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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砚书语气里的不屑和奚落，像是一道道软鞭，凌迟在她的皮肤上。

  她无法再站下?去了?，略过6砚书转头对段琪道：“转账不着?急，我先走了?。”

  “还没付钱？”6砚书突然?跟她说话。

  “......嗯。”

  “不好意思，6总，因为我的手机最近总是出故障，刚想支付就卡住了?。”段琪说着?又?在屏幕上点了?两下?，“但?应该马上就——”

  “我来付。”6砚书说完没等?棠初拒绝，“进我办公?室。”

  说着?便径直先一步走进去。

  棠初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却已没了?人影。又?转头看向段琪，只见她一脸懵逼地举着?手机。

  完了?，还要老板亲自付茶点钱。

  她、她这份工作是不是干不长?了?？

  棠初没办法，也朝着?那扇办公?室深色大门走去。

  推门进去，看到6砚书站在办公?桌前，正等?着?她。

  这间?办公?室空间?开阔，大片明?亮的落地窗，桌椅和柜子都是上好的实木家具，泛着?光泽，一眼便能窥出所有者的职位之高。

  她想起五年前，她第一次见6砚书，也是在一间?办公?室里。

  只是如今，他的办公?室比当初的大了?几倍。

  “在看什么？”6砚书声音沉沉响起。

  “没什么...你现在过得很好。”

  棠初是由衷在夸他，但?落到听者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是，差点就是另一种日子。”6砚书无不讽刺。

  棠初动了?动唇，思索了?半天表述方式，才艰难地开口：“所以，你离开是正确的。”

  “我离开？”6砚书眯了?眯眼。

  “……”

  棠初咬着?唇，那些过去似乎不适合再被提起。

  她也不想回到昨天店里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境况。

  半晌，她渐渐松开齿贝，唇瓣一点点恢复血色：“我——”

  6砚书解锁手机屏幕，伸到棠初面前打断了?她的话：“这是最后一次订单，我把钱付给你。微信？”

  “不用......”

  “在商言商，我个人没有吃白食的习惯。”

  棠初想了?想，也拿出了?手机。

  这时，正好“叮”的一声提示音。

  段琪转过来的那钱延迟了?这么久，终于到账了?。

  “你的工作人员已经付了?。”棠初举起来给他看。

  6砚书点了?下?头，收起手机。他转身往办公?桌后走去，看起来是要谢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