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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惑漆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一直恶心，以为耻的丑陋东西，乔汐说，她喜欢。

  第3o章

  室内的灯光堂亮。

  6惑乔汐今天穿着一条浅浅雾蓝色的裙子，雪肤墨，半蹲在轮椅前，目光亮亮地看着他的鱼尾巴。

  她打量得很认真，小脸上全是好奇的神色，撇去鱼尾残缺腐烂的，染着青黑色的部分，6惑的尾巴是真的很漂亮。

  灯光落在金色的鱼鳞上，熠熠生光。

  乔汐已经能幻想出，6惑的尾巴痊愈后，他在水里畅游的身姿，到时候他必定是勾人的妖孽。

  “尾巴会有知觉吗？”乔汐问他。

  “嗯。”他的腿也有知觉，但不能行走。

  乔汐眨了眨眼，她的手从上往下，轻轻地，顺延尾巴的方向，一直往下摸去。

  很滑，还冰凉冰凉的，却一点也不软，手感很好。

  乔汐还现自己手背上的能量条疯狂闪烁着，显示快吸收金能量。

  她的金能量从刚才的少量一下子涨到了1o%，很疯狂！

  乔汐的眼睛更亮了，她没有想到摸6惑的鱼尾巴有这样的效果，上一次她处于震惊，竟然忽略这样重要的事。

  轮椅上的6惑，他低垂着眼帘，翘长的睫毛轻颤，遮挡住他眼里的神色，他的手紧紧握着两侧的扶手，像是在克制，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女孩把玩他的尾巴。

  冷白的俊脸上涨着潮红，像在白瓷器上抹了艳红的颜色。

  乔汐的手一直往下顺抚，坚硬的鱼鳞刮过她的手掌心，有点痒。

  快要触及残缺的鱼尾，她停了下来，唯恐弄疼6惑。

  女孩的视线太强烈，6惑抿紧了唇，羞耻得想要扯过旁边的被子，把尾巴遮掩起来。

  以前，他的尾巴不经意露出来的时候，他都很伤心，又觉得恶心，会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独自呆着，一直到尾巴消失才出来。

  他厌恶这样丑陋的东西，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藏着，不敢让人现。

  他就像是阴沟里的鱼，腥臭，黑暗。

  而面前的女孩，却把他从臭水里捞起，不怕弄脏她的手，她神色认真，目光亮亮地轻抚着他的尾巴。

  她的小手很软很软，那样温柔，拂去了他的不甘，卑微，和厌恶。

  她还会说着甜甜的，哄他的话，“6惑，你的尾巴真好看。”

  “你的尾巴竟然是最漂亮的金色，还会光，太美了。”

  “你这样子，像童话里出来的人鱼王子。”

  “人鱼王子是公主的，你是我的！”

  6惑泛红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两侧的手松开，又握紧，他第一次知道被喜欢的滋味，仿佛下一秒他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他点点头，他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