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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简单的选择（第1页）

收拾干净工作结束之后，胄还是对那个声音耿耿于怀，她推开门。

“胄小姐，抱歉打扰了。”甘草坐在窗户前的桌子旁边研磨着之前采到的几颗绿草药。

“我猜猜，今天桐小天修女住在詹格丽斯和沃尔姆那里，然后因为没有房间所以你和我一起睡，对吧。”胄不紧不慢的坐到床上。

甘草点头默认转头又继续研磨，她边磨边说：“第一次了解到胄小姐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所有人都像胄小姐一样就好了，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人会因为生病而烦恼了。”

胄听完苦笑一声起身迈步到甘草身边说：“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我们有一部分‘生者’都是被生活所逼，迫不得已才出卖身体接受改造成为战争兵器，我是因为离开了原来的世界，公司才不能干涉我的想法。你千万不能成为明我这种怪物的疯子。”

“可是，”甘草停下手上的工作，“胄小姐并不是怪物啊。”甘草牵起胄的右手，胄也很配合的解除了迷彩。

甘草看着胄反射火光的银白色的手臂说：“如果都像是这样的话，就算是再普通的人也可以借助这样的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胄摇摇头，用自己并没有改造的左手放到抓着自己右手的甘草的左手上，“第一次见到我们‘生者’的人，就算是在我那边的世界也会憧憬‘生者’，远常人的力量，刀枪不入的身体，只要更换零件就可以半永久的生存，这样的强大会轻易蒙蔽人的是非观念，但是，”胄的左手轻轻捏了一下甘草，“但是一旦被改造成为‘生者’，就代表着失去为人的自由、尊严，成为一个在需要时抹消所有感情只有绝对理性的怪物，只要是正确、可以完成任务，不管后果如何坚决执行。”

“理性？”对于胄的说法甘草有些不解，“一直保持绝对的理性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胄抽回自己的双手，“绝对理性就是绝对的疯狂，一个只遵循正确结论只看中结果的人就和疯子差不多了。”

说完胄长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的说：“我来给你讲一个我当时执行的任务：任务是这样的，保护一批物资以及一个和公司有合作的研究人员，行动很简单，我顺利的见到了那个人并和另外护送他的保镖组成一个小队，一路上十分平静并没有遇到什么敌袭，我甚至都觉得这个人白花这么多钱给我们公司，可是我错了，我再次确认任务订单时看到一开始要求的是一架重武装型‘生者’，我很疑惑但是由于要尊重客户隐私我并没有过问，到达目的地后公司直接关闭了我的情感模拟器，我试图打开但是并没有给我授权，客户把我叫了过去，他要求我将那几个人灭口，可是他们并没有过错……”

“你……动手了？”甘草问。

胄点点头说：“我问过原因，那个人却用申请退款和退出合作来威胁我，公司也给我下达了命令，在理性大于感性的时候，为了公司的利益，我毫不犹豫的杀死了那一队无辜的年轻人。”

胄伸出双手说：“现在，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一个有自己正确价值观可以判断是非的人，还是一个无论是非只会遵循命令的人偶。”

甘草将自己的双手放到了胄的双手上。她感觉着这两个不同的触感，一个坚硬一个相对柔软，一个冷漠一个亲切。

“我觉得，”甘草最后把两只手都放到了胄的左手上，“还是这个好，虽然有点粗糙，但我觉得还是这个好。”

胄悬着的“心”放下了，起码目前为止眼前的女孩不会变成自己口中的疯子。

“我明天要去这个镇上的的冒险家协会注册冒险家，我先休息了，”胄解开斗篷，“你也早点休息。”

“我处理一下草药就睡，胄小姐，晚安。”

“晚安。”胄闭上了双眼，她开始回想这一天的收获。

野猪的味道是真的好……不对！这是次要的，今天第一次学会了这个名为魔法的东西，虽然我也在书中了解到了不少，但实际运用起来并没有那么麻烦，既不用魔法书也不用冗长的咒语比预想的要简单不少，不过应该也会有要念咒语的魔法，嗯，要小心一点，“不动”只是手臂还好，想要覆盖整个盾牌就会出现魔力瞬间消散的现象，表现方式是强烈的闪光，闪光……闪光，嗯，可以当闪盾使用，也不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声好似从我身体里出的呼唤到底是谁的，我应该没有寂寞到裂开一个自己自娱自乐。

胄凝聚精神仔细聆听，但除了肌肤摩擦床铺的声音外并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嗯……嗯？胄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她睁开双眼，右眼扫描着自己的周围，左眼看着漆黑的屋内。

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左臂传来的触感和温度她甚至都不用猜，她只是忘了自己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胄想要侧过身子，可怎奈何抱得确实有点紧。

“看来甘草应该特别适合大抱枕。”胄喃喃着再次闭上了双眼，定好时，关闭了意识。

风敲打在紧闭的窗上。甘草在昏暗的房间内坐起身来，她起得很早，她跪坐在床上回想着昨晚梦中的大娃娃，那个大大的娃娃非常像自己以前睡觉时抱的大熊。

“不知道我的大熊还在不在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个并顺势伸了一个懒腰。

甘草诞生至现在过了十五个年头，但身体那近乎于完美的曲线会使人怀疑她的岁数，由于一年多冒险者生活的东奔西走和自己对自己的严格要求，甘草的身体并没有多余的赘肉，但是胸部的育却是与肚子相反，但与这曲线格格不入的是她那朴素的金色短。她放下手臂，睡衣的肩带随着手臂的落下从肩头滑落，而迷糊的少女并没有去理会，她移动到桌子前观察着在特殊法阵上研磨器中已经干燥的粉末，她点点头拿起了一旁的小罐子，透明的小罐子中已经存储着相同的粉末，可没等她拔开瓶塞，那从窗外溜进来的寒气悄悄轻抚了那粉嫩的肩头，甘草直接清醒，她打了一个寒颤，决定先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