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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與聞格外警惕，「你想摸哪裡？」

「你有腹肌嗎？」方雨邊問邊掀起6與聞的背心，手探進去，掌心覆在6與聞的腹部。6與聞倒吸一口涼氣，翻身壓著方雨，惡狠狠地瞪著他。

方雨的手遊移到6與聞的胸膛，他用力按了按，驚嘆道：「硬硬的。」

6與聞一口惡氣出不去，對著方雨滑溜溜的臉咬了下去，將那股只有他聞得到的暗香吃進嘴裡。

他刻意收著牙齒，方雨卻還是發出了類似於他在島國動作片裡聽到的叫聲，貓叫一般，刺激著他渾渾沌沌的大腦和敏感錯亂的神經線。

他在方雨的頸間一通亂拱，劣質香皂的氣味霸占了他的呼吸，循著直覺與體內陌生的衝動，他咬上方雨的脖頸，狠狠地嘬了幾下，叼著香甜的軟肉卻又不能真咬下去，他矛盾極了，發自內心地糾結。

方雨才不是乖乖任由他欺負的類型，方雨雙手在他後背摸索，連掐帶擰，6與聞為了制止方雨的暗傷，手腳並用地壓制，最後稀里糊塗變成兩人的肉搏。

6與聞喝道：「還掐！你還來真的！」

方雨拿腳踹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誰讓你真咬我，疼死了！」

6與聞用身體壓著方雨，深切體會到方雨比孩童還要頑劣，他十分後悔今晚招惹了方雨，忙不迭求饒：「好了不玩了，睡覺！」

方雨罵道：「變態！臉上都是你的口水！」

6與聞感覺自己今晚奇怪的行徑被方雨說中了也說透了，他頗有些惱羞成怒，抱著方雨翻了個身，在方雨臀上摑了一巴掌，「我怎麼變態了？不是說好了嗎？」

「我不管我討厭你討厭你，你欺負我。」方雨半嗔半怨，嗓音又膩又粘，牢牢地扒著6與聞的胸膛，倒看不出半點的討厭。

6與聞險些氣笑了，「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明明很喜歡我。

他咽下了這句話，沒說出口。

夜晚在兩人最筋疲力盡的時候來臨，誰也沒有力氣扒拉開彼此糾纏的四肢，索性就著這個並不舒適的姿勢入睡。

睡覺前6與聞摸摸方雨的後腦勺，側臉蹭了蹭方雨所說的沾滿他口水的臉龐，不搗蛋的方雨尤其乖，他盯得出了神，良久後道：「睡吧，乖乖的。」

我會對你很好的。

第二天早上，6與聞又起不來，耳邊惱人的聲音一直響，他往發聲處胡嚕了一下，孰知那聲音愈發煩人，他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方雨湊上來道：「起床了，懶豬。」

「別吵，再睡一會兒。」6與聞閉上眼睛，爭分奪秒地睡覺。

方雨哪能放過他，揪揪他的耳朵，再擰擰他的鼻子，「起床了懶鬼，再不起來遲到了導演要罵人了。」

6與聞只當聽不見。

方雨忽然不動也不鬧騰了，反而引起6與聞的警覺，他總覺得方雨在醞釀什麼壞水。眼前似有黑影閃過，他猛地一睜眼，抓住使壞的手，方雨被拽到他身上，嘴唇結結實實地撞上他的唇。

6與聞瞪大眼睛，兩人的唇僅相貼了幾秒就分開，他噌地坐起來，和方雨拉開距離，心臟咚咚跳得厲害。

方雨跟著坐起來，抿抿嘴唇，轉身下了床，「我起床了，你快點。」

劇烈的心跳在方雨出去很久後才平緩下來，6與聞慢吞吞地換衣服，想不明白他和方雨又不是第一次嘴唇碰嘴唇，比這更深入的也有，他何至於反應這麼大。

他抓了抓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嘟囔道：「見鬼了。」

6與聞洗漱完回來，方雨在床邊疊被子，方桌上放著一杯涼水，他正要去拿茶葉罐，方雨回頭道：「大清早別空腹喝茶。」

「唔，這杯水給我倒的？」6與聞端起杯子喝水，眼神抑制不住瞟向方雨，方雨疊好被子過來，站在他面前，似有些踟躕。

6與聞放下杯子，問：「怎麼了？」

「你幫我看看，我這裡好像紅了。」方雨揚起脖頸，手指撫上脖子右側，6與聞湊近了看，瞳孔驀地睜大，方雨白皙的頸側有一個紅印，尤為顯眼。

「怎麼辦？化妝師姐姐看到要問的。」方雨著急得蹙起了眉，埋怨地掃了6與聞一眼，「都怪你，叫你別咬。」

6與聞用指腹搓了搓，越搓越紅，他悻悻地收回手，「說是蚊子咬的。」

「你家蚊子那麼大。」

「照說就行，」6與聞臉皮非常厚，「總不會想到是我咬的你。」

「那你為什麼要咬我？」方雨定睛看他，「難道你喜歡我？」

「不是，因為你很香。」

6與聞撓撓頭，決定乾脆跟方雨招了，反正他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喜歡帶香味的東西，人之常情，你能理解吧？要剖析其中的原因，這個就比較複雜，我懷疑因為小時候我媽把她收藏的戲服都放我房間裡，她說放她那看了傷心。」

「她的戲服都精心打理，定期送洗，特別香，我那么小成天聞這些香噴噴的東西，能不變態嗎？」

方雨聽得一愣愣的，6與聞自暴自棄道：「你想笑就笑，別笑太大聲，我會揍你的。」

「我不會笑話你的。」方雨勾住6與聞的脖子，仰起臉，拿滑嫩的臉頰摩挲6與聞的側臉，「你聞聞，香不香？」

6與聞半信半疑，鼻子抵上去嗅了嗅，隨即兩眼發亮，「你用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