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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呼吸停滯了一下，她垂下了眼睛，後撤了一步，說：「我去準備晚餐，就當是補償了。」

kk望著她的背影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剛想追上去問個明白，就被冒出來的提姆·德雷克攔住了道路。

這位韋恩集團少總裁的臉上沒了明朗的笑臉，他氣勢沉著地看著kk說：「斯塔克小姐，我們能談談嗎？關於——艾咪，以及你的問題。」

kk詫異地看著面前的提姆·德雷克，他點了點頭，有點好奇地答應說：「好啊？」

.........

廚房裡。

艾咪正在清洗食材，傑森卻走進廚房，態度自然取下了圍裙圍在身上，默不作聲地要接過艾咪的工作。

艾咪抬頭看他，傑森低聲說：「傷手，讓我來吧。」

艾咪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動作，傑森就站在原地垂著眼任由她看，也不動作。水龍頭沒關，水還嘩啦啦的留著，一時間成了廚房裡唯一的聲響。

僵持了一會兒，艾咪退後了一步讓出了自己位置，任由傑森開始處理起難搞的菠蘿。

這一舉動像是無聲中代表了什麼一樣，他們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輕鬆了一點。

「怎麼要弄這個？」傑森一邊清洗，一邊閒聊似地問。

艾咪說：「忽然想吃菠蘿宴了。」

「菠蘿宴？」傑森重複了一遍，他短促地笑了一下，笑聲從他的胸腔里發出帶上了磁性：「那德雷克一定很高興。」

「但願吧。」艾咪興致不高地回應了一句。

傑森不說話了，艾咪也沒說話，她按開電飯煲煮起了米飯，她處理起了其他洗淨的食材。

傑森一邊給菠蘿去皮，他突兀地開口了：「.......你在生氣嗎？」

艾咪眼都沒抬一下：「也許吧。」

「.......抱歉。」傑森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乾脆利落地開口道歉說：「雖然有很多理由，但是，抱歉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

「紅頭罩？」艾咪這才抬眼看他，她的養兄傑森明明是個打架飈車樣樣在行的酷哥，此時他卻圍著圍裙勤勤懇懇地幫她處理食材，誠懇地道著歉。

別說，艾咪本來就沒多生氣，就傑森這種過於直球的道歉法，就算真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嗯.......」傑森低聲地解釋說：「我不知道關於『紅頭罩』斯塔克和你說了多少，這並不是一個多值得和妹妹講述的頭銜。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一直都不知道我還有這種稱呼，當然，如果你想聽，它背後的故事我都可以一一講給你聽.......」

艾咪眨了眨眼：「等等.....什麼叫斯塔克和我說了多少，這事兒和他——她有什麼關係？」

傑森拿著水果刀的手一頓，他轉頭看向艾咪，問：「不是斯塔克.......把我們夜晚的身份告訴你的嗎？」

「.......我是通過竊聽器得到了一點靈感，」艾咪無奈地說：「但是你們的身份是我自己猜出來的，難道之前我在餐桌上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

傑森的臉色驟然古怪了起來，他看起來像是陡然到了什麼驚悚的可能性一樣，欲言又止地看著艾咪。

艾咪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奇怪，她鼓了鼓臉頰，有點不高興地問：「幹嘛，你不相信我能猜到你們的身份？」

「.......這個我當然相信，」傑森搖了搖頭，然而他仍然以憂心忡忡又小心翼翼姿態看著艾咪，讓她一頭霧水，傑森猶豫了一下，試探地詢問：「所以，艾咪，你.......那天明知道夜翼就是迪克，還呃.......對他——」

「.......那是個烏龍！」艾咪的臉一下漲紅了，她有點羞恥地解釋說：「那天我還不知道哥譚還有個級英雄叫紅頭罩，我還以為你是夜翼！」

「我？夜翼？」傑森一臉震驚，他的語氣里有點微不可查的受傷：「艾咪，在你眼裡.......我有那麼矮嗎？」

至於艾咪的彩虹屁對象一下從迪克變成自己這件事情，傑森頓時毫無障礙地接受了。

拜託，這才正常啊。

他就說，艾咪最喜歡的哥哥，一定是他。

會偷偷當著他的面誇他的小艾咪也太甜了，傑森回過味來有點遺憾，覺得要是那天晚上他再認真聽聽就好了。

當時他只顧著生氣在心裡挑刺了，妹妹難得的直白誇獎他都沒有聽進去幾句。

艾咪絲毫不知道傑森正在遺憾之前的事情，她只覺得這句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總感覺說什麼，都是她在間接認同迪克太矮了。

「咳.......」艾咪有點尷尬地迴避了這個話題，轉而提問：「今天迪克晚上回來嗎？」

「雖然他很想，但是他可回不來」傑森想起來迪克崩潰地在他和達米安地迫害下搖搖晃晃趕去加班的樣子，毫不心虛解釋說：「前段時間的請假讓他的工作都堆到下個月去了，他今天本來想偷跑回來，但是被上司按頭要連夜加班了。」

傑森這話是一個字都不假，迪克在得知莉亞·斯塔克的消息以後就想直接從布魯德海文飈車趕回來，但奈何他之前堆下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

晚上迪克結束夜巡以後又被他和達米安鬧著熬了通宵，迪基鳥要是再回來一趟，等再回去警局的事務真能沒準把他折騰垮。

「警察真是辛苦......」艾咪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她又有點疑惑：「所以迪克到底哪裡來的時間當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