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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星时的目光落在颜又的后颈，颜又摘了帽子，头披散在上面，非常柔软的样子。

  &1dquo;我只是&he11ip;&he11ip;”

  颜又自暴自弃地解释：&1dquo;打都打了，不戴点东西好像有点亏。”

  姜星时很低地笑了笑：&1dquo;颜又同学，今天是周六，况且风纪委员也管不到学校外的事。”

  他很坦诚地说：&1dquo;看到好看的东西，多看几眼，也不算很奇怪吧。”

  颜又：&1dquo;&he11ip;&he11ip;”

  司机王叔聚精会神地开着车，也难免会听到后面的动静，总觉得颜又和这个同学关系也太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颜又的家。

  铁门缓缓打开，汽车驶入其中，颜又和姜星时在门口下车。

  两人靠着门站着，颜又的个头不算矮，但在姜星时面前好像很瘦弱。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姜星时还提着那两个鞋盒，有点随意地提出要求：&1dquo;可以摘口罩吗?第一次看你戴耳钉，却没看到脸。”

  语气好像有点可惜。

  颜又觉得姜星时的想法不难理解，就像他第一次戴耳钉出门，谭修明追着他看了好半天。

  而且姜星时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颜又决定满足这个还算合理的要求。

  他抬起手，稍微理了一下头，才慢慢摘下口罩。

  傍晚的空气很湿润，晚风将湖面上的水汽吹向更远的地方，也吹到颜又的身上。

  姜星时垂着眼，看了好一会儿，一只手费力地提着纸袋和两个鞋盒，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很轻地碰了颜又一下。

  缓慢眨动着的眼睫，被姜星时触碰过、红着的脸颊，是纯粹的、简单的美丽，却很难让人拒绝心动。

  然后，姜星时用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很不可思议的话：&1dquo;颜又，如果下次出门，再去那些地方，可以叫我陪你。”

  不着边际、不可能做到，很难实现的话，姜星时今天好像说得太多了。

  那些与过去有关的假设，可以当作聊天时的笑话，现在的承诺不行。

  因为可以成真。

  颜又感觉很奇怪。这样的承诺，明显过了&1dquo;普通”&1dquo;一般”的优待。

  在车上的时候，颜又无意间看到纸袋里的东西，是初中的资料，姜星时应该在做辅导功课的兼职。姜星时的时间很珍贵，不像颜又那样可以奢侈地浪费，要抓紧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