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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圳然把林纾清带到后院秋千边，问她：&1dquo;想好了?”

  林纾清没有吭声，但她有在紧张地攥着自己衣摆。

  这一幕落在季圳然眼里，他笑着微弯了下身子，俯身在她眼前，难得摸摸她脑袋，又问：&1dquo;为什么想考西北林工，哥哥能不能问问?”

  只因为季圳然笑的这一下，林纾清心中所有不安的警惕和局促如同崩盘一般慢慢在化解，她尝试着抬眼，嗓音却仍旧很低。

  &1dquo;我不知道。”

  填西北林工的理由其实很荒谬。

  林纾清不是不知道，是她不敢说，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小时候看火箭射她总是很激动，她最近努力找找，现自己或许对这方面还挺感兴。

  而这个大学恰好又是贺启廉到班上介绍过的。

  她就填了。

  荒谬吧。

  所以林纾清不敢说，她怕他们笑她，好好的年级第一保送不要，排不选，非要跑这么远去上一个让大家都为之震惊的学校，她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

  被人议论久了，就像是会生出错觉，想到一个没有太多人了解她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不排斥她现在的状态，但她依旧想突破自己，想做出点什么。

  是她林纾清自己做出来的成就。

  仿佛不问便知的回应，季圳然在她的一片沉默之间，似悟出了什么，他试探性温声问道：&1dquo;做决定时，有没有和祁闻相关的因素?”

  林纾清愣了一秒，摇了摇头，&1dquo;没有。”

  是完全和祁闻无关的走向。

  季圳然就笑了，散漫的姿态起身，依旧是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说：&1dquo;做什么决定，记得，永远不要以喜欢为先，一定要你自己想明白了，非常渴望甚至迫切想要去做，才能放手去做，你的想法最重要，所以不用担心家里人他们会说什么。”

  听到这些话，林纾清突然眼睛有点儿涩。

  她其实做好了大家都不理解她的准备，就连她自己也还没完全理解自己，却没想到季圳然会是第一个来和她说这些话的人。

  林纾清垂下脑袋时，迎面正好袭来凉风，吹得她眼睛酸出氤氲，她小声问：&1dquo;那清北是你想上的学校么?”

  这一瞬，季圳然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略微的僵硬。

  但仅仅一秒，他就统统收敛起来，只微笑偏走话题：&1dquo;不用管我，你完全可以比我勇敢。”

  -

  然而，今晚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祁闻。

  下了地铁之后，祁闻习惯性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