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李森林醒来时,是清晨七点半。他习惯性的先揉掉眼角的眼屎,然后慢慢坐起来。他仔细看着身边的一切,没错,自己是在家里,在卧室,在床边。李森林猛地把手伸向左胸口,没有找到那个“眼睛胎记”。
李森林清楚记得自己吃掉白色胶囊前发生的一切,那不象个梦,就像是自己刚刚亲身经历的某件事。他走进厕所,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把脑袋塞进水柱里。即使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李森林也知道不该用冷水冲头的常识,何况3月下旬这乍暖还寒的气温。但他就是想这样干,他需要冷水刺激,来让看似平静的自己真正平静下来。
“真是见鬼了!”李森林把水龙头关上,仰起头,两手把头发往脑后使劲一抹,轻喊一声。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打湿了肩头。
李森林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依然是那个帅小伙子,乌黑浓密的短发乱糟糟被水按在头上,紧皱的双眉,眼睛清澈明亮,略黑的皮肤给这张偏长的瓜子脸增添了一分刚毅。李森林的目光从头发前额移到眼睛鼻子,再到下巴,他并不是自恋,只是在慢慢思索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李森林记得郝胜利让自己把梦里的一切记在纸上,然后放进衣兜里。李森林是名记者,出于职业习惯,即使没有郝胜利的叮嘱,他也愿意把这个真实且有些惊悚和隐喻的梦记录下来。
用毛巾擦了头,简单洗簌后,李森林走进自己那约十五平方米的小书房。这个书房过去属于爷爷,房间三面都是土黄色的书架,放满了书。爷爷去世后,奶奶没有改变房间样貌,书房的门被长年关着。李森林虽然不像爷爷那样视书如命,但从小也有阅读习惯。住进来后,他打开了书房的门,时不时进去看会儿书,写篇报道。每年,李森林还会给书房里增添二十几本书。于是,这间小书房更拥挤了,书架里是满的,宽大的书桌上竖了四五溜,地上有一小堆,两个老旧的钢制扶手的黄色皮沙发上也放着书。除了那把老藤椅李森林用,客人的屁股只能坐在书上。这间小书屋感觉就像是某个老编辑部的办公室。
此时,李森林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把昨夜梦中所见所闻全部打了出来,写的不算详细,也不算简单,关键的话没漏掉一句,自己的心理活动一句不写。记录完毕,李森林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把它打印了出来。文字不算多,但也印满了两张A4纸。李森林把两张纸折成手掌大小,塞进了裤子口袋。
李森林烧了壶水,灌满白瓷杯,吸溜着勉强喝下两口,然后把白瓷杯放在了老茶几上。他匆匆出门,今天有不少事要办。
成年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大多数路是自己选的,但未来终究不可预知。有的事会毫无征兆的
找上你,并改变你的生活甚至人生。昨天的这个时候,李森林不会想到自己跌入了给动物设的陷阱,然后做了个和未来、灾难、生死存亡有关的梦。作为一个28岁的年轻人,他豁达、性格开朗,如果那些看似偶然的事找上他,他会选择积极面对。
李森林平时不用一早去杂志社打到,他只需要交稿,其它时间是自由的。但这份工作也和周末周内没关系,有采访任务了,哪怕是大年初一,也得去采访现场。他坐上了家里巷口拐出去、马路对面的309路公交车,这路车他常坐,三站后就是父母家。和平时不同的是,今天李森林一路都在看车窗外的风景,仿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些景象。
“兴平路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李森林从车窗外的风景中醒来,几步跳到车外。吱扭、咣,身后的门关上,车再次启动。李森林回身看着渐行渐远的公交车,他再次想到了昨晚的梦境: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三十年后的空中城市里已没有公交车这种运输工具。
李森林在路边小摊要了个卷满了菜的煎饼果子,他饿了。一大早过来没打招呼,家里不会准备他的早饭。在家门口的小超市,李森林买了苹果、牛奶和父亲爱看的足球杂志。他笑着摸摸自己的额头,想到过去回家,临走时总是往外拿东西,不拿父母还不高兴,怎么自己就很少
想着回家时给父母带点儿什么呢?
李森林父母居住的小区很大,前院有个小广场,面积就和李森林昨夜梦里见到的差不多。此时,妈妈正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一起,占据着小广场最中间的位置跳广场舞。音乐节奏明快,跳舞的老人个个神清气爽,腿脚利索。
李森林坐在小广场边的座椅上,没有打扰母亲。他发现,母亲田慧芳虽然身形胖,但依然是这群人中最美的一位。退休后,父母的生活很规律,晚上十点半睡觉,早上七点起床,一日三餐,必须午睡。上午这个时间点,母亲会跳广场舞,父亲一般在散步,然后两人基本在同一时间回家,一起吃早饭。
第二支广场舞曲子结束后,田慧芳发现了不远处坐着的儿子。他有些惊讶,这是儿子第一次这么早回家,老人脸上像花儿绽放般笑开,她小跑着朝儿子走来。
“儿子,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啦?”田慧芳还离着十几步远就喊着问。
“妈,没什么事,早上我有采访,刚好路过。”李森林说着走到田慧芳一侧,拉起母亲胳膊一起往家走。田慧芳理解儿子的工作性质,今天虽然是周日,但有采访任务很正常。
“那你吃了没?没吃回家妈给你做。”
“吃了,路上吃的。我爸呢?”
母子两人往家走着说着笑着,田慧芳指指楼门口聚集成堆的或坐或蹲或弯腰站立的老头。“在看人下棋呢,你爸
早上散一圈步,然后在这里看人下会儿棋才回。”田慧芳说。
“上马吃他象……哎哎,别出车,先吃他象……。”
“爸爸还是这么爱参谋啊。”李森林一耳就听出了父亲的声音,他走近老头堆,轻轻拍了拍一个弯腰站立、双手撑在膝盖上的瘦老头。
瘦老头转身站直,看到是儿子,那双和李森林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一亮,“回来啦,这么早?”
李森林把跟母亲说的理由跟父亲李海洋又说了一遍,然后三人一起上楼回家。离开老头堆前,李海洋还不忘回头补一句:“先吃象再出车……。”
李森林的父母都是活跃的性格,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两三年前,两人先后退休,他们退休后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像是拉开了一个无限期长假的序幕。老两口跳舞、散步、旅游、看电影……,还变着花子做一日三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他们有时也会半开玩笑地跟李森林说:“儿子,等你以后结婚有了孩子,我们会帮你带孩子,但不是全职,我们得有自己的时间,我们还没玩够呢!”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李森林都会笑着回应:“老爸老妈,你们必须好好玩,但也必须帮我带娃。”
李森林虽然连婚还没结,但他早几年就知道这层道理:养孩子管孩子是父母的责任,不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责任。老人能帮忙,那是儿女的福气,帮不上忙,也
绝对不能有怨言,老人不欠儿女,是儿女欠老人。
回到家,田慧芳热了前一天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包子和今早送来的牛奶,招呼父子过来吃早饭。李森林拗不过母亲,也坐到饭桌跟前,喝了杯牛奶,吃了个包子。一家人上回一起吃早饭,已是六七年前,那时他大学还没毕业。
饭桌上,老两口免不了问这问那,虽然儿子几天前才回来过。李森林今天特别“乖”,父母问什么说什么,他都好好回话并仔细听着,还鲜见的和二老互动了话题。这顿早饭一家三口前所未有地吃了一个小时,其乐融融。饭后,李森林主动洗碗擦桌子,让父母都歇着。
趁儿子去洗碗,老两口对了个眼,他们觉察到儿子今天有点儿不对劲。难道是要和小彤结婚了?还是另有什么事?
“我说小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李海洋憋不住问道。
李森林把洗好的碗放进柜子,回身甩着手上的水笑着说:“有什么事?今天周末,天好,早饭吃得多,高兴呗。”
“扯蛋,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好好说话!”李海洋脸一板。
李森林做个鬼脸,然后立即来了个撅屁股动作,“爸,您看看,我这是要干什么啊?”
田慧芳哈哈一笑,拍了下身边的老伴儿,“好了,别疑神疑鬼的,儿子有事一定会说,他不说就是没事。”
“哎,对,还是我妈了解我。”李森林
笑着小跑两步过来搂了搂母亲。
李海洋看看老伴,又看看儿子,笑着摇摇头。李森林是独生子,生他时母亲难产,但田慧芳坚持不剖腹产,出了十几身子的汗终于生下孩子,整整八斤的大胖小子。初为人父的李海洋爱儿子,更心疼老婆。他抱着儿子在老婆床前守着,没日没夜。媳妇做了个月子,本来就瘦的李海洋瘦了整八斤。田慧芳后来笑话老公:人家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咱家森林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多也不少。
李森林的名字是李海洋起的,一个海洋,一个森林。李海洋说自己命里水太多,小时候在海边长大,大学学的是水利工程,毕业后又分配到武阳市水利工程局工作。现在有儿子了,他想和儿子来次干湿分离,命里别那么多水,于是有了李森林。其实人的名字对人的成长和人生轨迹可能带来暗示。李森林从小喜欢植物,长大喜欢花花草草和大自然,和小学时那位植物老师有关,也多少和自己的名字暗示有关。
吃完早饭,和父母聊了会儿天,李森林该走了,他之前已经把早上有采访这件事说了两遍,如果不去采访,老两口肯定会觉得儿子有事。而李森林没有告诉父母昨天发生的事,他不想老人担心。
刚才洗完碗趁和父母开玩笑,李森林搂了母亲,走之前,他还想抱抱父亲。李森林觉得,自己这次碰见
的事儿太玄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危险肯定是有的,万一就此一别,以后再见不到父母呢?他不愿也不敢往下想。另一方面,昨晚的梦让李森林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一切,如果未来世界会是那样,那么他得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此时,李海洋已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儿子带回来的体育杂志。李森林绕到沙发后面,尽量自然的把双手放到父亲肩膀上,轻轻按捏起来。这就算是拥抱了吧。
“哎,森林,你这手法太温柔,可以再使点儿劲。你爹这颈椎啊,老不得劲,脖子肩膀硬,特别受力。”见儿子给自己按肩膀,李海洋干脆闭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好嘞!”李森林上了手劲,虽然没按摩经验,但他还是换着方儿的按,按按捏捏,再把双手立成刀的样子来回敲打。
李海洋不想儿子累,没几分钟就说好了不按了,可李森林没停,直到父亲拉住了他的手。
...
作品简介陈玉楼我兄弟叶无求不是凡间人,乃天上谪仙人也!鹧鸪哨没有叶无求,我扎格拉玛一族的诅咒无法破解!他是我见过这辈子最难忘的奇男子,追随他的脚步,...
甄土穿越到修行世界,绑定预知未来系统,预测中接触到的一切修为和宝物,都会化成奖励,放到甄土身上修行路上,我能预知未来...
她,一朝穿越,成为洛府的废柴嫡女。即便受到了世人的嘲讽,她也没有放弃过,一直坚定自己的心,走自己的路!穿越后我成为了修真废柴...
她是天玄国尊贵的小公主殿下玄魅,自小便身怀异能,拥有治愈之术。奈何为人所害一朝重生到了帝冥国镇国将军府嫡女身上,相传将军府四小姐虽有倾城倾国之貌且有勇有谋,奈何天生体弱多病,靠着药物长到了十六岁,且坊间有传闻将军府四小姐熬不过十八治愈师所拥有的治愈之术依天道而判,不过世间万物向来没有不劳而获,她的治愈术也需要等重生之嫡四小姐是治愈师...
简介关于原来她真的是神医正蹲在陵阳王府院子里熬粥的6筝被太医院院正章太医看到,老太医颤着手指着6筝像扔菜叶子往小锅里扔的东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可是极品雪莲!怎能如此糟蹋?暴殄天物啊---6筝我从小就是这么喝的啊,不就是一碗粥嘛。章太医萧祁他可以作证,是这样的。章太医打量她几眼,想起京中的传闻,不确定道你就是那个小神医?神医?她师兄不是说她医术很差吗?在谷中也只能打杂,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医术有多高的6筝摆手我可不是神医,他的哑疾我都治不好。萧祁那昨日让瘫了多年的镇北侯世子站起来的,前日让晋阳老王妃起死回生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