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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黎长恩这里，他才有点轻松的感觉，因为爸爸不会骂他，也不会随意敷衍他。

  黎长恩又给他讲了几道题，就把他从书桌边抱了下来，道，&1dquo;走了，洗澡睡觉了。”

  黎素道，&1dquo;爸爸明天还能给我讲吗？”

  黎长恩道，&1dquo;要是回来得早的话。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洗澡去了。”

  两父子在浴室里一起洗澡，黎长恩给儿子洗着小身子，黎素也有九岁多了，还是瘦瘦小小的，吃得也不差，每天都有jī蛋牛奶，也不见他长高。真够让人担心，黎长恩在浴缸里抱着儿子道，&1dquo;素素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呢？”

  黎素的眼睛大而清澈，深褐的颜色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1dquo;要长得像爸爸这样大吗？”

  黎长恩笑道，&1dquo;是啊。”

  黎素有些苦恼地道，&1dquo;我也不知道，也许长不到呢。”

  黎长恩道，&1dquo;怎麽会长不到，长大了就是爸爸这个样子啊。”

  黎素开心地点了点头，&1dquo;那我快些长大吧。”

  回到了netg不错，就试探地说道，&1dquo;那个，爸爸，我做了件错事。”

  黎长恩用被子把他盖好，因为黎素一向乖巧，他倒没在意他所说的错事，不过还是严肃地问道，&1dquo;什麽错事？”

  黎素低声道，&1dquo;我数学没有考及格。”

  黎长恩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当年是各科的天才，没想到小黎素的脑子完全遗传了他的母亲，数学差得要命，不过这也没什麽，他说道，&1dquo;没关系，慢慢来就好了。卷子上的错题有弄懂吗？”

  黎素点了点头，&1dquo;之後老师有讲。”

  黎长恩摸摸他的头，&1dquo;哦，那就没什麽。没事的，别有太大负担。”

  像他这样豁达的家长，是很少的。

  黎素又道，&1dquo;但是老师让拿回来你给签字，&he11ip;&he11ip;那个，我怕你生气，就自己签字了。”

  黎长恩，&1dquo;&he11ip;&he11ip;”

  黎素看黎长恩不说话了，知道他一定是生了气，弱着声音道，&1dquo;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黎长恩叹了口气，道，&1dquo;数学考差了没关系，但是不能撒谎，好孩子怎麽能撒谎呢。”

  黎素要哭了，&1dquo;可我怕你讨厌我。我两次没有及格了。”

  黎长恩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亲了亲儿子的额头，&1dquo;没事了，我不追究之前，以後别再这样就行了，即使没考及格，也不是什麽大坏事，但是代替我签字，就不好，下次拿回来我看，不会做的，我给你讲，记住了吗？”

  黎素说记住了，又试探着问，&1dquo;爸爸还会生气吗？”

  黎长恩安慰他，&1dquo;不生气了。睡吧。”

  黎长恩专门抽时间给黎素做了几天的数学家教，现他的儿子在这方面的确是毫无天分可言，便说要给黎素找个家庭教师来给他解答数学问题，黎素听後便没有应，很是孤寂地坐在那里，黎长恩知道他是不乐意，就说道，&1dquo;为什麽不喜欢要家庭教师。”

  黎素给不出答案。

  他对於和外人jiao往总有种怯意，很害怕有陌生人要进入到他的生活里来。

  不过黎长恩不能理解他的这种胆怯，看儿子不回答，之後便也不能bī迫他，只说，&1dquo;好吧，不请家庭教师了。要是不会的题就留着，爸爸回来教你，好不好？”

  黎素眼里有了放松的笑意，在父亲怀里点头，&1dquo;嗯，谢谢爸爸。”

  虽然没有请数学家庭教师，黎长恩却有意向朋友咨询了艺术类的家教课程，看儿子数学那样差，在中国这种必须依靠学习成绩才能够考大学的地方，看来只能让他好好展一下艺术方面的技艺了。

  黎素从小就有玩那台放在客厅里角落的钢琴，只是没什麽兴，黎长恩请了艺术学校的一个本科生去他家做兼职，他是主修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琵琶和扬琴都会，去询问黎素有没有这些方面的爱好。

  黎长恩在周末带着这位李老师回家的时候，黎素心里不大高兴，怯怯地用沙抱枕挡住自己。

  黎长恩请李想在对面的沙坐下了，又让小芬倒茶来，自己则坐到黎素的身边去，将儿子抱在怀里，黎素缩在他身上，不敢和陌生人说话。

  在以前，黎长恩没大注意儿子的这种胆小内向，只以为长大一些就会好了，现在现了，也只能安抚儿子，介绍李想是艺术学院的哥哥，来教他弹琴拉琴的。

  李想是个俊帅带着活泼的男孩儿，从此每周来三天黎家，黎素渐渐地就习惯了他，只是还是不大敢和他说话，总是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