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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从没告诉过你翡翠玉项链的事。”

  &1dquo;你是没有，但兰德尔警官跟我说了。”

  &1dquo;得让人在他的脸上缝个扣子。”

  &1dquo;他认识我爸。我答应过他不说出去的。”

  &1dquo;你现在就跟我说了。”

  &1dquo;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笨蛋。”

  她的手突然飞起来要遮住她的嘴巴，但到半途又慢慢放下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副样子装得可真像，不过还是有破绽，因为我对她并非一无所知。

  &1dquo;你确实知道，对吗？”她轻声问。

  《再见，吾爱》第二部分《再见，吾爱》第11节（4）

  &1dquo;我以为那是钻石。可能是一个手镯，一副耳环，一个垂饰，三个戒指，有一个戒指还镶了翡翠。”

  &1dquo;你说的一点都不好玩，”她说，&1dquo;甚至算不上反应快。”

  &1dquo;那是翡翠玉，非常稀有。每颗约六克拉重，共有六十颗，值八万元左右。”

  &1dquo;你有一双漂亮的褐色眼睛，”她说，&1dquo;还自以为是个硬汉。”

  &1dquo;好吧，那条项链是谁的？你怎么查出来的？”

  &1dquo;很简单。我猜城里最大的珠宝商会知道情况，所以我去布洛克店问了经理。我说我是记者，想写一篇关于珍贵翡翠的文章——你知道那些谎话的。”

  &1dquo;那么，你的红头和好身材让他相信了你的话？”

  她的脸红到腮帮子了。&1dquo;嗯，不管怎么样，他告诉我了。那条项链是一位阔太太的，她叫卢因·洛克里奇·格雷里太太，住在湾城的峡谷中的一个庄园里。她的丈夫是银行家之类的人，非常有钱，家产至少有两千万，以前在贝弗利山还有一个电台呢。那个电台叫kFdk，格雷里太太以前在那儿工作。他是五年前娶她的，她是个美丽的金女人。格雷里先生老了，有肝病，天天在家吃药，但格雷里太太天天出去寻欢作乐。”

  &1dquo;这位布洛克店的经理，”我说，&1dquo;消息可真灵通。”

  &1dquo;噢，情况当然不是全部从他那里打听来的，傻瓜。他只说了项链的事，其他的是从吉迪·格蒂·阿博加斯特那里听来的。”

  我拉开抽屉，又把那瓶酒拿出来。

  &1dquo;你不会变成那种酗酒型的侦探吧？”她焦急地问。

  &1dquo;为什么不呢？酗酒型侦探都破得了案，而且毫不费力。继续说吧。”

  &1dquo;吉迪·格蒂是一个报社的社交版编辑，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他有两百磅重，留着希特勒式的小胡子。他从他们的档案中找出了关于格雷里的资料，你看。”

  她把手伸到她的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这是一张五乘三的光面照片。

  照片上是个金女郎，美得足够让大主教将彩色玻璃踢出一个洞来。她穿着黑白颜色的衣服，帽子也是搭配过的。她有点高傲，但不过分。你想拥有的东西，看上去她都拥有。她大约三十来岁。

  我倒了一杯酒，很快将它灌下肚子。&1dquo;拿开，我要跳起来了。”

  &1dquo;为什么？我替你拿来的。你想见见她吧？”

  我又看看照片，然后把它放到记事簿下面。&1dquo;今天晚上十一点怎么样？”

  &1dquo;听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马洛先生。我打了电话给她，她愿意见你——纯粹为了公事。”

  &1dquo;刚开始可能是因为公事。”

  她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于是我停止开玩笑，皱了皱眉头，摆出一副历尽沧桑、久经考验的样子。&1dquo;她要见我，为什么？”

  &1dquo;当然是因为她的项链。是这样的，我打电话给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和她说上话，当然，但我说上话啦。然后我把跟布洛克店的经理说的那一套又吹嘘了一遍。她听起来像前一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嘟囔着让我和她的秘书谈，但我把她留住了，问她是否有一串翡翠玉项链。过了一会儿她说有。我问她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她问我为什么想看。我又说了记者的那一套，但没有作用。我听到她在打呵欠，而且骂着旁边的某个人不应该把我的电话接通。然后我说我是为菲利普·马洛工作的，她说那又怎样呢。那语气就是这样的。”

  &1dquo;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所有的社交名媛如今说话都像荡妇了。”

  《再见，吾爱》第二部分《再见，吾爱》第11节（5）

  &1dquo;我不知道，”赖尔登小姐甜甜地说，&1dquo;也许她们里面的确有荡妇呢。然后我问她有没有直播的电话，她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可笑的是她也没挂断电话。”

  &1dquo;她在想着翡翠玉项链的事情，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而且她可能已经从兰德尔那里听说了一些情况。”

  赖尔登小姐摇摇头。&1dquo;不是这样的。我后来打了电话给他，他不知道谁是项链的主人，还是我告诉他的。我把这件事情查出来了，他还觉得很惊讶。”

  &1dquo;他很快就会习惯你的方式的，”我说，&1dquo;他可能必须习惯。然后怎样？”

  &1dquo;所以我就对格雷里太太说：&1squo;你还想找回那串项链吧？’我就是这样问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必须说一些能打动她的话。这话确实起到作用了，她马上就给了我另一个电话号码。我随即打过去说我要见她，她听起来很吃惊。所以我不得不告诉她事情的始末，她不太高兴。但她很奇怪为什么马里奥特没有消息，我想她以为他卷款逃到南方去了。今天下午两点我会和她见面，然后我会向她提到你，告诉她你有多出色多谨慎，会是帮她找回项链的合适人选，等等。她对这些已经很有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