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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壞心思，沒成想真能將人逼得落淚。

季清沅緩了一會兒，手臂軟軟地推了一把6雲霜的胸膛，似羞又惱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這會兒又裝什麼無辜？」

「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我要走了。」

她說著穿上鞋就要離開。

本來今日來就是為了商量情絲蠱二次發作的事，6雲霜既然已經計劃好了，她與她也就沒什麼要說的了。

6雲霜知道她惱起來了，趕忙握住她的手腕，「殿下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你還記得我有話要和你說啊，」小公主冷麵道，她啪的一下打開6雲霜的手，「你淨會欺負人，莫要拉我，我現在沒什麼要和你說的了。」

6雲霜改抓住她的衣袖，跟著她道：「殿下不是想看楓葉嗎？那我帶你去看楓葉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看。」季清沅堅定不給她好臉色。

「我們不在下面看，這附近有一個小閣樓，上了三樓，可以俯瞰整個西郊的楓葉林，殿下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嗎？」

6雲霜一早計劃好了，手中拿著閣樓的鑰匙。

誰知小公主固執地道：「我也可以自己去。」

「殿下第一次來肯定不認路，我帶你過去，若你實在嫌我煩，我將你送上去再離開好不好？」6雲霜很是真誠道。

季清沅瞥開眼睛不看她，輕哼了一聲，「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一起去了小閣樓。

小閣樓在院子的後面，6雲霜帶著她從院子後門離開，沒有驚動在前面的銀袖和侍衛。

兩人走過一段石子路。

季清沅不許她碰自己，兩人並肩走著，衣袖都不會碰一下。

6雲霜第一次守著規矩，沒有越雷池一步。

一路上小公主都板著面孔，被外面的秋風吹了吹，她面上和脖頸處的紅暈才漸漸散去，一張白玉冷清的面龐，半點不露笑。

6雲霜發現她如此冷著面龐，倒真的會顯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若真心想疏遠一個人，或許真能叫人半分靠近不得。

幸好，她看見的是小公主軟糯性情的一面。

閣樓一共三層，6雲霜用鑰匙打開閣樓門，進去後反手就將門栓插上了。

二樓和三樓都建了賞景台，欄杆圍在四周，檐角墜下的鈴鐺叮鈴作響，清脆悅耳。

高處觀景與下面的感覺大不相同。

連綿的山脈與藍天白雲相接，火紅的楓葉染紅了整個西郊，風一動樹葉翻湧，落葉被席捲著往上飛來。

季清沅站定在欄杆前，一片楓葉被風卷著，正巧落在她的手心。

她仔細看著手上這片飛上來的紅葉，看著它的脈絡文理。