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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完了毒药,宗然明沉着脸,厉声质问下面跪了一溜的碧云堂婢女:“夫人可有在院中说过毒害二公子?”
跪在下方的婢女们,垂着头悄悄的面面相觑,全都禁声不语。
见此,宗然明一拍桌:“说,如若所言不实全部买。”
一语结束,婢女们跪的更深了,这时一个婢女颤抖的说道:“公爷,夫人并未说过。”
闻言李照儿被帕子掩盖着的唇无声冷哼一声,她根本没说过。
不过下一瞬那婢女接着道:“那日三公子吏部选式没过、二公子跪在祠堂的时候,夫人了好大脾气,说……”
她有些害怕的接着说:“夫人说二公子最好哑了,再也读不成书了。”
李照儿心中一慌,她似乎真的说过这句话,她急忙辩解道:“那不过是随口一说,是他,是二郎将三郎的事告诉固安侯的,我气急才说的。”
她又哭着可怜的说道:“公爷,不是我!”
宗然明一听她扯到了三郎,急忙呵斥:“闭嘴,关三郎何事。”
随后他又问到其他婢女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宗然明寒着脸,瞥了宗自煦一眼,质问李照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李照儿膝行了几步至宗然明面前:“公爷,我百口莫辩,求公爷报官吧!”
二房老太爷摇着头,三房老太爷却暗自点了点头。
陡然,刚才去通知文秀宗自煦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大厅摔了个狗啃泥。
他爬起来跪好,颤抖的说道:“文,文秀妈妈杀,杀了红叶……”
‘杀人灭口’四字在刹那间出现在每个人的心中。
这下连三房老太爷都叹息一声。
李照儿顷刻间瘫软在地上了,文秀怎么可以杀人,她只是让文秀去问问那白眼狼,怎么就把她杀了。
红叶死了,报官她也洗不掉这被泼上的脏水了,不报官她的名声还能在,她还有儿子女儿。
瞬间寒从心底起化作真情实意的泪水:“公爷,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她认下罪,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宗然明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大不了再也不出盛国公府:“公爷,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只是想毒哑二郎,并不是想害他性命……”
二房老太爷却重重的一拍桌,神情激动打断她:“公爷,报官,还是打死,您给个定夺!”
“不,不,公爷~”李照儿拉着宗然明的衣摆祈求着。
但是众人商量处置李照儿的声音一一响起了。
宗然明满含怒气望着李照儿,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
不过他尽量镇定道:“不能报官,这要是传出去,我宗氏子弟仕途怎么办?”
众人缄默,是,宗氏子弟的前途绝不能受影响。
“可是有这么个主母在,消息总不可能一点都不漏,到时候又要怎么办?”二房老太爷苦恼道。
这时三房老太爷还有闲心将面前的酒换成了茶,不急不慌道:“休了她,再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到时就算消息走露,我宗家也能换个治家严紧的名声。”
李照儿一听,擦干泪,望向宗然明,见他点了点头。
她拽着衣摆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心像坠入千年的冰窖,宗然明怎么可以为了个弃子休了她。
宗然明让宗自煦把李照儿扶下去,又吩咐茂南去拿笔墨。
他要此刻休了李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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