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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已不屑搭理，扭头看杜若，下令，&1dquo;把你的东西捡起来！是你的，就算毁成碎片，也不留给别人。”

  &1dquo;啊。”杜若懵懵点头，赶紧蹲下，把地上的碎片全捡起拿卫衣兜好。

  &1dquo;走了。”他说。

  &1dquo;走得了吗？！”邬正博在身后厉声开口。

  杜若微吓，立刻下意识地跑去景明身边。

  景明回头。

  邬正博怒极：&1dquo;景明，你冲进我们实验室，乱砸我们内部的东西，还想一走了之。”他猛然提高音量，&1dquo;这事儿能这么好解决？！你当我们这儿是什么？菜市场？！”

  景明反问：&1dquo;我砸什么了？”

  &1dquo;imu，这儿十几双眼睛都看见了！”

  &1dquo;那这十几双眼睛有没有看到，你把她的东西占为己有？”景明问，&1dquo;怎么，抢一个小女生的东西，你还有理了？”

  邬正博面红如血：&1dquo;那是我们实验室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她工作期间做的一些都归实验室所有。”

  &1dquo;那你先证明这是她工作期间做的。&he11ip;&he11ip;告我去吧。”景明道，&1dquo;我有一个律师团等着你们。”

  说完，看杜若：&1dquo;走了。”

  &1dquo;噢。”她点头如捣蒜，飞快跟着他离去。留下一屋子静默的人群，面面相觑，或恼羞成怒，或狐疑猜测，或云里雾里。

  邬正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he11ip;&he11ip;

  走廊上，景明步伐极快，隐忍着火气。

  杜若一路小跑，跟着他走到楼梯间门口了，他停下，拉开安全门。

  她顿了顿，走去楼梯间，他跟着走过去，关上门。

  楼梯间里有高高的明亮的玻璃窗，夏天的阳光洒满楼道。玻璃窗外，是绿意盎然的校园。

  他快步下了台阶，到半层的楼道上，停了下来。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脸色铁青，显然还是很恼火。

  她也慢慢放慢脚步，站在和他同一级的台阶上，靠在墙边，低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了句：&1dquo;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他愣了愣，不太自在地稍稍别过脸去，没说话，面色却是缓和了一点。

  &1dquo;可是，你这样，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1dquo;什么麻烦？”他复而看向她，眼瞳在阳光的照she下，露出一丝琥珀色。

  &1dquo;他们真的会跟你打官司吗？”

  景明嗤笑一声：&1dquo;蠢到一定境界了就会。”又道，&1dquo;放心，不会的。”

  &1dquo;可&he11ip;&he11ip;”她还是有点儿担忧，手指揪着衣服下摆，&1dquo;万一他们告诉院里的老师，说你砸坏他们的实验品，处分你怎么办？”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弧度极浅，淡淡道：&1dquo;我就不用你cao心了。”

  &1dquo;哦。”她低下头去，默默抱着怀里的一兜碎片。

  他瞧她几眼，见脸还有些红，睫毛却已经gan了，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鼻子里呼出一口气，jiao代：&1dquo;以后碰上什么事，打电话找我，别一个人瞎哭乱跑。”

  她抬起头来，眸子清澈而微微疑惑，像在分辨什么。

  他不耐烦地皱眉：&1dquo;我爸妈都这么jiao代过你吧，有事找我。&he11ip;&he11ip;别搞出什么事儿，他们回头训我。又给我添麻烦。”

  她含糊地&1dquo;嗯”一声，表示知道了。隔几秒，又问：&1dquo;你怎么知道的？”

  &1dquo;李维说的。”

  &1dquo;他怎么知道的？”

  &1dquo;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1dquo;&he11ip;&he11ip;噢。”她又低下头，没有别的言语了。

  楼梯间里突然就安静了下去。

  窗外的阳光大束地洒进来，照在台阶上，照在两人的小腿上。

  他cha兜靠在扶手边，她兜着衣服靠在墙边，隔着一道楼梯的宽度，细小的微尘在阳光里漂浮。

  窗外，楼下的树一片翠绿，学生小小的身影来往在路上。

  两人都垂着眸，看着虚空，也不知在想什么，都没有说话。

  隔一会儿了，景明抬眸，开口：&1dquo;除了这事儿，最近过得挺好吧？”公事公办的语气。

  &1dquo;啊。挺好的。”杜若说。

  &1dquo;期中考试怎么样？”

  &1dquo;&he11ip;&he11ip;”期中考都过了一个月了，她点头，&1dquo;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