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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页）

关于干脏活这类事，张斯原本不想把苏瑶牵扯进来，但他就以后来后来意识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无比，躲是躲不掉的。

宗门第一次给张斯的黑活是教训个强劫宗门物资的家伙，张斯对这任务很奇怪，你们人阶的弟子被抢劫，让我一个初阶五段的内门去干黑活，这合适吗？

“要不这才是黑活呢，你干不干？”师傅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张斯也没有不干的道理，知道这任务本身就已经半只身子进去。

宗门的长老们可不蠢，张斯在入门测试上处处杀招，几个内门徒弟还嘲笑他招式滑稽，他们的师傅都黑着脸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每个宗门都需要一些上的了台面的人，青云的薛璐，梅宗的叶梅，同时也需要一些干脏活的人。宗主在比试之后就对张斯着手开始调查，一个八岁年纪的小孩杀招频出但又没下杀手，先要确定他的身世，几番调查下来这个小孩是普通农民的孩子，他的父母又因为恶匪被杀，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他杀招频出。

其实内门比试之后各位长老都犯了难，收不收张斯，谁来收张斯做徒弟，现在宗主和几个长老都有意培养他做黑活，但都不想收他做徒弟，想想也知道，万一哪天事情暴露，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年纪尚小又有如此毒辣的招式，甚至身世也不明了，可以说没人想去惹得一身骚。

最后还是张斯师傅拍板收下张斯和苏瑶，收下以后其他师傅们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让宗主和王师傅有些犯难，用什么来制约张斯。尽管宗主故意安排他和苏瑶一起，但短时间内张斯和苏瑶没什么感情，宗主从张斯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

这其实很头大，一个没有任何制约的黑手如果哪一天跳出来，到时候宗门必然受到反噬。王师傅私下找到宗主，“我可以收张斯，不过我要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出了事怎么办？”

“你现在急需一名黑手，出了事我来办？”

王师傅住在距离宗门挺远的山里，不怎么抛头露面，加上常年没有收徒渐渐地没了名气，宗门内的弟子都是以王老头称呼，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只要自己过的舒服就行。王老头注意到一件事，张斯的心思不像是一个未成年，心有城府颇为老成。他收下张斯后和张斯直截了当的说，“宗门想让你干上不了台面的事，你想用什么来换。"

“时间。”

王老头这点是能给他，但还有后面一件事他没想到，“我还想带着苏瑶。”这一刻他先按住心中的惊讶而后点点头表示可以答应。之后的几年张斯的脏活干的十分利索，没人看的出这事儿出自名门正派之手。

可以说宗主和长老对张斯这只黑手相当满意，他们一点也敢放松，毕竟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宗主和长老又面临一个问题，张斯和苏瑶太过优秀，已经不太适合干黑活了，其他宗门有时候寒暄的时候也会提一下张斯，宗主找了个空问王老头，“张斯现在能力出众，做人稳重，下次宗门大比，我看着是不错的人选。”

“还是看他个人意愿，我虽然是他俩的师傅，但说不上什么话。”王老头也明白宗主的意思，看破不说破，我可以是工具人，但对工具人也别太过分。

之后宗主趁着张斯回宗门特地找他聊了会天，“没想到当时的毛小子已经成长为江湖侠客。”

“这都离不了宗门的培养。”张斯也不是含糊人，你不说人话我也不说人话。

“你对同门弟子的帮助也很大，我们青宗蒸蒸日上，张斯也有你一份功劳。”

“谢谢宗主，这都是我应该的。”得，来者不善。

“张斯这几年你对宗门做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现在实力已是宗门翘楚，几年后宗门大比，你要不要参加？”

“我没在宗门内参加过几次比试，难免不能服众，更何况宗门还需要有人干活。”张斯是在心里骂，但也没办法，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好吧，实属可惜。”宗主捋捋胡子，“毕竟宗门大比，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宗主看着眼前的张斯也是头疼，以前做黑活的干个几年就销声匿迹，现在张斯这里有大把的黑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时候的张斯也害怕宗主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还是忍一忍风平浪静，要不然到时候找到雷凤诀更是难上加难。

张斯送药回来时心情自然不错，背着小手悠哉悠哉。

“师兄，不是我败你兴致，你有没有想林齐咋办。”

“她愿意干嘛就干嘛，小屁孩一个。”苏瑶嘴角上扬，“师兄，你是不是还在。”

“生气？没有我没生气，我犯不着和那小屁孩一般见识。”苏瑶一下就笑出了声，“那师兄有办法，我也不该着急。”

“早上我已经给上面报告林齐的事，我真的很服气。”张斯说到气处又朝空气给了一拳，“现在上面还没收到消息，就看这件事她怎么处理。”

苏瑶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看来师兄是处理过声音，“师兄以前也说过，公主现在是关键时刻，现在这件事上边合适么？“

“合适不合适总归是要让她知道，这次信件我特别加密过，如果真有人冒出来想把大马国捅出去，公主那边没有准备绝对不是好事。“张斯吹着口哨，最让他担心的事快要尘埃落地，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师兄你真的很开心。”

张斯停下来，看着苏瑶，一秒两秒，时间就这样过去，两人相视无言，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一路人不小心撞到张斯向他匆匆道了歉，这才让他缓过神。

“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苏瑶。”

“师兄，你总是这么怪。”苏瑶掩着笑，又整理了心情，“我不也是么，无法失去你。”张斯这两天不只一次这样，苏瑶感觉的到，自己师兄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让张斯最后悔的就是苏瑶接触到自己师太，师太拉着小苏瑶的手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当时你师傅啊和我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谁想的到。”张斯那会也当是耳旁风，自己师傅那些风流史和他没关系，苏瑶长大还不知道和谁过，自然和他也没关系。

“有一呐。”

“臣在。”

两名年过半百的君臣在皇宫的一处偏阁里，皇帝老儿看着手上的密折，砸了几次嘴。

“齐东育种掺假一案，没想到竟如此荒唐。”伏案静听的男人刚想开口，从他右手边被送上一份折子。

“这。”他倒吸一口凉气，想到刚才陛下给自己说的育种一案，“公主殿下处事稳重，必然能处理好此事。”

育种掺假一案最后仅处理了几名官员，从下面收种层层审批，怎么也不会就这几名官员失职，最后查出来是被人恶意调换，但此事草草收场，皇上后来也压住不再提，这此时此刻又重新提起，吴有一不仅打了个寒颤。

这处理的官员有些是太子引荐，就这还是最大的妥协，吴有一跟随皇上几十年，自然看得出陛下对太子的不满情绪不断积累，与之相对的公主处事得当，他也感觉得到公主后面的助力相当高明。

“有公主殿下辅佐皇上和太子，我青国必将天下太平。”

“哼，十多年的官宦生涯，也把你的棱角磨平了，有一。”皇帝把手中的奏折轻摔在案台上，“想当年你也是直言不讳的谏臣，现在也开始给我装起糊涂。”

“老臣不敢。”

“现在太子的小病还能治，真展成大病，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