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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唤上两个人,去把我前日做好的沙盘抬来。”
再一次感谢当年的老教授逼着自己画了一个学期的汉中图,冯永对汉中的形还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可能现在与后世的山川河流形会有变化,但想来大致模样还是相似的,冯永凭着记忆,花了好几的时间,拿着沙子和泥巴,捏了以南郑为中心的周围大概模样。
反正又不是如同后世那般要精确到米级单位,这个简陋的沙盘,只怕连百米的精度都难以达到,但又不是要用做什么重要用途,就算是有错误的方,意思一下也就行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赵广和王训把冯永惊为人。
就连关姬都忍不住凑过来,当她看到那沙盘上那起伏的山川和曲折的河流,情不自禁用手指点了点其中的一个方,惊讶问道:“这是……这便是营寨?”
“是啊,这便是我们所在之。”
冯永可没忘记还是在授课,当下指了指沙盘,说道:“行军打仗,不外乎时利人和,若是有了这等事物,这利,可尽在掌握之中。”
“兄长,兄长,这……这是如何做出来的?”
赵广从愣神中惊醒过来,一下子扑了过来,人就差点压到沙盘上面,眼睛直勾勾盯着沙盘,口水已经流下来了。
“宝贝啊宝贝,这东西,拿个千金也不换!”
赵广哧溜了一下,把差点滴到沙盘上的口水吸了回去。
还千金?真要有人买,每个沙盘百金冯永也乐意卖——如果诸葛老妖不介意的话。
当然,如果冯永当真敢卖出去,只怕诸葛亮要把他大卸八块后,再分别吊到锦城的各个城门那里当众鞭尸。
洋洋得意冯土鳖看着几人土鳖的模样,说道:“如何?我可曾说错了?这堆米成山之事,才是伏波将军在平隗嚣时的最大功绩,只是世人无知,哪晓得其中之妙?”
“兄长所学,果真是高深莫测!”
王训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沙盘,惊叹道,“竟能从伏波将军事迹中推导出此物,若是行军打仗,有了这个东西,就算是做不到知己知彼,但少说也能算得上是立于不败之了吧?”
“哪有这般简单?”冯永摆手,“做此物,有一前提,就是必须知晓当山川形,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探马呢?若是多派探马,就算做不出兄长这般精细,就是能得个大概模样,只怕也是大有裨益。”
赵广反应极快,马上问了一句。
冯永赞赏点头,“二郎确有悟性,所以说,这行军打仗,万不可轻冒进。多探得敌方一分消息,便是多一分胜算。这时利,皆可为我所用,方能称为一军将领。”
冯永知道自己最多也就是一个嘴强王者,他也没奢望自己真能教出一个名将出来。
但是把理论上的东西教会他们,至少可以让赵广和王训以后亲自上了战场,能少走一些弯路。
如果说,能让他们懵懂感受到什么叫大局观,以后经历多了,生出自己理解的概念,那就是最好不过。
而沙盘,则是目前让人感受整个战场,培养大局观最好的工具之一。
万一呢?
万一这几人当中,有人偏偏有了这个赋,那自己好歹也有一份教学之恩不是?
反正冬日里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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