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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教学路尽启新篇,身在穷途心校园。
理想不灭求真理,浴火重生血漫天。
上文书说到骆足和常月凌在沧州郊外偶遇游善存,三人商议决定进城先打听李成危的下落。来到北城门外,就见一座高大巍峨的城墙立于眼前,青砖灰石冰凉梆硬,红楼绿瓦庄严可畏,垛口处弓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骆足感到城中似有变故,再加上游善存的特殊身份,因此提醒大家小心行事。进入城中,三人先找个小店宿下。
第二天清晨,骆足出门打听沧州牢城的所在,按照路人指点顺利来到牢城营门外。从卫兵口中得知倭寇日盛,屡屡扫荡渤海湾沿岸村庄小镇。朝廷卫所兵人数少战斗力差,几次与倭寇交锋均以失败告终。后来被逼无奈,卫所兵征调沧州牢城犯人上战场抵挡倭寇枪弹,无论是死刑还是徒刑犯一概充当炮灰。李成危等四百囚徒前两日刚被派往黄骅港参战,战况尚未可知。骆足听后不敢耽搁,马上和游善存、常月凌商量动身。游善存一拍大腿:“快去黄骅港救人啊,再不走黄花菜都凉了!”
三人备好随身之物,打马如飞不到半日就抵达战场,离黄骅港两里地外就闻硝烟弥漫、枪声大作,登高坡远眺,清晰可见明军排兵布阵。此时,明军第一道防线已被倭寇突破,卫所军节节败退。骆足见状自言自语道:“当年戚家军的鸳鸯阵对抗倭寇屡试不爽,为何此地士兵不能将阵法加以运用。”“嗨,南北方环境不同,鸳鸯阵中的狼筅是用大毛竹制成,南方常见而北方稀少故不能用。哎呀,没工夫扯这淡了,赶快下去救危哥啊。”游善存拍马舞双钩就要冲下山坡,被骆足一把拦住:“兄弟莫急!你看眼前阵仗,双方兵力加一起绝对不下三千人。你我三人贸然参战绝非上策,不但救不了危哥,自己也得送命。”“那你说怎办?”“牢城营卫兵说犯人当炮灰,所以我想危哥必在双方交战最前线。看!”骆足顺手一指,“左侧有一片树林,我等先在树林中观察埋伏、再见机行事,准备救危哥脱险。“好,走!”
三人钻入林中伏于草间,寻找李成危的身影。四百囚徒被安排在最前端,身穿罪衣罪裙,披头散手戴镣铐,腿脚可以活动但只能向前冲,身后有明军督战队不错眼珠地监察。此时四百囚徒已死伤大半,两军近身肉搏混战一团,头颅满地滚,四肢无主人。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囚徒跳出战壕,拼了命地往丛林里钻。“回来!给我回来!再逃跑就开枪啦!”这十几个人根本不听,磕磕绊绊埋头接着跑。“举枪,放!”一队明军端起鸟铳瞄准他们,啪啪啪啪一轮排枪过后,七八个囚徒应声栽倒。队长见还有五个人没死气得冲冲大怒,照着一个士卒的小腹当就一脚:“废物!都他妈怎么瞄的准!回去以后如何向长官交代!”话音未落就听铁炮嗖嗖作响,这一小队明军全部死在倭寇足轻军枪下。
骆足三人躲在草窠中看得真切,现五名囚徒向自己的方向跑来,最前面的那人面相、身材眼熟。距离不到二十米时看得清清楚楚,没错,就是李成危!李成危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同样的军装号坎,满脸是灰风尘仆仆。“危哥,九哥,到这来!”李成危听见有人叫自己而且声音非常熟悉,低头往前方看不禁惊喜万分:“骆哥!善存兄弟!”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沧州这块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能遇到亲人,重逢一面已是两年多。“自己人!”李成危示意大家别误会,把身后那人拉在身边。难中见面由不得叙旧,骆足和游善存把李成危扶上坐骑,五个人三匹马迅逃离战场。另外三个囚徒看李成危被同伙救走,瞬间失去主心骨,顿作鸟兽散。
跑出不知几里来到一处僻静之所,见身后无有追兵,五人这才下马稍事休息。常月凌先向李成危做了自我介绍,之后骆足、游善存把近两年的事情告诉李成危。李成危迫不及待地打听泠寅道、殿前香、伍三海、施百年、连建军等人的近况,得知大家境遇大多不顺不禁长叹:“唉,天下之大,竟无年轻男教师出头之日,气煞我也!”随后,李成危又把自己到沧州两年的经历讲述一遍。
原来,自打配之后,李成危在牢城营里每日受苦受累,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挨顿鞭子。最近一年,倭寇在渤海湾屡次登岸,骚扰沿海村庄。沧州布政使决定调囚徒去海岸边修筑海防炮,李成危也在名单之中。李成危与其他囚徒不同,由于会制作火药,凭借这门手艺很快就接触到建铸海防炮的核心工艺,在建铸的同时他还暗中观察学习火炮的原理和使用方法。在一次和倭寇的遭遇战中,李成危在监督之下亲自操炮一命中敌船,这让他备受鼓舞,在做苦工的同时更有信心学习火炮的使用技术。当时的海防炮一般是红夷大炮,这种重型火炮的威力十分惊人,即使是面对十八九世纪西方的战舰也有一定威胁。鉴于它巨大的威力,在明清之际十分重视这种火炮,并大量制造和使用。乃至到了清中期,清朝的军队还在使用类似的火炮作战。今天李成危能虎口脱险实属万幸。上午到达指定位置后,双方刚一交火李成危就看出此战明军必败。先阵型杂乱无章。明军以囚徒为第一排,虽然能够保护后方精锐部队,但因双手被捆,不能持刀与敌近身肉搏,完全被动挨打,所以士气极易崩溃。四百囚徒若大面积溃退后撤必然动摇军心。二排是长枪手,虽然擅于正面克制骑兵,但倭寇沿海登6几乎没有骑兵,因此长枪手挥不出优势。前排囚徒溃退之时,长枪手若戳死囚徒,可能造成临阵倒戈,若放囚徒过去,阵型就会松散。长枪固而威,动则无力,阵型松散意味自乱阵脚。倭寇多轻足铁炮、强弓硬弩,可远程攻击,长枪却无法还击。三排是鸟铳手,虽然威力较强亦可见缝插针,但受前排影响,射击范围和射击视野受限较大,战斗力大打折扣。最后一排有一门明军抬来的佛郎机炮,但由于地形较为平坦,火炮不敢轻易射,怕误伤自己人。其次士兵战斗力差、贪生怕死,即使人数稍占优势,也不敢与敌死战。再次军队将领指挥不当,导致分工混乱、号令不明。反观倭寇一方,因为以劫掠为生,各个嗷嗷怪叫、杀人不眨眼。
“来,我给你们介绍位朋友。”李成危把那人拉至近前,“这位兄弟是我的狱友,姓徐名鸿儒,山东钜野人,是闻香教的教徒,因与官府纠纷打伤人命被配充军。徐兄弟对当今朝廷颇为不满,胸怀大志早晚做出一番事业。”游善存不拘小节:“嘿嘿行啊,只要反抗这昏庸无道的朝廷就是一家人!”骆足态度谨慎,但也以礼相待。
徐鸿儒何许人也?他比李成危等人年长五岁,本是山东钜野一农民。徐鸿儒年轻时正处于万历末年,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赋税徭役不断增加﹐社会矛盾日趋激化。当时,白莲教在民间正秘密流传。白莲教又名“闻香教”,在京东滦州知庄一带,建立秘密宗教中心。滦州皮工王森自称“闻香教”主,徐鸿儒就是王森的弟子。白莲教遍及河北、山东、山西、河南、四川省等,迅展,很快成为当时全国最大的秘密宗教组织之一。万历二十四年也就是一五九六年,王森因弟子背叛入狱而死。秘密宗教分为两支,一支由徐鸿儒领导,在山东一带活动,另一支王森的儿子王好贤和他的另一名弟子于弘志领导,在河北开邑、景州一带活动。李成危被配到沧州牢城之前,徐鸿儒就已经因在郓城暴动失败被捕入狱。两人于牢中相识共论天下大事,虽然思想上有所差异但相互欣赏信任,伺机准备一同逃跑。
徐鸿儒说:“诸位皆是教师令在下羡慕不已,徐某平生最仰慕文人。敢问各位先生,闻香教将来能否推翻这昏庸无道的朝廷呢?”骆足思索片刻:“徐先生,恕在下直言,余以为以宗教得天下不可行。”“愿闻其详。”“我中华自古以来并非宗教国家,佛道儒三家并行为民所用。以宗教聚民起事虽能快建成规模,但时间长久如何维持,是让百姓全部入教,还是政教合一统治中华?百姓为生活所计,实用主义远大于教派之争。”徐鸿儒若有所思:“先生言之有理,那以文人视角又当如何救国救民呢?”骆足道:“实不相瞒,我等身从一线教学工作,胸怀教育理想却凭一己之力不能实现,看遍内部乱象结果屡遭排挤,过去立志将毕生致力于教育改革,但如今从京师到河北一路看来才知道教育乱象不过冰山一角,百姓民生才是国家的病根所在。作为文人,只有化笔墨为武器批判朝廷的黑暗。如果文人学者能够联合起来,我想改革终将实现。至于是否要推翻明朝,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境外势力虎视眈眈,一旦国内动乱恐怕将有一场更大的危机。”
徐鸿儒与骆足等人一番交流颇有感触,但毕竟自己还有组织要带,于是匆匆与众人告辞。“下一步你们有何打算?”李成危问。“我们还得回沧洲城工作当老师。”常月凌答道。“是啊九哥,不如这样,你和善存兄弟身份特殊不宜进城,可以在沧州郊区找一村落安置下来,钱粮我们给你运。”李成危摇摇头说:“我看不可。此次明军把附近几个卫所的士兵全拉去黄骅港参战,战败后倭寇见明军搬出家底仍然羸弱,必定气焰更加嚣张。你们对这一带地理不熟,黄骅港距沧州不过二百里。倭寇从战场缴获些军马,再从附近村庄劫掠些骡马车,收拢之前打散流落的残部,恐怕先头部队明日拂晓就能兵围沧州,到那时你们再想突围难如登天。现在城内守备部队数量不足,一旦城破你们性命难保。”“那可如何是好?”“我看这样,沧州郊外东北方向有一村庄,名为八里庄村,交通闭塞、人烟稀少,是很好的藏身之所。一会儿分手后,我和游善存先去村里打前站。骆哥你和常老师快马加鞭回城收拾东西,然后连夜出城,去八里庄村与我们会合。我想倭寇占领沧州城不出两天,河间府、泊头县、青县、南皮县等援军都会赶到解救。等明军收复失地,你们再走马上任不迟。”
大家一致同意李成危的见解,于是分头行动。李成危和游善存去八里庄村找空房间借宿暂且不提,单说骆足和常月凌。二人快马加鞭回到沧州已是深夜,此时眼看城门就要关闭,顾不得许多先冲进城内。来到客房,常月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早闻李成危大名,在教育界里敢公然为底层一线教师维权的他是头一份,今日相见感觉与常人相貌无二。”“哈哈哈,怎么,你们年轻女人看小鲜肉看多了,就觉得天下英雄豪杰都应该是半男不女的才对,不符合你们心目中帅的标准就不行?恰恰相反,风云人物哪个不是英气十足,哪个不是威风凛凛,哪个不是铁骨铮铮。我看咱们国人的审美是出问题了,要好好改改。”
简单包裹后,二人结了房钱走出小店。三更过后,街道上寂静无声,几乎没有人家点灯熬油。晚风吹来几分困意,一轮残月照得人人心中凄凉。骆足带着常月凌绕城转上一周,现四门均已关闭,这下可有些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常月凌问:“哎,你说李成危他能说准吗,外一要是倭寇不来围城呢?咱不如今晚就在城里歇息。”“你不了解李成危,他在军事上很有造诣。当年京师师范学馆学生军大破女真兵的事你可知晓,那就是危哥和我们并肩作战的。而且他现在亲身经历和倭寇作战,必然比我们更加了解敌人,必须想办法出城!”
骆足想找找有没有哪间房屋离城墙较近,先爬到屋顶再借助直梯或绳索爬上城头,可想法很快被否决,因为条件不符且城墙上士兵众多轮番值守,很容易被现。常月凌沉思良久,忽然心生一计:“我有个办法!你看我们年轻女人都好吃。我知道有一家店叫七世依,是全国连锁而且二十四小时不打烊。如果沧州也有的话,咱们破费一点给守城士兵送些美食,这样堂堂正正可以登上城墙。他们日夜操劳正愁吃喝,看我们又是两个普通百姓定然不会起疑。我们提前备好绳索,届时见机行事翻墙逃走。”“嗯,甚好!没想到吃吃喝喝也能生计。”“哼嗯,你可别小瞧年轻女人。”
打定主意后,二人先来到七世依买了不少馒头、圆白菜、新鲜的鸡肉和黄酒,又赶奔支教小学,亮明自己身份后进入教学楼寻找结实的绳子。常月凌心细,怕官军搜身会搜出绳子前功尽弃,于是想个办法用绳子拴住放食物和酒的箩筐,制成扁担挑在肩上。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按照计划登上北城城墙。刚迈上台阶两步就被守城兵士拦住:“停止前进,干什么的!”卫兵把红缨枪十字插花横在骆足和常月凌面前。常月凌腼腆含笑露出银牙:“军爷,我们是城中百姓。这段时间听说附近不太平,大家每天都心惊胆颤啊,就希望咱们大明军队能守住城池。百姓知道咱们当兵不容易呀,血里滚三滚,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所以特意买了些荤素食物慰劳将士们。”卫兵一听是劳军的百姓,这才少了些敌意:“二位老乡,你们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说完,其中一个转身走了,另一个继续监视。不一会儿,一个少官式的中年男人顺台阶走下城墙来到二人面前,问了番同样的话,又命人搜查一遍食物中是否藏有夹带,见一切正常后这才放心。少官往常月凌脸上看看,呦,没想到这年轻姑娘长得还不错嘿,嘴角不由自主地挤出两声痴笑,双手扣扣索索痒痒的不得了。常月凌赶紧接着说:“那长官,我们可以上去了吗?”“啊,啊,请随我来。”
常月凌和骆足顺利登上城墙,给士兵们分食物。士兵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有的小子想拉住常月凌陪席被骆足伸手拦住。不大的功夫,北城门的士兵几乎都来要吃喝,当头的也不例外,站岗放哨的人越来越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常月凌和骆足放下所有箩筐和酒坛,偷摸离开人群,找准一处位置在垛口系个结扣,顺绳子刺啦几下逃出沧州城。逃至城外二人不敢停留,按照李成危事先给他们画的图,按图索骥终于找到八里庄村。四人相见后来到一座空房间休息,骆足给李成危换了一套平民百姓的衣服,脱下原来的罪衣罪裙。这一天每个人都是奔波劳碌,实在是累坏了,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两个时辰后,忽地听见沧洲城方向杀声四起。四人纷纷从梦中惊醒,扶着墙门到院中观看,就见火光冲天烧着了不少建筑物。大概一个辰时左右,枪炮声停止,紧接着隐约传来人喊马嘶的杂乱声。李成危说:“估计倭寇已经进城了,正在劫掠城中百姓。我等在此宁耐一时,等明军来后再做打算。”游善存长叹一声:“唉,他奶奶的!眼睁睁看着百姓遭殃竟伸不上手,我等有心为国出力报效,却反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四人又整整等了一天,到第二日凌晨忽然炮声隆隆,震得大地晃三晃摇三摇。李成危说:“嗯,听火力肯定是明军来了,大家精神精神小心有乱军出现。”话音刚落,就听院子外面一阵大乱,不少人唔哩哇啦不知说些什么。四个人同时反映过来,不好,是倭寇!果不其然,一个头戴斗笠盔,身穿腹当,手拿火绳枪的足轻兵破门而入,随后其余七个同伴也闯入院中。李成危见敌众我寡,硬拼不是上策,于是招呼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八名倭寇端着不同的枪指着李成危四人,嘴里说个不停,神色非常紧张。李成危看阵势明白了个大概,这伙倭寇是溃军,想劫持人质逃之夭夭。正当两拨人僵持不下之际,倭寇阵中有一人说出标准汉语:“不要乱动,不要乱动!我们不想杀害你们,只要你们跟着我们走,可保性命无忧。”没有更好的选择,四人只能束手就擒,被倭寇绑得结结实实,连推带搡走在乡村土路上。倭寇们拎起四人的包袱,紧随其后。倭寇说不想害人性命完全是谎言,房屋墙下、道路两旁躺着不少村民的死尸,有的尸分离;有的开膛破肚;还有的赤身裸体。李成危他们是最后生还的一户,所以被绑为人质。常月凌看着眼前的惨状痛哭失声,王、游二人也不忍再看。
就在四人都认为自己早晚必死无疑之时,突然身后一阵枪响,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李成危以为是倭寇变卦,向自己等人开枪,心想:完了,这条命算彻底交代。可枪声过后,李成危感觉自己没有受伤,睁开眼向左右看看,骆足、游善存和常月凌都好好地站在那。
四人一齐转回头瞧看,就见七个倭寇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绝气身亡。十米之外站定一人,穿着足轻兵的服装,手里拿着一把三眼铳,地上还扔着两把三眼铳。四人惊讶不已,李成危问:“你是谁!”就看那人摘下斗笠盔,甩甩头说:“哥,还认识我吗?”李成危仔细瞧看,呀!牛御,牛老八!“怎么是你?”骆足也是一惊,因为他认识牛御,知道牛御是李成危的结拜兄弟,但不是个好东西。当年就是他在公堂上反咬一口导致李成危含冤入狱,才一直走到今天这步。牛御哈哈一笑:“说来话长,自从两年多前你我分手后,我也不敢再随蒙古商队赚钱了。造化弄人呐,由于我多年跑商会些日语,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我加入了日本倭寇,这两年东抢西夺捞了不少好处。”“可这次你们被连锅端了是吗?”李成危冷冷地问。“不错,昨天凌晨我们用抓住的俘虏做诱饵,骗开城门夺取城池。可领头的被连续的胜利冲昏头脑,非要把城内百姓劫掠一空再撤退,结果就在刚才被数倍的明军围困城中。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着几个弟兄提前逃出沧州,到附近村庄抓些人质保命撤退,没想到在八里庄村会遇见哥哥你。”“跟日本倭寇称兄道弟,你可真是中华的败类。为什么杀死他们?”李成危目视地上倭寇尸体。“我估计他们带着人质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明军的骑兵追上。明军可不会顾及臭老百姓的死活,到那时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杀了他们救了你们,从此牛御再度浪迹天涯。”“那还不给我们松绑!”“哈哈哈哈哈哈,我本来是要救你们的,可是它让我改变了主意。”牛御说着,从四人的包袱里取出一件罪衣罪裙,“黄骅港那场战斗我参加了,明军最前排是四百沧州牢城营囚徒,他们穿的衣服和这件一模一样。再看看你们四个人,谁披头散,谁面熏烟尘,只有你——李成危!你是战场下来的逃犯,他们是从犯!我拿着你们到官府治罪,再换些银两回来岂不美哉?我本是汉人,再换成汉人服装,谁会相信我是倭寇呢,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时辰后战斗结束,明军收复沧州城。牛御押送李成危等四人来到衙门公堂。县令和官营商议后,从档案里取出两年前的判决书,上面写得清楚李成危配沧州是为做苦役、修炮台而来,海防炮建好后可令其二次配。县令拿定主意后宣布:“李成危临阵脱逃妄图越狱身犯死罪,但念其服刑两年表现尚佳,卓判决李成危二次配至湖北襄阳府,最终审判结果由襄阳府监察司定夺。骆足、游善存、常月凌因私藏罪犯,故随李成危一同配至湖北襄阳府听后判决。李成危你挺走运啊,襄阳府监察司司长是全国唯一一个女判官,人长得漂亮,岁数也年轻。你死在她手下,也算风流一次啦!哈哈哈哈哈哈!”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知李成危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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