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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功小有成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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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川坚持不收徒，让古圣无可奈何，只得平日里勤快些，砍柴烧火做饭，给吕川端茶送水洗衣服，这些生活琐碎事情全部包下来，跑先跑后伺候着。吕川倒也舒坦，心情好了，传授功夫时自然上心，古圣学习也用功，内力恢复神，一个月不到就快要回到受伤前的状态。

他们所在山谷处于一个幽深坑之内，三间茅草屋建在半山腰的巨岩上，屋后有飞瀑落下沿着山涧流入坑当中的深井。井口不大，只有五、六尺见方，不论是暴雨临盆，还是山水涌来，总能全部容纳下，保证坑底部种植的蔬菜和稻田旱涝保收。

因为雨水充沛，坑边沿和内壁植被茂盛，参大树郁郁葱葱，不是刻意寻找，寻常人绝难现这里还有人居住。平常日照稀少，只有正午时分才能见到阳光，把湿冷的被褥拿出来晾晒一番。

吕川见古圣勤快练功更是刻苦，闲暇之余便传授了他一套掌法，叫做“九碧落掌”。掌法共有十二式，看似简单，每一个招式又有多种变化，用于临阵对敌时变通所用，还要和体内真气运行保持一致，才能挥出足够威力。

别有洞又一村，坐井观飞鸟绝，叫苦连不自哀，怒火冲战九霄，一飞冲摘星辰，拨云见及时雨，妙手偷自逍遥，白日青碧空尽，金鼓连踏千军。九个招式里都有一个字，招式不多，变化繁复也是不掌握。

古圣学习起来也是颇费了脑筋，和吕川对练时少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这‘九碧落掌’是我本门功夫，年轻时练着玩的，要说实用，还是我独创的‘五魂阵’，可攻可守威力无穷。掌法招式终究有限，不像阵法，五魂大阵依照五行运转，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生相克无穷尽，一人的力量就能当做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立于不败之。”吕川负手而立，对于让古圣吃尽苦头的‘九碧落掌’甚是不屑。

古圣不解：“‘五魂阵’只是辅助丹田作用，又怎能挥作用？”

吕川笑道：“一个婴儿刚出生，你怎能知道他长大后魁梧样子，你现今才学会了爬行，当然不晓得奔跑和跳跃时是什么状态。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未来的路很长，只要不懈怠勤学苦练，总有一会明白我的意思。”

古圣点头答应，心里还是对‘九碧落掌’更加看重。他练功之余拿剑将落鸦湾山洞里见到的“凤舞剑法”演示给吕川观看，把心法和口诀也都告诉了他。

吕川也跟着舞了几遍，疑惑道：“凤舞求凰剑法相传下第一，你只看到了凤舞剑法，难道这是两种剑法，凤舞和求凰分属于不同流派？”他又舞了一遍凤舞剑法，沉吟道：“这套剑法虽说也算精妙，但是总觉少了点什么，好像是残本，应该有所补充。”

他详细询问了山洞位置，思索道：“有机会老夫亲自去看一看，或许还有现。你我并非师徒，倒也没有江湖上门派限制，所以你不论什么功夫，只要觉得合适大胆修炼便是。只是那‘五魂阵’为重中之重，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耽误了前程。”

古圣施礼：“谨遵前辈教诲，晚辈不敢忘记。”

一晃来到这里已经四十余日，古圣早早起床到坑底部的稻田除草、施肥，干完农活放下锄头先练了几遍“九碧落掌”，又拿起宝剑修习起“凤舞剑法”。他最初在山洞中因为丹田受损，只能练习招式，口诀和心法无法修炼，现在丹田里有了阵法辅助，内力大增自然可以同时练习。几遍剑法下来，他感觉神清气爽，体内气息从未如此通畅，最后收剑式结束手中握着的宝剑突然莫名消失。

古圣吓了一跳，赶紧运气内视，刚才手中宝剑正悬在丹田里的剑阵上，其余五柄宝剑盘旋于外守护着它。他扬手心里默念口诀使出了启剑式，结果不出所料，宝剑凭空出现在掌中。

“成了，成了！”古圣欣喜若狂。

他知道，江湖中练剑者通常有三种划分，剑客、剑修和剑仙。剑客平日里是腰间斜跨或是背负宝剑，剑修就能通过内力让宝剑隐入体内，剑仙则御剑而行，像神仙一样遨游于半空。

古圣欣喜，急于见到吕川把这个好消息向他汇报。往半山腰的住所攀爬有一条蜿蜒小路，古圣急切下径直朝上跳跃而行，好在他如今内力充沛，并不见吃力就上去了大半路程。

树下一只吃草的野兔被惊扰，跳跃了一下就要往草丛中窜去。古圣眼疾手快，向前俯冲过去抓住了野兔的后腿，他身子紧贴着面翻滚了几下站起，拎了野兔跑回茅草屋。奇怪，三间草屋都找寻遍，也没有现吕川身影。他直奔屋后的飞瀑，果然，吕川坐在光滑的青石上呆，手里不知道握了什么东西。

古圣正要呼喊，又觉这样太过唐突，深呼吸几下便要悄然离去。

“回来，有什么事？”吕川叫住他。

古圣知道吕川有心事不便打扰，就打消了汇报的念头，他扬起手里野兔道：“前辈，我在路上抓到一只野兔，中午我给炖了吧！”

“等等。”古圣刚要走，吕川喊住他：“把野兔放了吧！”

古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在这个僻静方，他和吕川捉野兔改善伙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今日变了性情。

吕川再一次告诫他：“野兔终究是条生命，就放它一条生路吧！坑底的青菜长势正好，你拔些来煮菜吃吧！”

古圣无奈放了野兔，他来到吕川身旁低声问道：“前辈，是不是以后也不能吃兔子了。”

吕川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话，摊开手掌问道：“这个你还认识吧！”

古圣当然记得，那是他背丁莹上山时滑落到他怀里，坠落山崖后被吕川捡拾到的玉佩。他点头“嗯”了一声。

吕川感慨道：“你从上面摔下，幸好谷底树木葱郁，救了你一命。也是你幸运，树枝杈都避开了你要害处没有致命伤，要不然也是没了性命。我现你时，你正侧躺在厚实的草甸上，我见你命不该绝将你抱起时，这枚玉佩从你怀里掉了出来，咱们真是缘分不浅啊！”

古圣不知吕川话语里的意思，看他表情，好像这枚玉佩和他也是颇有渊源。古圣不敢多问，就站在原，静静听候吕川吩咐。

果然，吕川接着道：“你现在内力已经恢复，今晚就上一趟七星崖，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古圣问。

吕川停顿了一下道：“一个叫方星丹的女子，岁数和我差不多，不出意外她应该在璇峰上。”

“璇峰？”古圣自言自语道：“坏了，我忘了问丁莹是在哪座峰上，要不然找她问一问也好。”

吕川幽幽道：“你说的那个丁莹应当也在璇峰上，你今晚上去找她问一下便知。”

“是吗？”古圣不敢相信。

吕川叮嘱道：“七星崖山路险峻，常人只有一条道可以上去，就是你们那日行走的路线，上去是权峰，七星崖掌门所在。到了上面就如履平，方便去往其余诸峰。七星崖如北斗七星般排列有七座山峰，各峰名称也按北斗七星来命名。七星崖规矩男子不能上山，晚上更是轮流巡夜严查，你到了上面一定隐藏好自己，不得暴露否则性命难保。”

古圣相信吕川的话，那日他背丁莹上山，几个女子不问青红皂白，招式狠辣出手毫不留情，显然是要治他于死。他点头道：“前辈放心，晚辈自小流落江湖，不会潜伏的话早就没了性命。”

“那就好，我这里有一套夜行衣，晚上你穿好更加方便藏匿。”吕川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峭壁，“这里是权峰后面，飞瀑上面是一条河，逆流行五里路就是璇峰。”

吕川手指在坚硬岩石上轻轻划过，如刻刀般画出图案。他指着图案道：“璇峰临河一面也是峭壁，绝难攀爬。好在璇峰和玑峰之间的绝壁上有一条曲折迂回小路，就是这里。虽是小路，寻常人也是上不去的。你现在功夫在身，偷偷上去不是难事。”

古圣仔细辨别图案中小路位置，记在心里，吕川随后伸脚抹去。古圣暗自惊叹，岩石坚硬如铁，吕川轻描淡写般用布鞋随便一擦，就像是涂抹掉一块泥巴，这等浑厚内力，实属罕见。他对吕川又平添了几分敬佩。

当日落西山，古圣换好夜行衣，当着吕川面把宝剑隐入丹田。吕川也是惊叹，没有料到他进步如此之快，甚是欣慰。

古圣从坑攀爬上来，沿着河水逆行。月明星稀，这条路虽然从未走过，有月光照下来，他行进度不减，快到璇峰时，路边一块巨岩引人注目。他按照吕川所画图，在巨岩前方百步左右停下。他认真寻找，那条小路却是不见。古圣既然来到这里，索性不管小路到底是不是存在，提气踩着凸起的嶙峋岩石往上爬去。

距离面大约三层房子高度，古圣总算找到久违的小路。这条小路应该是人迹罕至，时断时续，他大多数时间都是摸索着先行。

圆月当空时，古圣终于攀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