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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還有小橘貓在等他回家。樓下的金毛狗小棉襖昨天叼走了他買的骨頭玩具不知道藏在了哪，貓罐頭買了一款據說明星貓貓都在吃，重買了貓窩不知道小橘貓會不會睡，溫渡抓到的那隻綿羊抱枕被小貓躺過之後洗了會不會掉色，早知道就不讓貓進臥室……為什么小貓會執著於躺在那個綿羊抱枕上，明明他的床也並不小，躺下三個溫渡都綽綽有餘。

助理完全不知道自己老闆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只感覺周身的氣溫更低了一些，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早晚得讓沈家有好果汁吃。

擱筆。傅承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喝了一口已經半涼的美式短暫休息，剛解鎖手機屏幕就見傅永寧發來消息。

看著聊天框內截圖的銀行卡號，傅承眼睛微眯。

[傅承:認識，怎麼？]

怎麼可能不認識，那天溫渡找他要微信，他回家躊躇這人究竟會和他說什麼思考到凌晨三點，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帳戶里多了二百萬。

溫渡給他轉帳的就是這一張卡，每一個數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傅永寧:前一陣子你帳戶多了二百萬，發現是一個陌生帳戶就多看了一眼。結果今天又見著了。]

傅承眼底一暗。

[傅永寧:噢不要誤會，不是傅世昌那老頭交代的，我只是好奇多看了一眼究竟是什麼錢會存到你以前用的那張卡上，畢竟那張舊卡你好久沒用過了，之前也為了躲傅家綁的是我的信息，我能收到提示。]

傅世昌，傅承的爺爺，先前傅家的掌權人，現在退居後位。

傅承垂眸，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在桌面上有規律地敲擊。

傅永寧特意發消息來詢問的銀行卡。

想到傅永寧背後管理的黑色產業，傅承猜想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傅承:是溫渡的銀行卡。]

傅永寧靠在祁東笙身上玩手機，祁東笙拿著一本紙質書在翻閱，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視線透過鏡片淡淡地落在書中墨色的文字上。

傅永寧收到消息愣了一下，抬起眼去看身側的男人，表情有些奇怪，似是欲言又止。

祁東笙翻了一頁，並未挪動視線:「什麼事。」

「你最近有沒有關注過溫渡的動向？」

還能有什麼動向。不就是加入了攝影工作室，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時不時就能接到溫渡他媽打過來的電話，讓他告訴溫渡注意身體好好休息，朋友圈發的攝影圖片也是肉眼可見的進步，整個人積極向上。

忙的都沒時間去管那個破戀愛，現在的狀態非常之好。

「你是指哪方面？他應該沒時間領養一隻貓放進家裡，也不敢不讓我知道。那間公寓是我的房子，溫渡有分寸。」

祁東笙眨眼:「網絡投資方面。」

這回祁東笙終於將視線從書中移開，挪到傅永寧精緻的臉上:「網絡投資？」

傅永寧加重了語氣:「嗯。」

「溫渡上一次乾的投資是神神秘秘地去樓下買了一張五元面值的刮刮卡，刮完沒中獎發了一條朋友圈說壞運氣都颳走，該來好運了。」

意思是溫渡不可能去干網絡投資。

傅永寧嘗試理解祁東笙口中溫渡的行為，理解失敗。此時手機上對話框彈出一張圖片，監控到溫渡那張銀行卡再次匯入三萬元。

距上一次匯入不到二十分鐘。

「我的意思是那種快的投入資金，在一兩分鐘就能獲得結果，或許會有些棋牌類的小遊戲，能在短暫時間收穫大量資金，非法的……」

「不可能。」祁東笙面上微冷，「怎麼會提起這個？」

溫渡父親曾經的所為給溫渡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溫渡不可能碰這個。

傅永寧將手機截圖調出:「監控到了溫渡的銀行卡轉帳，目標帳戶是我盯了很久的網賭網詐集團，行為極其惡劣，近日這些髒東西伸手伸到我區域內了。」

……

江柳從不指望有人會真心喜歡他。對於俱樂部的客人他只需要說一些好話，順從的迎合，見機行事，目的是為了獲取他該有的報酬。

沈悱桐也是。

不可否認的是沈悱桐的詢問，問他想不想重回去上學，這件事對他來說誘惑極大。

[我有辦法幫你弄一個上學的名額，但這個名額需要的錢可不少。]

「很多嗎？」

[得打通上下級，預估也得五百萬，你搶的是另一個孩子的上學名額，差不多就毀了那人的一生了。]

江柳迫切地需要錢。

不確定沈悱桐對他感興的時間還能維持多久，他短期內需要大量的錢。

俱樂部工作獲得的提成遠遠不夠。

就像是瞌睡來了給他送枕頭般，有一天江柳看見沈悱桐坐在車上打遊戲，沒一會兒就賺到了很多錢。

[是我朋友開設的一個棋牌網站，現在還在試運營階段，目前投資了五千萬，通過遊戲就能贏錢，你要試試嗎？]

江柳拿過沈悱桐的手機玩了兩把小遊戲，運氣非常好，僅十分鐘就進帳了十萬。沈悱桐將那十萬提了出來，帶他去吃了a市需預約很久的米其林餐廳，包了一架直升機帶他看a市夜晚繁華的夜景。

晚風獵獵自他髮絲間穿插而過，在那一刻他感覺好像褪去了沉重的負擔整個人就像是鳥一般自由，俯視著繁華的城市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