴随一声惨叫,水潭就像开锅一样掀起无数浪花。一只足有五丈长的巨兽从水中腾空而起,墨绿色的外皮,深红色的眼睛,锋利无比的牙齿,短粗有力的四肢,硕大的背鳍和尾鳍,张着血盆大口把战士吞入嘴中。“是鳄鱼!射击!”有的军卒吓得腿肚子转筋连枪都拿不稳当。一轮齐射过后,怪兽可能感到些疼痛,砰地一声拍入水中。“哎呀呀呀呀,”王朝义直嘬牙花子,“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怕死的跟我上!”再看岸边这二百多人只要是会水的纷纷闪掉外衣掏出匕,像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跳入水中。岸上的士兵举着火折子瞪圆眼睛寻找:“欸,哪去了,怎么不见了?”话音未落,突然斜前方怪兽跃出水面顶飞几名战士。水里的其余战士趁怪兽刚掉回水面,奋力游动靠拢过来挥舞匕刺向怪兽的外皮。“哎呀,弟兄们!它的皮比铠甲还硬!”不沾泥大声呼喊提醒大家。大伙束手无策,又有几人被怪物瞬间咬碎撕烂。王朝义灵机一动:“对,刺它的眼睛!”怪物好像听得懂人言,滋溜把头扎入水中,只留着后背没有沉下去。王朝义剑眉倒竖、虎目圆翻,不顾一切双腿叠劲跳出水面,蜻蜓点水借力趴在怪物后背上。那怪物一个猛子没入水里,王朝义也不见踪迹。两分钟过后事态趋于平静,弟兄们泡在水面上急得手足无措,不少人以为王朝义死了泣不成声。就在这时,游善存从队伍后面紧跑过来,大吼一声:“别跟娘们似的,哭他妈有什么用!潜下去跟怪物拼啦!”老游顾不得脱衣服,二话不说手持匕倒栽葱钻进水里,别看体型胖大但到了水里比鱼游得还快。战士们也备受鼓舞,会潜水的跟着老游去救人,不会潜水的浮在上面全力击水吸引吓唬怪物。凭借岸边火折子和火把的光芒,游善存眯缝着眼看见了怪物剧烈甩动的身影,心想:朝义死不了,肯定还跟它周旋呢。果然,王朝义并没有死,而是一直抠住怪物的甲皮,憋住气慢慢挪到大脑袋上,跟着怪物左甩右甩几次好悬没飞出去。“兔崽子,你就给我在这吧!”王朝义双手握住子母电光拐,铆足全身力气插向怪物深红色的眼睛。噗的一声,三尺长的拐杆扎穿眼球。怪物疼痛难忍拼命挣扎。老游、不沾泥等弟兄一拥而上,对准怪物的肚皮疯狂乱捅。五分钟后,蓝色的血溢满整个水潭,怪物纹丝不动彻底死亡。水下的所有人围在怪物身边,托住它游向水面。当几时颗脑袋探出水面,在场众人顿时欢呼雀跃热泪盈眶。王朝义爬上岸边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兮乎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好险好险呐!”赤黎军拿出提前编好的竹排,一趟趟把队伍运过水潭。

不知又在溶洞里走出多远,忽然前方太阳照常升起,一束日光划破漆黑的夜幕带来无尽的温暖与光明。“我们征服黄瓜山啦!我们征服黄瓜山啦!”

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要知赤黎军下一步向何处进,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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