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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怒吼，骆天易低下头，眼底猩红。

  他没有说话，鞭子再次抽打而来，在空气中传来“咻咻”的声响。

  “啪——”

  这一鞭打在他手上，手背一瞬间留下火红似血的鞭痕，然而男孩很执拗，他的手垂在身侧，不动不移，不喊不叫。

  “啪——”

  这一鞭打在他腿上，男生黑色裤子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痕，久久没有恢复平整。

  “啪——啪——啪——”

  连续十几鞭子后，杨芸背过身，哭了。

  “认不认错！”骆老爷子又怒喝一声。

  骆天易咬着牙，仍一声不吭，他的手被打得严重，正不受控地颤抖着。

  他拒不认错，彻底激怒了老爷子，于是鞭子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狠戾。

  “啪——啪——啪——”

  整个大厅都是鞭子啪啪声响，以及杨芸和江阿姨轻微的低泣声。

  没过多久，骆天易身上白色卫衣也染上猩红的血，看得人心里揪成一团。

  古琦不想再看，她转身回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

  今天，骆家晚上八点开饭，古琦不饿，便没有出房间。

  晚上九点，杨芸过来敲古琦的门。

  杨芸脸色很差，满露愁容，她坐在床边，再次替自己的儿子道歉。

  “对不起啊小琦，是我管教不严，小天以前不是这样。”

  古琦点头：“杨阿姨，你不用道歉。”

  “小天这会儿还在跪着，老爷子说他什么时候认错，就什么时候让他站起来，我那蠢儿子脾气也是倔，一直到现在都不肯认错，现在还跪在正厅上，已经三个小时了。”

  古琦沉默。

  “你没看到，他的手......”说到这里，杨芸眼睛红了：“老爷子说他的手不干净，就一直用鞭子抽他的手背，他的手已经不是手了......”

  其实，古琦看到了，他的手已经皮开肉绽。

  “我找你呢，是希望你能跟我家倔老头说几句好话，让他放小天去歇息，你钱包里少了多少钱，我都会补给你，一分都不会少。”杨芸诚恳道。

  古琦无奈一笑：“我能说什么呢？骆爷爷只是想要小天认错，他想要一个态度，我去说也没用的。”

  “或者你去跟小天说说话，说你不怪他，让他主动服软，别跟老头子一样犟。”

  古琦沉默。

  “你不肯原谅他对吗？”杨芸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