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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源猜测：&1dquo;肯定是生气了。”

  &1dquo;你管那么多干嘛!”景欢眼睛斜他，不快道：&1dquo;照顾你好自己就行，钱还够用吗?”

  景源忙点头，&1dquo;够，都没用完，还剩一千多，我还给你。”

  &1dquo;不用，我身上还有。”景欢阻止他拿手机转账，&1dquo;你自己留着用吧，我走了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景源摸摸鼻子，还不忘提：&1dquo;你记得给柯老师道歉。”

  &1dquo;......”景欢扭头瞪他。

  景源咳了声，佯装看向别处，不敢再说。

  回去是柯青云开的车，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不算安静，但气氛莫名很沉闷，柯青云手搭在方向盘上，盯着前面的路，不时会接到工作上的电话，通过耳机，声音流畅，面无表情地跟对面安排怎么做，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挂断电话后，音乐重响起来。

  景欢低下头，盯着自己手看，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1dquo;你......听到了?”

  柯青云微顿，扭头：&1dquo;你说呢?”

  果然。

  景欢轻轻吐了口气，声如蚊呐：&1dquo;对不起。”

  &1dquo;因为什么对不起?”柯青云问。

  景欢试图解释：&1dquo;我说的那些话不是针对你，只是——”

  &1dquo;既然不是针对我，那为什么还要道歉?”柯青云咄咄逼人。

  景欢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确实觉得那些领导很虚伪，只是在跟景源说这些的时候，潜意识里会把柯青云排除在外，或者说，就算柯青云也虚伪，那她跟那些领导也不一样，景欢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荒唐，有时候她都搞不懂自己在别扭什么，或是想要什么，总感觉胸腔里憋屈着，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自怨自艾，到头来工作和生活都处理得一塌糊涂。

  半晌后。

  &1dquo;我知道了。”柯青云接腔，算是对她的道歉做出回应，&1dquo;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虚伪。”

  景欢怔愣了下，偏头望向窗外，鼻子有点酸。

  第13章

  元旦过后上班，大家还没从过节的氛围里缓过来，开晨会时无精打采，几个员工因这被柯青云直接点名批评，了一通火，弄得整个公司气压很低，人心惶惶。

  &1dquo;柯总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脾气这么大。”会议结束，有人在茶水间里小声议论。

  &1dquo;对啊，之前开会也有人打瞌睡，可没见柯总这么生气过。”

  &1dquo;压力大呗，华总亲自下死命令，让柯总把科大的校长接过来，可人家校长退休后在家有吃有喝还有退休工资，何必来住养老院，哎，女领导不好当啊。”

  &1dquo;咳咳!别说了，景欢来了。”几人见景欢进来连忙噤声，打招呼：&1dquo;早啊，景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